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与女
凌晨1点,手术室外的等候区长廊,站着几位男女。饮酒过度,洗胃处理,一下子打醒了半小时前还在大排档吆五喝六的这几位。
“你快来五院吧,小池为了你,人都喝到抢救室了。”
“恩…知道了。”我撂下电话,心里“咯噔”了一声,果然那天碰见的人是他。
小池死皮赖脸追我的事情在社团弄得人尽皆知,仗着人缘好,谁看到小池都要打趣一番“今天挖墙脚成功没?”
每每听到这番话,小池都笑呵呵地说“我不见黄河不死心。”他认准了我有男友的托词是诓他的,直到喝大酒送医院那天。
电梯一直停在7楼不动,小池耐不住等,选择爬楼回家。气喘吁吁抬头想看楼层标识牌时,就瞥到了消防栓处站着的我,我的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上,上面又扣叠了另一支大手。我和一个男人有声有笑地低语着。我听到楼梯下有动静,望了一眼,推了推池峰,没有再逗留,乘电梯离开。
小池认得那个箱子,那是他一个月前陪他爸去商场特意为这次长差买的大行李箱。
我赶到医院时,小池已经解除生命危险转移到普通病房休息了。人满为患的五院,能临时安排在单人独间观察,看来池峰也知道儿子喝大酒的事情了。
我进病房时,身边几位朋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就把我们叫过去喝酒,问什么也不说,一直嚷着你名字,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叫你过来。”
“好,知道了。后半夜我来看着,你们快回去歇着吧。”我推着几位朋友的肩膀往门外送。
“一会儿池老师也到,你别怕,他不知道小池和你的这些事情。”
我听到这番话,有些失神。
池峰推开病房门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刚刚给他打电话的声音是男性。
“王升?”
“恩,我们一起的。小池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池峰搬了把凳子,坐在床的另一侧,看着面色惨白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胡闹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接池峰的话茬,问了一句“换洗衣服拿了吗,明儿早就能走了,他来时的衣服要不得了。”
池峰向后倚了倚身子,若有所思地望了望我,到底是看到儿子情况稳定,心思才踏实下来。似乎等着我接着说下去
“池峰,你去给小池拿东西,路上我跟你说。”
深冬的风,又冷又冽,隔着车窗都能听见医院地下车库贯进来的嗖嗖风声。坐在车里的两人手交叠一起,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提起一句话。
“小升,我们为什么这么难?”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