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05.25
简单记点流水账。
我发现上下班的疲惫感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背电脑包,每每斜挎着快十斤(加上杂七杂八的……应该有吧?)的贵物走出地铁站时,我都感觉要直接摊倒在路边。从前几天开始我又把笔记本留在项目现场了,有需要时再回家靠Todesk远程过去很方便,于是现在上下班背着几乎空的包,一身轻松(仅指生理感觉上)。
因为每天都要去现场,机动支持变成为期一周起步的驻点支持,自己能够支配的时间变少了许多。我每天必须要花固定的时间用在一些没意义的事情上,故而做完这些事情,留给练琴的、看书的时间便不多了。昨天晚上和同事们开完一个进度同步会后,花了点时间练了下曲子,还是前边简简单单几个小节,因为同时在看动画片,便权当熟悉指型了。最近看书的进度也相当缓慢,大概是一天十面不到的样子。从苏州回来后的头一个晚上,按上次的进度继续看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漏掉了一部分还是多翻了许多页,读下来仍旧很折磨,甚至我觉得我已经掌握作者女士的写作套路了。每次看书时,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某一段文字或是情节想起一些事情,于是短暂地回想或是思考些什么,直到屏幕因为没被操作而熄灭,才恍惚地回过神来。能够在阅读时想些什么,于我而言便它最重要的意义了。当然了,看些写得云里雾里的玩意儿也很催眠,照目前的进度,我起码还能睡二十来个晚上的好觉,不过我到希望能加快些速度潦草地过一遍得了。如果不带着一些功利心去看书的话,我花在阅读以及因阅读而引发的思考就会更少了。
这几天午饭都在高校食堂里吃,味道勉勉强强,没什么特别值得提起的,忘记是哪天中午,打的菜与平常基本无异,但一口下去突然感到委屈——一点辣味都没有,我以为来这边已经这么久,多少能适应这里的口味,但那会看来是完全没有,我只好像是赌气一般把菜吃光,很像在高中食堂吃难吃的菜时,强忍着那些怪味,为了饱腹而将饭菜囫囵咽下肚的感觉。不过“没有辣味”比起“难吃”还是好很多,那一餐倒是又唤起了在湖南的许多回忆。
那么也简单忆下往昔好了。回到办公室时,阳光刚好照在桌边,于是我想起临近夏天时的高中,教室采光很好,趴在桌子上时也总是胀气,那些好不容易下肚的菜(味)像要从肚里涌上来一样,我努力将它们咽下去,肚里又一阵翻滚,脑袋换一侧枕着,即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亮堂的午间日照。说不定哪一天从桌上直起身子,又能处在午休结束的教室最后一排,大家熙熙攘攘地从我背后路过,接水,上厕所,或者只是在走廊外靠着,广播里开始播放午休结束后的,我觉得很土的歌曲。不过说实话,隔壁机房设备们的吵吵声,论听感还不如那些有些土的歌曲呢。
晚上刷到小江发的朋友圈,一句贺生的文案以及几张火锅和碰杯的照片。我一愣,发觉时间过得这么快,原来离开湘大已经有这么长一段时间了。白天在机房踩梯子寻线时,又想起之前的种种。湘大的很多机柜都架在墙上,有些光靠踩椅子还够不上,需要寻线/上设备才能做的活,就不得不靠梯子,每次我接Console线准备大展身手,小江就帮我扶梯子——我们那会的梯子,有一只脚缺了垫片,一个人跨坐在上边就会摇摇晃晃,我生怕自己掉下来,有时候因为梯子腿晃动,自己重心不稳时都打一个机灵,往下看发现这厮就搭了只手在梯子边上玩手机。在老公管院某次调设备时,整个机柜因为膨胀螺丝拉力不够(应该是墙面老化了)要垮掉,我和小江一人踩在梯子一侧,合力托了快半个钟头,那时觉得很惊险,现在回想起也觉得没什么。在临别湘大之际,我已经离职不上班,天天呆在琛宝那边,抽空来办公室收东西和打发时间,和小江完成了最后一次工单,我穿着拖鞋调的设备,然后依旧和往常一样扛着梯子坐在电动车后座回办公室。
因为最近都呆在驻点的项目上,很多机动处理的事项都没能及时处理,我有时因为这些感到焦虑,但如果小江在我身边,他一定会给我发烟给我说,唉,没事咯。我现在似乎能察觉到部分压力其实来源于我自己的施加,但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似乎真的稍微一拖,就没有后文了,没有喋喋不休和纠缠,就是很神奇的、像是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我有时候略带自责地说,唉,这个之后怎么搞咯。小江说,到那个时候再说咯。结果好像最终也没到“那个时候”。
猴哥也曾经来过两次湘大,我们仨吃过一次午饭,重庆烤鱼馆。我和猴哥讲祁东话,小江在旁边听,后边他捡了一句话,“麻拐”。猴哥每次都策我,说我为什么不去找他玩,掰着手指算我忽悠了他多少年。从大学开始(忘了大几)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最终我因为拿琴的事情才过去,现在想起来感觉自己有点太tm不是人了。我每次乘车都很赶,自以为预留的时间相当充分,但时常因为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耽搁,在车上/地铁上如坐针毡,感觉要赶不上车,但绝大多数时候最终还是能够顺利赶上,在站台等列车进站时还有功夫抽上烟,这时候我会想,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让哥们优雅地赶上了,而后小烟屁股一扔一踩,上车。当然幸运不会一直眷顾人的,何况在我比较猖狂地将这些写下来时,难免想到下次乘车时说不定就会与列车失之交臂。上一次发生这件事情是在湘潭市,从板塘站到树木岭站,发车前几分钟停止检票,我没赶上。
猴哥在苏州站接我,路上他说,苏州有个大苦茶楼,明天我们去哪里哪里时能看到。我说,大苦茶楼不是在北京吗。他说,我们这里的苦茶楼也很帅,你看到就晓得了。他给我订了两天的电竞酒店,我说我们玩什么,之前过年那会,他打电话给我时提到他和文猪以及江猪打Apex英雄。我说,打不打APEX英雄?他说,没问题,我很强,我玩XX时…。我(想起和猴哥双排守望先锋国服时他的一些逆天操作后)心中感慨,为什么和我玩一块的这帮子吊人都这么普通且自信。那晚上没能一起打游戏,我打了一晚上守望先锋;第二天是晚上和他女友吃饭以及他们的朋友吃饭时,我略感拘束,猴哥把一个略带辣味的菜转到我面前,努努嘴,下巴指着碗,说,你吃这个。他说,这边的菜就是这种口味,不过味道还有可以的。我点点头,想起了某次和同事们吃的当地的小龙虾的那种诡异味道。饭后他给大家点些喝的,我们俩一起出去,在楼梯间抽烟。我其实有些话想说,但最终也没说些什么。那种感觉和以往一样,在高中时,在祁东的街上,说得不多,但大家都感觉得到。那天是五月二十号,我说,你今天回家好了,我晚上要打守望先锋。
在高中的课间操时,我的一位初中同学刚好在隔壁班,他们跑操队伍就在我们班边上。我们初中时玩得很好,升入高中后那会,我认识的同学还不多,于是常等他一起吃饭。在课间操开始前的整队期间,他总是和班上几个同学一起打闹,有一次他被摁在地上,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冲上去把其中摁他的一位给推在地上(画外音:来,骗!来,偷袭!),这位哥们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我,一脸“发生甚么事了”的表情,我也盯着他,后边他拍拍屁股走了,回头还带着疑惑的眼神看我。这位哥们就是猴哥,第二个学年,他从楼下班转到我们班,渐渐和我们混在一块,一直混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吃夜宵的时候我又提及这个事情,但由于回想起来尽是尴尬,于是我们选择将话题转到这位被摁在一起的,分别做过我初中同学与他高中同学的这位老表,我和他已经许久没有联系过,他和一位美学家重名。
临别的晚上,我和猴哥及他女友一起吃饭,就在大苦茶楼下。我因为赶车有点着急,他说,没关系,赶得到。那一顿相当丰盛,其中点了一个麻婆豆腐,隔壁桌的阿姨过来问我们,你们这个剁椒鱼头和麻婆豆腐,辣吗?我们说,有一点辣的。阿姨端详了一小会,嘟哝,我估计也就一点点辣。我们几个补了一句,我们说的这个辣是湖南的辣噢。阿姨走了。我们吃完后路过隔壁桌,没看到他们有点这俩菜。
下楼,在准备到隔壁楼下停车场时,猴哥说,来都来了,拍个照。于是我盯着大苦茶的裆留了一张照片,猴哥说,拍完赶紧tm走了,没时间了。猴哥开车一直都很稳且快,原本感觉已经赶不上,最终硬是被他连着踩点两个倒计时的绿灯到的苏州北(此时据发车时间只有六分钟),进站后发现车次晚点了五分钟,心里长舒一口气。站在站台上抽烟,照常: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让哥们优雅地赶上了。扔,踩,上车。
曾经在祁东,我回湘潭时也是猴哥开车送我,有一段路他开得相当快,我坐立不安,又不敢抓扶手,怕被他看到骂我。到站后我发现落了东西在车上,发消息给他,不到二十分钟他又给我送回来了,我想以这个为引子再讲述一下关于我掉装备的光辉事迹们。
前天早上骑车时,戴着入耳的耳机过完路口后,后边有一哥们跟我说,你耳机掉了。我这才发现左耳耳机不见了,不过我没捡,回去要逆行,且耳机大概率是掉在路口,而且这幅耳机是在上一次耳机在Livehouse被震坏后买的替代品,很便宜,故它的表现也很一般,即便掉了我也没有很心疼。于是我当天又买了一幅新的之前一直用的那一款(今天终于到了,俊俊刚跳完槽入职的前两天跟我说好无聊,听了一整天的歌,我说:嗯?都没有人和你一起听的吗?没想到这几天我已经沦落到歌也没法听,只能伴着交换机(此处特指Cisco Nexus 9k series)和服务器(此处特指Huawei E9000)噪音午睡的悲惨地步)这一款我已经买过三次了,第一幅曾经多次掉在双鱼网咖(湘大店)、双鱼网咖(农贸店)、琛宝&唧唧家里,最终掉在俊俊家。第二幅上文提到,坏掉了。我在湘大上网那会,曾在一周内丢过身份证和备用手机,以至于再去上网时,收银员笑眯眯地问我说:“今天准备掉些啥?”我在网咖的客户群里每天都能看到忘记下机的、钥匙忘拿的、丢身份证之类的人在群里发消息,我觉得一定是这群人把掉装备的Debuff染给我的。嗯……最近在miniso买了几支笔用,好像到现在也只剩下一支了……我觉得我很具备成为那种“***,赶快爆金币”的那类高掉落率怪的潜质。
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