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和我不同,这不很正常吗?
本来计划的很好,从高铁站下来,先去苏州博物馆,再到拙政园,有时间再逛下狮子林,出乎意料的是,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周末,从苏州博物馆到拙政园,还没走到景区门口,老远就看到一个长队拥堵在那个长巷,根本没办法看到排队的起点是从何处开始的。于是,本就周末不多的时间我也无心将时间分在看不到希望的排队上。因此,本来计划中的配角也因此变成了主角,我便向旁边的狮子林出发,狮子林比我预期中的要有趣一些,因为你在里面是绕不明白的,错综复杂的石头小道,让你看着仿佛路就在眼前,但就是要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走过阶梯,佝偻着穿过石洞才能走到对面的某一个地方。狮子林面积一点都不大,站在最高处,感觉像是某一户大户人家的后花园,但是看得出来,在里面的人或者孩子都走的很开心,因为它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走熟看透,这给这个地方增加了很多趣味,路子的宽度多数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行,想要并排走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走了好一会儿,觉得腿有点乏,拼命地想找一个能歇息的地方,但就是没有能让我坐下又不妨碍别人通行的地方。
终于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一个拐角处的外侧。通行的人都紧贴内侧走,我刚好坐在那个犄角嘎达的地方也不影响别人,而且视角还不错,微热的天气能遮阴,还能看到不远处小桥上摆拍的人们和远在阁楼上仿佛是在喝茶谈天的人儿,这一幕看着让人觉得大家的生活看着好幸福,但是我不,我刚变成了一个人。一瞬间又理性一下,我不应该以偏概全地说大家的生活幸福,是大家此刻看起来好幸福。
于是,我便坐在这个角落里,不停地有人从我面前走过,有夫妻,有情侣,有姐妹,有兄弟,有妈妈追着孩子,有一家三口,有祖孙三代,一瞬间好像我进入了第三空间,这个空间时间变慢了,事情变少了,声音变安静了,安静的我可以听到我自己的声音了,少的我可以反刍自己了,慢的我可以跟自己对话了,肌肉没那么紧绷了,但也不是完全放松的,因为我面前络绎不绝的人,让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这儿。
我突然回想起刚刚的一种感觉,刚刚从进门开始,兴趣十足地想游览林子的每一个角落,像是找藏宝一样,害怕某一个角落里藏了宝贝,而错失了获得这个宝贝的机会一样。这种感觉特别熟悉,对于新事物,不是开心于每一份获得的新经历,而是害怕没有得到最多的收获。一直都是永不满足地去追求、去获取,但总是不会学着失去,为失去开心,为失去感觉“很平常啊,这不很正常吗?这不是经常会发生的事吗?”
我是个脾气特别不好的,又要求很苛刻的人,不仅对自己,而且包括看待别人的眼光。很多事情与我的关联并不多,但是我总是会为之愤懑、生气。比如,我觉得既来之,就应该享受其中游览过程中的每一秒,享受地游览走过的每一个角落,倘若看到一位游客脚步匆匆,抄近道,仿佛是只想快点游完这个景区,我就特别不理解,并给这个人定义一个“不通透,真糊涂,一点也不懂得享受”的名头。其实理解为不好的意思,我的心里并没有多舒服。就好像是你看到烂掉的水果,马路上的“地雷”,饭菜里的菜虫这种不美的事物一样不舒服。对一件事情苛刻就意味着,你总会对这件事情解读出来很多不好、不满意、不舒服的含义,客观来讲,对于这样解读的解读者来说,这种解读并没有让他本身有多享受。实则是,很多事情的表象真的只能展示出来事物全面中的一面。假设这个抄捷径的人是在追他前面跑的很快的儿子,担心他走丢或掉在水里呢?倘若是这个人接了跟她一起来的父母的一个电话说在一个地方等着跟她汇合去旁边的美食餐厅吃午饭呢?此刻的她一定要一步一步地去游览吗?很显然,不,不是的,没人这么规定,我作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仿佛也没必要这么苛刻地去看待她,来影响自己欣赏美的事物的那种心绪。
我太想跟自己的苛刻做斗争了,从研究生三年级马上要毕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我蓄势开始的时候,到现在为止,已经小有成效了,逐渐地发现事物的差异性和把差异看做是一件很普通、很平常和“这不是很正常吗”的心情,或许这就是你心情变得放松的开始。
那么,继续你下一次的旅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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