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先生的孤独感
无论在哪里,m先生总是住得很偏远。 离开l市后回到c市——m先生的老家——他喜忧参半,但还是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一段日子结束了——无论好坏——这终归是个令人欣慰的事情。 说到离开,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m先生似乎都对此颇有微词。尽管对于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未曾产生过什么眷恋——他就是这样,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是一个令人生厌的该死的虚无主义者,哪怕只是爱上一个地方都会是一件令他惊恐万分的事情,他受够了别离、受够了猜忌、受够了顷刻欢愉当然也受够了虚无缥缈的爱——即使这样,他也依旧对能够长久地偏安一隅而带来的安全感趋之若鹜,执拗又卑劣。 那似乎是一段长久的日子,久到可以装下四季更替、日月星辰;久到可以承载未来与过去;久到m先生亲历了自己命运的兴衰。 时间就这样从m先生的指尖划过——变成言语,变成故事,变成一个又一个让人在睁开双眼时满心苦涩的美梦——却未曾给他留下任何看似生活的蛛丝马迹。 所以——如你所见——无论在哪里,m先生总是住得很偏远。 故事本该就在这里结束——此后m先生愈发愤慨、愈发厌恶、愈发平等地仇视整个世界——没什么新奇的,只是卸掉粉墨之后的众生相,他也不过是这个末世乌托邦中的末位公民。 他也确实如此,只是就算身处末世的乌托邦,我们的头顶依旧有一个慵懒的神明。 所以有一天,这位消极怠工的神明打了一个怜悯的哈欠,一滴泪水落在m先生的头顶上。世界依旧很烂,但他等了很久。 于是,m先生仍然住得很偏远,但在此前他总是孤独的。 葵卯年润二月二十六 致椒椒与新世界 大吉与m先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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