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ee small hours
听着张雄关去年发布的专辑,回忆起刚才和朋友传过的简讯,顾忠山比他更fusion。此刻,效果器的叠加让我感受他内心的一抹温柔。伦敦初夏的夜晚,除了电吉他的声音,其它都略显多余。夏天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来了,虽然晚上一手攥着和路雪的甜筒,一首拎着一箱冰喜力走在街上还是会觉得冷,但多了些挨冻的勇气,哪怕没有穿外套。很多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就像牙膏管里的最后一点牙膏,永远也挤不出来。我看着再次停滞的聊天画面,反复展开又缩小。豆瓣通知我,之前存在想看列表的一部电影,造梦之家,在国内院线上映了。然而这部电影我还一直没有去看,好多计划和打算都没遏制在喉咙里。思考了半天,还是给许久未联系的朋友发送:你还活着吗?when you wish upon a star?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虽然共赏一轮明月,但阴晴圆缺是否相同。明暗又有什么变化呢?我偏爱如银盘般圆润饱满或直勾勾的月芽儿,位于中间的缺口,总让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像是挡住了一半的圆,也可以用带刺的圆规脚划掉了一半。雪糕顺着指缝滴落进袖缝里,糟糕的粘稠的触觉。温度竟然达到可以在回家的短途中融化一支雪糕了,而我仍在迟钝的寻找春天的踪迹。这种慢半拍的钝感,也许是某种天赋,当然善忘必须排第一。
铺垫到这,还是不知道我的重心在哪里,沉入海底的铅会因为海洋的广阔而迷失方向吗?聊一聊伦敦的夜吧。一辈子能看到几次满月呢?黑夜倒经历过很多。要论伦敦的夜和国内最大的不同,便是极端二字。冬令时不到5点便入夜,四周笼罩在黑衣武士的胸怀里。我总是大着胆子,混到公园的秋千上,和着远处高楼大厦的亮光,被云雾笼罩的月亮下,尽情的用双脚撑地,再好似飞出去般伸向天空。稀薄的云层落在铅灰色的夜空中,是非常难看的。就像拉花失败后,奶和咖啡搅在一起。我望着它,听着耳边呼啸而过又迂回萦绕的风声,想起很遥远的事。也许是前几天,甚至上一分钟才发生过的。而我一个人,却一点也不寂寞。
夏至的夜,极端中混杂了一丝霸道的气息。总是熬到21点以后,才能捕捉到一点点影子,慢慢扩散开来。敲到第三行的时候回头看向窗台,才发现外面完全黑了。花瓣状昏黄的顶灯,光影落在玻璃上,将我错愕的脸重叠进去。还没有好好感受伦敦夏令时的夜,却没有一丝精力能够被消耗。温度解冻了一些尘封的情感,孤独尤甚,承认着,无可奈何着。开心,有完整听完一张爵士专辑的闲暇。难过,上千个未读的红点却没有可以分享音乐的动机。何夜无月?何夜无音乐?但少闲人如吾垂坐卷帘。天真,是自然,多愁善感,是寻找自然,但谁又能不陷入感伤的幻想中呢?
However, the irony of sentimental art lies in the fact that such contrived scenarios can evoke emotional responses at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