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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女性的想象与现实｜愿每个女孩都活成想要的模样

田心新传考研 2023-03-10 22:44:06 四川

/ 用心耕田水到渠成 /

3月8日，也是国际劳动妇女节（俗称“三八节”）——一个为庆祝妇女在经济、政治和社会等领域作出的重要贡献和取得的巨大成就而设立的节日。从18世纪诞生“两性平等”的观点至今，与女性有关的“歧视”“刻板印象”“物化”“压迫”……就不断被审视和讨论。

作为女性，如何才能够更好地在当前的社会文化环境下摆脱困境，实现自我价值？

一些“她题材”文化产品尝试给出答案。随着女性意识和“她经济”的不断崛起，“她题材”文化产品从内容到类型都越发丰富，《今生也是第一次》《你好，李焕英》《流金岁月》《三十而已》等影视作品，《乘风破浪的姐姐》《妈妈是超人》《女儿们的恋爱》等综艺节目出现在大众视野，一方面，它们饱含突破常规、颠覆传统、凸显女性叙事主体的热切愿望；另一方面，又不免落入被凝视和刻板印象的桎梏。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些“她题材”作品？现象背后的本质反映了女性群体的什么诉求？女性应当以何种态度来达成自洽和自强？这些是我们长期关注并试图解答的问题。

现象之维“女性题材”的多样化和同一化矛盾发展 “她题材”文化产品数量上的激增、内容和类型上的丰富，既迎合了受众市场和受众心理，又因其前卫性和特殊性受到广泛关注。在这当中，现象级的视听节目并不少见（包括且不限于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以及各种以女性为主的网络直播）。例如：电影《你好，李焕英》从纯女性视角探索母女关系；《安家》《理想之城》等讲述职场女性的生存图景；《爱很美味》聚焦都市丽人在经历一系列创业艰辛、职场压迫和爱情波折之后的自我成长与救赎；《二十不惑》《三十而已》讲述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对于生活、事业和爱情的种种感悟；《乘风破浪的姐姐》《青春有你》系列、《妻子的浪漫旅行》《花样姐姐》《妈妈是超人》《我家那闺女》《女儿们的恋爱》等综艺节目，覆盖了选秀、时尚、旅游、育儿、恋爱生活等方方面面，分别从女性的外表、情感、家庭生活、职业等多角度探讨女性的价值和地位，在反映社会现象的同时，也激发了大量女性受众的思考与共鸣。这些蓬勃发展的“她题材”文化作品，在打破性别规定范式和凸显女性意识的同时，既表现出突破性的创新与激励，也透露出诸多问题，面临诸多困境。

△ 来自《你好，李焕英》

01 女性主体意识的价值转向

很多女性主义题材的作品当中呈现的女性形象，是具备一定的抗争性诉求的。它们试图通过正视女性群体在日常生活当中面临的困境，来摆脱掉弱小、阴柔、依附性强等刻板印象，从而传达出当前女性主体意识的价值转向。例如《你好，李焕英》《流金岁月》《爱很美味》《我在他乡挺好的》等影视作品都大力书写了友情的力量，凸显出女性友情的真挚与美好；而《乘风破浪的姐姐》等选秀类节目也尝试不将焦点放置在女性为各自利益而战，呈现出的戏剧性的“扯头花”场面，而是着重展现了不同性格的姐姐们互相帮助、鼓励的“girls help girls”的动人时刻；访谈类节目《听姐说》《妈妈，你真好看》等也通过对不同年龄段、不同职业、不同经历的女性进行采访和展示，质疑传统的女性观念，旨在打破以往那些故事、流行歌词、俗语等在无形当中根植于人们潜意识当中的女性印象，凸显“她”可以不安于室，可以积极主动的“进攻”、“打破”和“建立”，可以颠覆，也可以自洽、自强以及自我和解。 02身份认同与刻板印象

一些“她题材”作品的初衷本是设置女性议题、放大女性声音，打破刻板印象，并寻求女性的身份认同，但作品最终的呈现，又陷入进传统的桎梏当中。如选秀类和观察类节目，自带“凝视”属性，即充斥着主体对客体的观察与审视，无论观众的性别、年龄和诉求如何，这是此类节目的核心展现。以《乘风破浪的姐姐》为例，评审团作为凝视者的具象化代表，担任了审视和把关的角色，评判的标准，则是符合当下的市场需求。节目播出后，最为出圈的往往是姐姐们的精致的妆容、美好的样貌与曼妙的身形，那些不符合市场审美的还被冠之“不够自律”的评价 ……讽刺的是，这种市场需求本就隐含针对女性有关年龄、身材、外表、甚至个性等的驯化（从赞助商的广告标语可以窥见），这使得这些30+年龄段的女性的身体本身再次成为了被规训的对象，姐姐们想要突破年龄桎梏的舞台梦想的自由度大打折扣，尤其是与“对家”《披荆斩棘的哥哥》相比，消费市场对于女性要求的严苛程度往往令人咂舌。这种聚焦女性，却又将女性放置在“被看”的地位的作品类型，锐化了内容与市场之间的矛盾，一方面将女性的年龄和职业困境展现于人前，另一方面又加重了相应的刻板印象，阻碍了女性对于自我主体进行身份认同。再比如部分网络直播环境下的女性媒介形象，“人设”（即包装好的女性形象）同样充斥着“他者”和“被看”，基本上沦为凝视的客体，根据男性的兴趣和审美被划分为贤妻良母、才女/淑女、风情万种的女性等类型，而“打赏”等交易属性，使得女性身体被物化，强化了女性的依附性、从属性、物质性和边缘性特质。即便有一些所谓“出圈”的、特立独行的言论，实质也是迎合某种小众的需求，这使得女性的媒介形象被严重异化（规训和符号化）。

△ 来自《乘风破浪的姐姐》

03 内容悬浮与过度煽情

“她题材”影视作品出圈的同时，也引发了内容同质化、悬浮化和情感泛滥化的质疑。一部分热播的女性综艺，无论主体的角色是女儿、妻子还是母亲，也无论节目形态有多么多样化，几乎都聚焦婚恋主题，且综艺之间往往在嘉宾选择方面重合度较高，同一位嘉宾反复出现在不同的女性综艺当中，输出雷同的观点、煽动同样的情绪感知，让受众产生审美疲劳。综上，这些瞄准女性市场、满足女性情感需求为主的“女性题材”文化产品，既饱含突破常规、颠覆传统、凸显女性叙事主体的热切愿望，又不免落入被凝视和刻板印象的桎梏，这些矛盾之处恰好与那些在现代社会困境中挣扎与抗争的女性的真实困境相呼应。我们期待更多的“她题材”作品，同时也观察和审视这些作品背后暗藏的波涛汹涌，欣赏时沉浸，思考时抽离，才能更为理智客观地对其进行评判。 理论之维“女性主义”的发展脉络和流派梳理 “她题材”作品数量上的崛起和质量上的改进，与 “女性主义”（Feminism）思潮在世界的传播不无关联。相信大家对于这一提法并不陌生，尤其是互联网高速发展以及国际女权运动高涨，都使得该专业术语逐渐从学术辞典当中深入到网络空间和现实层面的探讨当中，成为热门话题，甚至形成某种新潮的象征。为避免想当然，我们有必要将“女性主义”的发展脉络和流派做简单介绍。早在18世纪，就已经诞生两性平等的观点，这成为了妇女解放运动的基础。到19世纪80年代，为支持男女平等，“女性主义”这一术语得以发扬光大，该观点认为父权社会背景下，长久以来男性对女性的压制导致两性关系极为不平等，而观察、发掘、并试图改变这种不平等和压制成为了女性主义者的主要诉求。但必须注意的是，社会、地理以及文化的差异，导致女性群体所处境况本就有千差万别，因而基于各自所处环境、自身经验和立场的差异，不同的女性群体对于性别问题的观感、反思和变革需求必然也有所不同，这就造就了女性主义各种流派的诞生，而“女性主义”本身作为一个相当宽泛的概念，还具备一定的跨学科性质。基于批判者自身的理论背景和切入角度的不同，较为主流（传统）的女性主义流派分为了三大类，分别是：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和激进女性主义三种。随着跨学科角度的细分，还发展为了精神分析、存在主义、后现代主义、生态等各类女性主义。随着现代生物技术、基因工程以及电脑技术的发展，女性主义拓展至技术领域，出现了较为新潮的赛博女性主义（也作技术女性主义）。女性主义的共通点在于（二元化的）男女关系的对立，它们都认同男性权力对女性的压制使得女性成为“他者”，成为“客体”以及被“看/凝视”的对象，即便男性有时候同样被置于“被看”的位置，但社会规约和惯性对男女施加的理性监督在模式上有着实质区别。不同的女性主义流派的区别在于它们把反抗的重点放置在不同的领域。例如：自由主义女性主义将关注的重点放置在女性的公共领域权利问题，一直呼吁并争取女性的受教育权、就业权、参政权以及法律上的两性平等；而激进女性主义和社会主义女性主义则认为男性权力无所不在，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都如同政治领域一样，具备明显的家长制权力特征，前者认为在最为亲密的两性关系当中，男性对于女性的压迫尤胜一筹，而后者认为性别平等的实现，需要走的更为深远，只有消灭阶级压迫，才能够真正的反抗父权制；相较于前三种，20世纪70年代时兴的赛博女性主义则是将目光投掷到技术领域，关注“技术”这一术语的性别偏见，希望构建一种“性别和谐”的技术发展价值观（技术史对于时代的划分，如旧石器、新时期、青铜、铁器、蒸汽、电器……是一种典型的以“男性”对于自然的“征服”和改造、控制为线索的划分方式，忽略了女性在于技术史当中所起的作用），同时，它与前三种女性主义最大的区别还在于他们认为技术的发展，让男女性别界限变得模糊（例如变性手术可以对人的生理、心理、感知和思维都进行重新定位；基因技术对于人类生育难题的解决等），这种观点认为将赛博空间视作一个无性别世界，可以跳脱出绝对的二元对立与二元分化，从而找到一条实现性别平等甚至全人类解放的新途径。综上，尽管女性主义的发展分为了不同的流派，但它们对于追求男女两性平等的诉求、抗争和呼吁是一致的。而关于Feminism的翻译，国内曾采用两种译法，一是女权主义，一是女性主义。不同的译法对应了不同的诉求侧重点，前者更多的指涉政治运动范畴，而后者更多关注对于构成两性不平等的社会文化的整体性批判，但无论侧重于哪一方面，这都是学术的、正当的、在理论和社会实践当中都颇有价值、值得研究的区域，应当避免对其进行污名化（如“女拳”这一词组的称谓）。 实践之维重视并强化女性偶像的力量 女性主义，自20世纪90年代“旅行”到中国，是无法抽离出具体的社会历史文化语境的。“无论是外部力量推动的走出家庭，还是市场运作的回归家庭，现代性是其背后的主导因素。”作为女性，如何才能够更好地在当前的社会文化环境下摆脱困境，实现自我价值，我们认为，重视和强化偶像的力量，是必须和必要的，她们能够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勇气，内化为我们本身的力量。

她可以是为了让女孩子们走出大山、拥有自我人生而创办“华平女高”的张桂梅校长，她告知所有的女孩，“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她可以是我们的铿锵玫瑰——女足姑娘，在绝境当中坚定勇敢、冷静执着，用泪水和汗水逆风翻盘；她可以是著名女性企业家、格力董事长董明珠女士，她用自身告诉女孩们性别并不能成为阻碍成功的障碍，目标并非唾手可得之物，“一定要跳起来才能达到的东西才是目标”；她可以是众多优秀女性运动员们，在奥运赛场上为国争光，生活中可爱、大方、充满正能量；她们也可以是我们的母亲、姐妹、好友、同学、老师，是我们身边那些积极、阳光、善良、勇敢、坚定、幽默、自信的千千万万的女性……

最后，希望姑娘们以及尊重女性的男性，能够像“我们的好朋友”谷爱凌同学一样：

不惧别人的批评与讨厌，享受自己的生活；勇于尝试、追逐自由、享受过程；不被畸形审美所绑架、爱自己、爱生活；在体育场上也不需要像一个男孩一样，因为所有的竞技场同样也属于女孩；在竞争当中，并不必须把别人压下去、成为第一，而是战胜自我、展现给世界自我的能力、做最好的自己；专注于目标，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自信健康、精神饱满地迎接所有挑战！！！

参考文献

[1]《赛博女性主义研究》，金春枝

[2]《从女性主义视角探究“她题材”视听文艺节目的价值转向》，石丹

以上部分图片来自网络，侵删祝好

新传考研三八妇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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