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酱和林老板的1/20对谈:没做成鼓手的主唱与自称音痴的鼓手之间的商业互吹
1991年11月ROCKIN'ON JAPAN里的阿酱x林老板对谈,也非常有意思。
比如,对谈开始没多久,阿酱还在乖巧称林老板为“ヨシキ君”的时候,林老板已经自来熟地叫阿酱“アっちゃん”了:
……
市川桑:Yoshiki恰恰相反,在个人方面有很多展示。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呢?
樱井:果然还是因为Yoshiki君(ヨシキ君)既会弹钢琴又会打鼓吧……
Yoshiki:但我不会唱歌啊(笑)。
市川桑:哈哈哈哈哈。
Yoshiki:我真的是个音痴,虽然跟一百个人说一百个人都不信。不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听到我唱歌的(笑)。绝对不会。
樱井:但是相较于钢琴和鼓,唱歌可以说是可有可无的。
Yoshiki:不是这样哦,鼓也好,钢琴也好,我都没那么在意,但人声的话……(ドラムやピアノはどうにでもなるけど、声は……)
樱井:因为,就算是今井和我们家的hide(这里阿酱的用词是“ウチのヒデ”,当然也是为了和X的ヒデ做区分)也能靠声效唱歌。
市川桑:你还真是把自己看得挺卑微的。
Yoshiki:不过就算是从现在开始学钢琴也没问题哦,对阿酱(アっちゃん)来说绝对不算晚。
樱井:真的么?
Yoshiki:绝对不晚。
市川桑: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乐器自卑情结啊。
樱井:我只是很憧憬会乐器的人。
Yoshiki:我更羡慕会唱歌的人啊。
樱井:唱歌的话,只要愿意去唱,就能渐渐唱得好起来。但是乐器,就算很想去弹,也还是得去记很多其他的东西。
市川:我感觉你就是不想努力练习吧。
樱井:当然不想(笑)。
Yoshiki:哈哈哈哈哈。
樱井:我就是讨厌需要努力的事情啊(笑)。而且Yoshiki君还会写歌,靠自己就能创造出乐队的特点。但我的话,总觉得还是要依靠别人,借助别人的表达来实现自己的角色扮演。
市川桑:是不是太谦虚了。
樱井:不是谦虚,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所以如果没有今井做的曲子,我就不行啊(だから今井の曲が無かったら駄目かなって)。
……

这段对谈,我愿称之为没做成鼓手的主唱与自称音痴的鼓手之间的商业互吹。它虽然只占阿酱和林老板全部对谈的1/20,但也已经提供了足够多的华点。有意思的是,林老板在鼓励阿酱勇敢学乐器的时候,只提到了钢琴,像是知道阿酱曾经学过鼓、还做了一段时间鼓手一样。
难以想象的是,如今这个本体早已墨镜化、hello Kitty化、商人化的林老板,在三十多年前竟然如此直白坦率地说自己是音痴,而他的“倾诉”对象竟然是阿酱;而那句没有说完的“声は……”,在三十年多后的今天看来,则又是一句谶语(叉脚盆怕是人均预言家),由此也可以想见玉老师当年承受过的来自林老板的压力。
同样难以想象的还有,1991年那个低自尊的阿酱,三十多年后竟然仍旧保留着他的“低自尊”;1991年那个隔空“表白”老麻的阿酱(天啊再让我回味一下“だから今井の曲が無かったら駄目かなって”里的深情),三十多年后竟然仍旧在用实际行动表白着对BUCK-TICK的忠犬爱。
2022年最后一天的红白歌会之后,末代摇帝们在吃跨年宵夜的时候提到了BUCK-TICK,大意是“现在没有不难的乐队吧?”“BUCK-TICK和GLAY还蛮开心的”。不知道那时的林老板会不会有一瞬间想起,1991年的某一天,他曾和BUCK-TICK的主唱樱井敦司坐在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还一起留下了充满TABOO感的“少女”与“军官”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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