欢喜
露台上竟然不热,阴天,清早还下着小雨,湿漉漉的。我的花朵大多开败了,枯萎的样子挂在枝头。
当然那盆少见的紫红色的生机勃勃的月季花,又孕育了多个花苞,好奇数了数,竟然大大小小十几个呢,欣喜瞬间爬满汗珠掉落在地上。

而高高在上的那盆少有的白色月季开了几朵后,再也不绽放它的光彩了——咦,不对,竟然有一个花苞洋洋得意的在向我示威呢,有一朵知足了。
另外两盆怎么找都没花苞了,就连冬天不放过绽放机会的,不知为何悄悄没了声息?也许它也阳了,需要休养,晚上给它们上点肥料增加抵抗力。

平常叫唤的很凶的鸟儿们,今天倒是安静了许多,偶尔传来“叽叽喳喳”,或者“啾、啾、啾”,不知斑鸠会不会光顾,顺着眼光只听声看不到一只鸟儿。
荷叶越来越茂密了,清晨露珠在小荷叶上跟风滚来滚去,吊兰倒是开了细小白色的花朵,在一条枝丫上,隔三差五开一朵。

不知不觉近中午了,还好微热,胜在空气流通有风轻轻荡漾,这时候有两个快递信息插了进来。于是,立即下去拿还是下午下去?
至少写完文字再去吧。忽然看到一只鸟潇洒的展翅飞翔,仿佛看到它惬意的神态和我相映成趣,翘着脚喝着茶不亦乐乎。

一个人时候恣意,穿吊带衫把细软的头发扎了马尾(头发量太少了更像小揪揪),最近没有染发,头顶灰白掺杂深栗色,挺美。
昨天看到凯瑟琳·赫本衰老的样子,依然美的无法形容,是一种从容的美,岁月痕迹不会在心灵里沧桑,我想那是我向往的美。
刚把脚上的创可贴打开,觉得闷着更容易发炎,所谓换药也就是碘伏涂涂,然后贴上伤口贴,后来干脆换上更小的创口贴方便走路。

小吴医生说可以走路,不要拖着走就行。打开一看,竟然有点发红表皮还是有少量炎症,幸亏不肿胀,恢复的不算最好,最近阳了抵抗力太差。
在碘伏消毒下,然后涂抹红霉素软膏,吃点消炎药。尽量不走动,看样子我和老妈一样,只要有点机会就会躺不住。
两天前已经开始涂抹红霉素软膏,晚上再红外线理疗下,应该好的更快,家里有理疗机也不用跑医院了。

左眼余光发现了一只白色小东西,缓慢转头,原来是一只白色带点彩斑的蝴蝶翩翩,想落在我的肩头,又想亲吻我的脸庞。
近距离它望着我我望着它,然后离别,轻盈的舞着冉冉上升。这时候露台外的接雨水的水台边沿有只很小的鸟在我刚好来得及看它一眼,飞快的飞了,刹那看不见了。
斑鸠没有来,我一直认为那只经常在露台上栏杆上漫步,很优雅不慌不忙,甚至仿佛穿了燕尾服一样,一定是来看我的,甚至有一天它呆的时间足足有十几分钟。

在我面前展示着它的绅士风度,悠闲而自信的从我家栏杆上走到邻居家的露台上逛一圈,抬头挺胸,然后再在我追随的目光里一动不动的成了雕像。
当我感觉无聊时候收回了拐角的目光,我和邻居家露台需要探头过去。等我刚端起茶杯,一搭眼,哎呀,那只斑鸠竟然温顺的站在我的正前方温柔的安抚着我。
当我怀恋它的时候,我知道它也怀恋着我。

落笔2023-5-31号周三家里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