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red god p3 collective weddings
劳作的死神把集体从她的小腿里拔出。 郁子坐在泄光区翻阅无趣的药品单,心里想着方圆几公里以外的群众运动,他们是否在举行足以融化体表的婚礼。到这里,她觉得额头油油的,想用衣服擦拭却嫌弃污渍,洗澡的欲望使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前桌的同学有一股她喜欢的沐浴露的味道,此刻她必须打消邪念,放弃剥开对方的后背检查香味。 回家的路上,她看见一个身形优越的男孩,似乎不属于小镇,隐隐的敌意从郁子心里升起,绝对意义上,应该将对方投入铅化的井牢,但她更想从他身上获得域外的信息,因为男孩根本就没有“配偶”,她猜测这位保不齐是从婚礼现场流出的逃犯,没有电子屏幕就没有话语权,她的任务是需要在一分钟内找到设备以及对应的新闻,否则对方将会在街角右转进入死神的劳作区。那里据说是个残忍的地方。 犹豫中,她的左脚同男孩一起踏入“禁区”,新闻上说他是某位企业家的儿子,姓名叫康米。郁子顿时有些怀疑男孩逃逸的动机,在这东方的小国,仿佛有数不清的笑点扣向她的脖子,一阵瘙痒让她抓了又抓,最终选择先去看看那终极的事件,与此同时,男孩在入口被扭曲成一个气温点缓缓卷入那片区域,那一瞬间出现了一双骨质的手。 这次换郁子站在入口,她目击到许多银色的纸烬物从里面飘出,伴随着头晕厥,她来到了内部,是一片堆满银器的田地,麦穗是陌生的,区别于银的雪白色。这时主人从小径里拨开高大的稻株走出,“祂的那件银披风应该很值钱。”郁子第一时间总是想到这些怪异的东西。又或者根本是恋物癖发作,珍藏死神的冲动让她快要忘记自己是来调查男孩的婚礼的。 主人将郁子撞倒,慢慢蹲下,由于对方没有眼睛,所以不存在以凶恶的眼神来继续接下来的动作,祂轻松地从郁子的小腿里抽取出一块腐烂的青铜柱,隐现的汉语似乎写着请柬的字样,“刚才,男孩,婚礼,亦然如此。”这是从一位结巴的死神嘴里吐出的词句,这让她总联想到自己乡下做工的舅爷。郁子刚想开口,那个消失片刻的男孩以半透明的姿态出现在死神背后。 “你好,我叫康米,我已经死了有五分钟了。” “怪不得……”此时死神将一枚银圈系在她的脖子上,她的上下唇变为了一块平整的肉。 询问是禁止的。 她感觉受伤的左耳上的绷带正以磁场纠缠的方式随机解开。男孩倒退着离开了那条小径,此刻仅剩她一人缚地,或许滞留在这里能变成另一位主人?死神就坐在离她五米外的田埂上,帮助她抉择。她好像知晓,这片和平的劳作区原来只属于死神。所有集体的粒子在这里被析出,人可以选择往生的节轮,不变的是永恒的,那种使她疲惫不堪的“婚礼”。 深吸一口布满银器气味的空气,她在那条看见男孩的街道的木椅上醒来,手上还攥着一张死神写的便条。 “你也一样,是这个小镇上一位疲惫的神。” 郁子将它丢进了小区保安室的垃圾桶,感到困意,并且想吃被辐射后的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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