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m Carver《作者已死》第十三章 针锋相对(进度过50%了)
第十三章 针锋相对
“哈啰啊,两位。有什么进展了吗?”当科妮莉亚和亚历克斯走进他们寻找秘密通道的北侧卧室时,她这样对伊娃·戴萨尔和维·马利克打招呼;亚历克斯小声地从嗓子里挤出来了一声“嗨。”科妮莉亚看上去似乎斗志高昂,尽管她并不是想要发生更多谋杀;也许她觉得调查进行得很顺利。亚历克斯不能说她有同样的感觉,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伊娃和维制造的灾难现场。
他们四个人所在的卧室正好在亚历克斯房间的隔壁,在白天可以分辨出是北翼向陆地一侧的三个卧室中的中间一个。与维多利亚·卡弗的房间不同,这显然是另一个客房,除了门边放着一个条纹手提箱,屋里的家具与亚历克斯自己的房间完全相同,所有的家具都被推离了墙壁——但这是伊娃和维做的。然而,他们做的不仅仅是把家具推离了墙根。亚历克斯曾想把耳朵贴在镶板上,通过轻轻敲打来听回声;取而代之的是,房间的中央放了一个打开的工具箱,他们用螺丝刀从墙上卸下木头镶板。有一片墙已经暴露在外,除了光滑干燥的石墙,什么也没有,而其对应位置的镶板,高度同天花板一致,宽度与门相同,现在斜靠在旁边的相邻墙上。
好吧,科妮莉亚告诉他们试着把镶板从墙上拿下来,但亚历克斯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儿。她希望维多利亚·卡弗不会发现这件事。
当科妮莉亚走进来的时候,伊娃已经站直了,亚历克斯几乎以为她会再敬个礼。“一半以上的客房都已彻底检查过了秘道,没有发现任何秘道!”她如此说道。“我们搜完这一间房间后,就要去别处拿钥匙了,然后才能去其他房间。”
亚历克斯张开嘴问他们站在谁的房间里,然后停下来。或许可以推断出这是谁的房间——如果是这样,她应该这么做。这将是一个很好的练习…而且会让她在科妮莉亚和伊娃旁边看起来更聪明。所以。这是一个客房,这排除了亚当和维多利亚,他们的房间亚历克斯已经看过了。一半以上的客房已经检查过了,这个房间可能代表“更多”——所以在总共八个房间中,因为亚历克斯知道房间刚刚够用,所以这可能是第五个要检查的房间。伊娃和维开始就有了他们自己的两个房间的钥匙,还有亚历克斯和科妮莉亚的,这就是前四个房间了;在那之后,他们一定拿起了第五把钥匙,如果他们需要寻找更多的钥匙,那么这可能不是弗兰妮或科林的房间,因为这两个人曾在一起或附近,会一起给他们的钥匙。亚历克斯最后一次见到奎恩·席勒代斯时,他实际上拒绝帮忙,所以这可能不是他的房间。还剩下哪个呢…
亚历克斯的眼睛投向床上。这张床没有被睡过。这应该是她的第一个线索,显而易见地可以看出:这是玛丽亚·博尔的房间!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当然,感到害怕是愚蠢的。玛丽亚显然只在这个房间里呆了几秒钟,没有证据表明她除了放下她的手提箱还在房内做了什么。但是,这个房间仍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好像死亡的阴影穿过了它…
这些想法迅速穿过亚历克斯的大脑,持续的时间只够维从他拧开镶板底部角落的地方站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拂去腿上的灰尘。他脱下西装外套和领带,把它们小心翼翼地叠放在床上。“我们本能调查得更多,”他怒视着伊娃,“如果你不坚持在我们继续前进之前检查我已经调查过的一切。”
“我当然得检查你的工作,”伊娃说,歪着头,好像完全不知所措。“你可能是凶手,毕竟你有可能背着我藏证据。”
“你知道同样的道理反过来对你也适用,不是吗?”维讥讽道。
伊娃翻了翻白眼。“别开玩笑了。我知道我不是凶手。”
“但我不知道,”他反驳道。
“那有什么关系?”她回答道。
“不管怎么样!”亚历克斯打断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死亡诗人Y可以吵上一整天,事实上她也经常这样做。“你们也看过地板和天花板了吗?”
“天花板上抹了腻子,”维回答,用手向上指了指。“没有裂缝或接缝。如果天花板上有秘道,凶手将不得不把有问题的那一面重新粉刷,这比在有问题的一面用胶带把门封住还要愚蠢。地毯也是一样;它们牢牢地粘在一起,边缘压在镶板下面。有任何改动都是显而易见的,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证据。”
亚历克斯环顾了一下房间。“所有卧室的墙壁都是这样的吗?”
“到目前为止,”伊娃说,轻敲着光秃秃的石头。“相同的木质镶板直接固定在石头内墙上。螺丝孔也没什么可疑的;我用铅笔戳过了,没有什么秘密按钮什么的。它们也不想你想的那样能直接穿过隔壁房间对面的墙。”
床头柜上放着几颗螺丝钉;它们足足有几厘米长。“这些墙一定很厚吧,”亚历克斯说。
“我们进行了测量,一旦加上镶板,每个房间之间的墙应该有大约半英尺厚,”维告诉她。“要是再把门和地毯的厚度考虑进来,只要关上门,房间基本上是隔音的。”
“嗯。”亚历克斯回想起前一晚的事。“难怪昨晚我跑来跑去也没人醒来。”
当维知道一些他的观众不知道的事情时,他的脸上就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傲慢的表情。“你提到那件事真有趣,”他说。“昨晚很晚的时候,我确实听到了一声巨响——那时已经非常晚;我当时在熬夜工作以至于我忘记了时间。”
伊娃突然感兴趣地看着他。“半夜确实有东西把我吵醒了,”她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突然猛地醒了过来。”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定是吊闸,”她说。
维打了个响指。“没错了。它和卡弗在上面的警卫室演示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不同,但它是同一种声音。”
伊娃仍然皱着眉头。“真讨厌。如果我知道会有一件谋杀发生,我就可以出去当场抓住凶手。”
这确实令人遗憾,但亚历克斯不会后悔;她什么也没听到。“那时是什么时候?”她问道。
“午夜过后,”维立即回答。“大概更像是一点钟。我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我只是很惊讶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亚历克斯皱着眉头沉思。“这太奇怪了,”她说。“我确定我花了几个小时才睡着,但我不记得听到过任何这样的巨响。在经历了所有这些事情之后,它会把我吓死的。”她停顿了一下,试图解释这种差异。“你们的房间相邻吗?”
“我们分处房子的两端,”伊娃回答。“我住在南翼最南边的房间,隔壁是科妮莉亚,她另一侧是弗兰妮,都在朝向陆地的一边;住在北翼的,是你,玛丽亚,然后最靠头是维。为了完整起见,科林和维多利亚·卡弗在南翼朝海的一侧的房间,亚当·卡弗和奎恩·席勒代斯则在北翼。
“你听到什么了吗,姑婆科妮莉亚?”亚历克斯意识到她的亲戚在这次谈话中一直奇怪地保持沉默,于是问道。的确,科妮莉亚似乎没有在听;她对着镶板上的缺口用力皱着眉头。“姑婆科妮莉亚?”
“嗯?”科妮莉亚吃了一惊,好像她刚刚睡着了。“哦,抱歉。我只是在思考,你知道的。”
“昨晚深夜一点钟,你有没有听到一声巨响,像是凶手放下吊闸的声音?”伊娃问她。
“啊,是的,”老太太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我很享受有机会平静地阅读——保罗·霍尔特的译本——但后来我睡不着,因为我试图解开它里面的谜。我想那声音可能是吊闸发出的,但我太专注了,只对被打扰而感到恼火。”
亚历克斯的困惑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在敞开的窗边的窗帘上。当然了,这是因为她睡在浴室里,而其他三个房间的窗户在吊闸的一侧;难怪她什么都没听到。她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因为错过了一条线索而更加恼火,还是因为和伊娃有着同样的感受。
然而,科妮莉亚已经把话题整个转向了。“别管那些了。维,伊娃,你们两个离开我们以后有没有分开过?”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亚历克斯全神贯注于此,完全忽略了前面讨论中更为重要的线索。如果维和伊娃分开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篡改证据,冒着被谋杀的风险,甚至谋杀了亚历克斯和科妮莉亚还不知道的其他人…或者,更确切地说,偷了窗户的钥匙。当然,他们不可能如此愚蠢。他们会这样做吗?
“不完全是,”维说,于此同时伊娃说“是。”
科妮莉亚厌恶地举起了双臂。亚历克斯想把她的头放在她的手中。
“不不等等,不是这样的!”维喊着,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我——我需要上厕所,好吗?我也是个人。”
科妮莉亚对此嗤之以鼻,表示不以为然。“侦探小说中没有人会使用现场设施。”
“实际上,或者大多数其他小说里也不会,”亚历克斯忍不住补充道。
“嗯,我敢肯定那些虚构的人物来说很方便就能找到厕所,”维抱怨道。“但我们并没有真的分开。我们想出了一个方法。”
“基本上,维锁上卧室的门,把钥匙带进套间,这样我就出不去了,”伊娃解释道。“顺便说一下,这是发生在科妮莉亚的房间里——也就是这个房间的镜像位置。”
亚历克斯惊讶地转过身。和维多利亚·卡弗的房间一样,尽管北翼房间的门向右开,但有一个半隐蔽的方形角落,显然通向一个与房间南墙平行的小浴室。
“除了我,每个人的房间都有配套浴室吗?”她问。“哦,还有维。”
“还有我,还有弗兰妮,”伊娃说完。“只有每侧楼向海的房间和中间向陆地的房间里有;两边都一样。”她似乎有点喘气,像一只需要关注的小鸟。“先到先得,所以我很早就抢到了,然后和科妮莉亚交换了房间,这样她就不用和人渣分享了。”
“你真是个小可爱,不是吗?”科妮莉亚对着伊娃令人难忍欠扁的脸低声说。亚历克斯撅着嘴,试图想办法打掉她的风头。并且成功了。
“所以你把伊娃锁在房间里,又去上了厕所?”亚历克斯大声问维。“但是我们不是之前就知道伊娃会撬锁吗?”
此话一出,现场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嗯,是的,”伊娃承认。“但我没有,所以进一步考虑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等一下,等一下,”维打断了她。“后来我离开套间时,我自己打开了卧室的门,所以它还是锁着的。或者你能用开锁工具重新锁门吗?”
“不能,”伊娃回答。
科妮莉亚瞪着她。“可以的。”
看到伊娃局促不安让人有了一种罪恶的快感。“嗯,是的,你可以,但你忘了一些事情,”她拖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我……我没带开锁器,所以我不可能走出房间!”
“等一下……”维再次打断了她。“当我们检查你的房间时,你不是在你的手提箱里到处翻找吗?如果你以前没有任何开锁工具,你可以在那时得到它们。”
“我没带!”她大叫着,几乎要发脾气了。
亚历克斯发现自己咧着嘴笑。这就是一个侦探困住一个嫌疑犯的感觉。“那你为什么早些时候告诉我们,如果我们找不到他们的钥匙,你可以撬开他们房间的锁?”她喊道,试图夸张一点,但没有成功,但是谁在乎呢,这感觉很好!
“你不能证明我身上有开锁工具!”伊娃怒道。“你不能证明是我带来了,也不能证明是我用过的,更不能证明是我拿的!你要干吗,脱衣搜身吗?继续,继续搜,搜吧!”
维在这一点上转移了他的目光,但谢天谢地,在房间里有一个伊娃真正能听话的人。“冷静下来,伊娃。你在让自己难堪,”科妮莉亚命令道。“没有人会对你进行搜身。我们不能证明你有开锁工具,但我们也不能否定这一点,因为你可能把它们藏在某个地方了。让我们称之为平局,先就这样吧,而不是发这种幼稚的脾气。”
伊娃陷入了愠怒的沉默,但她的眉毛下露出一个不祥的表情;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的眼睛会在瞬间把房间烧成灰烬。“好吧,”她喃喃自语——但以不自然的速度,她立刻恢复了她的骄傲,扔了出去,“此外,我之后去了洗手间,所以同样适用于维。”
维疲倦地叹了口气。“如果这是你想说的,那么好吧,我承认我无法证明我不会开锁。”他眯起眼睛。“虽然实际上,你有另一个机会出去,而你声称你去了洗手间,当然。”
亚历克斯没搞明白。“该怎么做呢?”难道伊娃会穿墙逃离套间厕所?
“她坚持要用真正的洗手间,”维回答。“她拿着钥匙离开房间,随手把门锁上,把我锁在里面。”
亚历克斯心里嘀咕了起来。他真的认为连续两次让伊娃离开自己的视线是个好主意吗?如果自他们上次调查以来发生了任何谋杀案,证据将会对她不利。“嗯,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为撬锁工具争吵,”她叹了口气,“因为伊娃有另一个更容易逃脱的机会。我们也不应该真的认为维可以撬锁。”
“他不需要,”科妮莉亚说道。“事实上,有一种更简单的方法可以穿过一扇锁着的门,任何人都可以做到。”
就这样的。科妮莉亚·克罗令人侧目的公开发言,使她再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啊,我明白了,”伊娃说,她也又露出了以往的那种假笑。“当然,撬锁需要的时间比人们想象的要长,所以我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离开。但如果根本不是开锁的情况……”
“……那到底是什么?”当她打住的时候,维继续说道。“你已经这样做了几个小时了。你能不能不要为了让我们问‘什么’而搞这种不必要的故作神秘,这让你显得自己很聪明?”
科妮莉亚调停了两人又一场激烈的争论。“如果你一开始就堵住了螺栓孔,这样它就不会锁起来,”科妮莉亚接过话头。“你们俩根本就不用打开门,”
亚历克斯对科妮莉亚一生从推理小说中获得的各种技巧感到困惑和惊讶。到底有多少种方法可以绕过一扇锁着的门?
“当然,这是一个老把戏,”科妮莉亚继续说道。“在插销和插销孔之间塞点东西,这样锁就不能正常锁紧了。一旦你在房间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把一些薄纸、口香糖之类的东西塞进螺栓孔,这样当钥匙转动时锁就锁不上了。实际上,如果维是真凶,这种方法可能会更好;通过先去洗手间,对伊娃来说是一种心理暗示,让她利用同样的机会是安全的。”
维厌倦地摇摇头。“我甚至不确定这种方法在现实生活中是否可行。”
不像平时那样,伊娃也对科妮莉亚的想法嗤之以鼻。“拜托,”她慢吞吞地说。“没有人能从心理上操纵我。反之则另当别论。”
亚历克斯尽量不上当。“撇开争论不谈——最糟糕的情况是,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在另一个在洗手间的时候马上离开房间,”她叹了口气总结道。
“最不幸的事情,”科妮莉亚说,摇摇头。“好吧,我们只能希望他们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做任何事情,及时回来,以免被发现。”她带着近乎恳求的表情看着维和伊娃。“最后问一下——我想你们两个都不会计算对方在洗手间里呆了多长时间…?”
维猛吸一口气。“我绝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尽管亚历克斯认为这就是一个回答。
“我给他计时了。他花了很长时间,”伊娃说道,她的语气中完全不带一丝羞愧。
维涨红了脸。“这是严重的侵犯个人隐私!这甚至没有影响,因为只有你可以离开房间,而我在套间。”
“哦是吗?”她淘气地反驳道。“嗯,我刚刚想到了别的事情。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正在远处的墙上工作,没有对着门。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房间,那么你可以假装锁上房间的门,然后假装锁上浴室的门,然后背着我溜出去!”
维喘着气。“那——那,”他气急败坏地说,“简直太荒谬了!我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亚历克斯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替维生气了。这个可怜的家伙显然是完全无辜的,他为这个粉丝圈做了那么多,伊娃只是简单地诽谤他是一个无情的杀人犯,而不是一个完全无害的网站管理员。她不得不插手!
“如果你在他上厕所时给他计时,你真的会让他溜出去而不被发现吗?”她这样问伊娃。接招吧。
伊娃只是冷笑。“你证明一下。”
她根本不在乎!
幸好科妮莉亚选择了那个时候插手了,清了清嗓子,发出一声如同鸟叫的刺耳声音。“安静下来,孩子们,安静下来,”她说着,好像她是把一群婴儿关在托儿所;亚历克斯不情愿地承认,这可能正是科妮莉亚如何看待这种情况。“我看得出,我们又陷入了僵局。维,伊娃,由于你们的聪明和愚蠢,我们成功地证明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在两个不同的场合离开房间,”她叙述着,她凹陷的眼睛露出一种厌世的身材。“至少,你设法避免了被谋杀,所以这很重要,但如果我们后面发现奎恩·席勒代斯兹躺在一个锁着的房间里被杀,那么我真的会对你们两个感到不安。”她拄着拐杖,凶狠地盯着他们俩。“我想唯一能让我们喘口气的是,你们俩都不可能有时间做任何重要的事情。”
“但不是不可能,”亚历克斯说,只盯着伊娃。“有人真正记录过时间吗?”
“时刻表诡计很无聊,”伊娃说。
“人类对时间的感知是如此主观,以至于在这种事情上相当无用,”科妮莉亚补充道。“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犯下谋杀或偷窗户钥匙这样的小罪。”
伊娃猛地抬起头。“你指的是什么?”
啊,那是对的。那天他们仍然否定了伊娃的一个愚蠢的理论。“哦,没什么,”亚历克斯淡淡地说——就在伊娃的眉头皱得更紧的时候,又补上了一句,“只是你关于玛丽亚被谋杀的推理是错误的——除非卡弗夫人既可以聪明到犯下不可能的罪行,又能愚蠢到暴露自己。”她停顿了一下。“或者除非奎恩或科妮莉亚是忍者。”
亚历克斯继续向他们解释了他们分手后发生的一切。伊娃的反应却令人失望。她对此不屑一顾。“好吧。反正我一直在思考另一个方法。”
“我也是,”科妮莉亚宣布,亚历克斯想知道是否有什么不会被伊娃·戴萨尔抬杠。“在我们抓住罪犯之前,不要泄露秘密,同意吗?”
“同意,”伊娃笑着说,她和科妮莉亚紧紧地握了握手,亚历克斯对此直皱眉。她真的需要开始努力,开始提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突然她知道如何开始。毕竟,对于一个谋杀之谜,有不止一种思考方式…
“好吧,我接受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离开房间,”她面对着维和伊娃说。“但即使你有同样的机会,也有另一种方法来区分谁可能利用了它们——这就是动机。”
作案手法真的不是她的专业领域。她没有读过成千上万本包含各种狡猾诡计的旧书,看上去好像凶手已经想出了一些新的。但是科妮莉亚告诉她还有“动机”——这似乎也是解决这个“疑案”最可靠的方法。
“你们一直试图瞒着我,但我碰巧知道亚当·卡弗昨晚威胁了你们两个,还有其他人,”她继续说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重要的是我知道。”
“八成是科妮莉亚刚刚告诉你的吧,”伊娃说。
维点点头。“我同意。我希望她不会,但确实发生了。”
科妮莉亚抬起眼睛望着天空。“我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
“无论如何,”亚历克斯强有力地说,决心拿下这一系列的问题,“似乎卡弗先生认为‘攻天’及其所有同人作品只是侵犯了他的版权,所以他要杀杀我们的威风。”当她从维看向伊娃时,她摆出一副科妮莉亚式的神气。“我敢肯定,这肯定打击了你。我知道这让我很不舒服。这甚至可能是谋杀的动机。你打算怎么办?”
“我熬夜到凌晨两点,撰写了一份10点商业计划,让他相信‘攻天’对他的收益是有利的,通过协同我们就可以获得更大的收益,”维这么说。
“我是打算让他放过我的作品,”伊娃说。
也许她认为所有的宣传都是好的宣传,但伊娃的吸引注意力的技巧往往只在错误的原因上起作用。“你说什么?”亚历克斯和维回问道。
她的嘴扭曲了。“‘攻天’只是一个粉丝网站,我写的同人小说只是同人小说,”伊娃咧嘴一笑,完全不当回事儿似的。“这不是艺术,这是练习——如果你愿意,可以称之为作品集。即使我的作品在网上下架了,我仍然可以从我的计算机上打印出来。所以失去‘攻天’也是无关紧要的。真正重要的是,那晚卡弗正中我的下怀——让我有机会向真正重要的人展示我的作品。”
科妮莉亚闪入眼帘。她说:“你是说玛丽亚·博尔,”
伊娃热情地点点头。“卡弗刚刚告诉玛丽亚,她将和他一刀两断了,”她解释道。“失去卡弗会在她的作者清单上留下一个相当大的缺口——这意味着她需要一个替代者。如果我向她展示我可以完美地模仿卡弗,并用类似风格的作品来替代,我几乎可以肯定能得到出书的机会!”她因难以抑制的喜悦而浑身颤抖。“亚当·卡弗是在帮我一个大忙!”
亚历克斯绝对鄙视伊娃对她的社区,甚至对她自己的艺术的背信弃义…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明白了伊娃为何而来。不仅如此—
“那么你的意思是,”亚历克斯慢慢地说,“你不仅没有杀死亚当·卡弗的动机——你实际上还有不杀死玛丽亚·博尔的动机。”
“没错!”伊娃咯咯地笑着。“一切都很完美!我不能要求更好的了!”但随后,就像一堵被饱经岁月沧桑的墙,她的脸沉了下来——不是沮丧,而是一种黯淡的冷漠。“但是后来有人来把他们两个都杀了。哦,好吧。也许我可以向接替玛丽亚工作的人推销我的作品。”
亚历克斯同意了她的说法;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不杀人的动机——也就是一个所谓的反动机。如果伊娃有杀害亚当·卡弗的动机,但有杀害玛丽亚的反动机,你仍然可以说玛丽亚可能目睹了她犯罪的某些过程,也必须被干掉——但亚当·卡弗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因素。即使你质疑伊娃的感情是否真诚——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你可能是对的——然后她的事实得到了证实;她的反动机既合乎逻辑又合情合理。
但是就事实而言,仍然需要盘一下维。
“维,”亚历克斯尽可能礼貌地请求道,“你能给我们看看你的商业计划书吗?只是为了检查一下——呃,它,嗯……”她本来说的很好了,不需要说后半部分,撤回,撤回!
“只是为了检查它是否存在?”维替她补上了后面的话,以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方式扬起眉毛。“我当然会给你们看;我没有被冒犯。”
“不像每当我指责你的东西,”伊娃插话,但他们忽视了她。
“我的平板电脑堆在我的行李里,”维继续说道,“所以我一两分钟后回来。等我一下,女士们。”
他溜出了门,用一只手把门拉上,然后向左消失了。隔音墙很快就吞噬了他的慢跑脚步声。
伊娃等到他听不到她们之间的说话才开口。“你应该能明白,即使他犯了谋杀罪,他仍然有一整晚的时间来拼凑一些东西,”她指出。
“事实上,我意识到了,”亚历克斯反驳道。“但我们也应该确认他的商业计划书是真的;这本身就有意义,而不仅仅是一个反动机。”
“哼。回答得好,”伊娃承认道。“但这并不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制定一个好的商业计划是可能的。”
“要把真实事件和出于反动机编造的借口区分开来可能是不可能的。”科妮莉亚说道。“即使他真的是凶手,我觉得他也不会愚蠢到准备这样的借口,所以很可能这将无法证明什么。尽管如此,还是值得一看,哪怕只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好奇心。”
一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很明显,维还在翻他的行李。科妮莉亚盯着门。伊娃让自己忙着拆更多的墙,做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手势,让亚历克斯过来帮忙。亚历克斯走开了,看了一眼配套浴室。它与维多利亚·卡弗房间里的极其相似,但缺少一扇窗户,而且从左到右颠倒过来,就像整个北翼似乎是南翼的镜像一样。这个洗手间比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略小,但狭窄的墙壁勉强适合所有的现代便利设施;一个淋浴间,一个水箱,每面都有铺了瓷砖。水箱是老式的,靠天花板支撑,冲水由链条控制——但显然这对亚当·卡弗来说不够花哨,所以链条的下端拴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站在架子上的乌鸦雕像,大概是指在《门槛之手》啄出安布罗斯修士眼睛的乌鸦。亚历克斯注意到,小雕像的位置非常靠近架子的一侧;半悬在边缘。它不会掉下来太多,它的重量会冲马桶,可能会在半夜吓到某个不在它附近的可怜人。
等一下…
亚历克斯,就在走开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只表情严肃的乌鸦,它圆圆的黑眼睛闪着神秘的光。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一些可怕的,令人震惊的相似之处。
“姑婆,”亚历克斯开口道,语气强调到了紧急的地步
卧室的门像一颗子弹的猛地撞在了她旁边的墙上,差点就撞到她的身上。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真正的紧急情况,蓬头垢面,两眼圆睁的维·马利克在门口喘着粗气。
“快来!”他喘着气说。“我想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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