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完结】《五起假自杀》——詹姆斯·斯科特·伯恩赛德 第十八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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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名:《The 5 False Suicides》作者:詹姆斯·斯科特·伯恩赛德
封面、地图、插图:MATT WILLIS-JONES(MATTWILLISJONES.COM)
翻译:猫的薛定谔
第十八章 尾声
自一九四七年秋天一九四八年春,格蕾塔的生活有了极大改善。命中注定,乔治把剧院留给了她(杀害他的凶手),作为回报,她也去银行拜访了西摩先生。
“我一直很喜欢乔治。即便经济上有困难,他依然积极、乐观、有个性。要是他能坦率地说出自己的烦恼,也许我就能说服他不要这么做了。听起来你以恢复剧院往日辉煌的方式来纪念他。我想帮助你,格蕾塔。”
《无人生还》7月份的排练在几周后开始,格蕾塔将首次登台演出。
除此之外,还有格蕾塔、哈利和奥斯卡整个冬天都在创作的小说《五次假自杀》。现在它已经完成了,接受过批评,也修改了好几遍。黑死病图书仅对大纲就表示很感兴趣,石匠协会的会员们对它最终的成功充满希望。
庆祝活动已经安排好了,手稿放在丹弗斯剧院舞台上方的桌子上,扉页笔名写着G.O.坦南顿。这是一个折中处理,它包含了三位作者每位名字的一小部分。尽管格雷塔·格雷厄姆认为她的名字最具冲击力,但她同意对他们的身份保密,这当然符合他们的风格。
哈利举起酒杯:“我们干一杯吧?”
“我们最好等着奥斯卡。”
“他已经迟到20分钟了,这瓶香槟花了我55美元。”
她笑了。“如果我们喝完了,奥斯卡可以喝杯老乌鸦,”她举起酒杯,“我们该敬什么呢?”
“敬谋杀。”
“敬谋杀。”
叮当。
哈利赞许地点点头:“很可口,玛格丽特。”
格蕾塔微笑着说:“谢谢你,菲利普。”
玛格丽特和菲利普是他们在小说中为各自角色取的名字。他们还改了些其他地方,包括各个地点。读者想把小说与实际事件联系起来是行不通的。
格蕾塔和哈利边等着同伴,边聊着他们最近读的一些书:“你读完《十日惊奇》了吗?”
格蕾塔摇了摇头:“我还没开始呢。”
“这是近些年来奎因最棒的作品。其余大部分已开始被脑袋清空,但这一本——”
叮铃铃。
“等一下,”格蕾塔接了电话,“丹弗斯剧院。你好,凯蒂。什么?谁?我……我想是的,就把它放我桌子吧,谢谢你。”她挂断电话。“奇怪。”
“怎么了?”
“是我图书馆同事打来的。她说有我的包裹,上面标着紧急,但没有姓名和寄信人地址。而且她也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就这么出现了。”
“另一个谜团。”
她拿起地板上的钱包。
“你不会现在去吧?”
“你了解我的,哈利,我不能让一个好谜团等待。我大约半小时后回来,希望奥斯卡到时也能在场,我们可以好好为这本书干杯。”
哈利看着她沿着过道走进前厅。格蕾塔比以前更有信心了,她抬头的样子说明她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哈利也变了。被菲伊和乔治的阴谋所玩弄的尴尬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我意识。哈利已经不再年轻了,而伟大——这种在常人身上很难看到的东西——也永远不会以它的存在来给他增光添彩。
但他会写作,他的能力多年来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但现在又开始开花结果了。和他的前妻一样,哈利在人物塑造和对话方面也很有天赋。虽然他觉得《五起假自杀》在这方面可以做得更有深度(当然是在人物塑造方面),但他很乐意把任何东西加到这个异常沉重情节里。
他拍了拍那堆珍贵的文件,从舞台后面退下,进了浴室。
在舞台一侧,一扇勉强打开的窗户摇晃了一下,而后被猛地拉开。奥斯卡从防火梯爬了进来,眼睛一直盯着通往大厅的前门。他很满意没人在那儿等着他,于是急忙跑到舞台后面,来到浴室那扇薄薄的木门前。
他敲了敲门:“哈利,是我。”
“奥斯卡?我们在等你,但格蕾塔去图书馆了,好像有个包裹什么的。”
“我知道,我得跟你谈谈。”
门后传来一阵笑声:“我现在不舒服。”
“我已经等得够久了。过去的两个月里,我一直在为我们的情节而挣扎。”
“但情节还不错。”
“通过分析和调查,我得出了一个与格蕾塔完全不同的结论。我本可以早点跟你商量的,但我必须先确保无误。而现在,在这种情况下,我第一次做到了。”
“太迟了,书已经写完了。”
“还没有,因为我要重写结局,听我说。”
奥斯卡在门前踱步,把他脑子里所有的事实都排列起来。有很多东西要回顾,他决心要正确地传递它们。“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她的假设,即这个案件的开始——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说是倒下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是完全真实的。我同意,斯科蒂是她的叔叔,他确实打过电话给他,他也确实相信诅咒。同样地,博罗科是一个诅咒了格雷厄姆家族的巫婆,这都没问题。”
“奥斯卡——”
“但我几乎不能同意她的其他解释,比如说菲伊在情节中的角色。格蕾塔说菲伊在解决掉奥莉芙后想要引诱你与她结婚。但难道相反的情况就不能成立吗?难道菲伊就不能像菲伊告诉你的那样,就是尽量照顾你的感受,不与奥莉芙产生摩擦吗?至于她在阁楼里的恶心行为,那是意料之中的。如果菲伊没有完全张开双腿坐着(让全世界都能看到她的下体),她很可能只是对老男人说些下流话来刺激他们。她是个不相宜的女人,哈利——说实话她是个粗俗的婊子。我不应该这么谈论死者,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让我想到了格蕾塔的另一个令人恼火的理论,菲伊和乔治还在一起。我去了趟牙签工厂——就是菲伊提到的那家,她在谈论斯科蒂打电话那天晚上的约会时提到的那家。”奥斯卡看了看他的笔记。“本尼是他的名字。很多人开车经过新瑞典去牙签工厂都会在路上停下来喝奶昔,”奥斯卡停止了踱步,靠向门口,“超过一半的人认识菲伊。当我说认识的时候,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这甚至还不是格蕾塔最重要的假设。她最重要的假设之一是,乔治撞倒了露丝·弗利,所以不得不抛弃他的车。但我问了我的一个警察朋友,他是在露丝死去的整整两天前提交的汽车失窃报告。
“现在,我会说光凭这一件事就毁了格蕾塔的情节吗?不,乔治可以提前报告他的车被偷。菲伊和乔治可以达成协议,让她在满足她与陌生人的肮脏情欲的同时,还能和他保持着婚外情,但我至少不再愿意勉强接受格蕾塔那日益荒唐的情节了,一会儿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让我们转到我向来不喜欢的伪装元素。假胡子、化妆,还有……还有人物表里总有个演员。格蕾塔知道,如果她包装得当我们可能会买账。但想象一下,乔治——已不再是一个年轻人——必须要做什么。他在一起完美的密室谋杀案中杀死了斯科蒂·格雷厄姆,之后又绑架了另一个人,扮成他的样子。他得把车开到缅因州南部,然后停在某个地方,再回到新瑞典。最后,他把博罗科(一直活着的且被绑)运到天堂之门。这听起来像善良的老乔治会干的事吗?”
奥斯卡的后背和肩膀越来越紧张,他扭了扭脖子,深吸一口气:“让我们用一些不同的假设来分析这几起犯罪。我们假设格蕾塔是个可怖的人。很直接。她能得到同情是因为她有自杀倾向,但我要说自杀倾向与一个人的性格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说,看在上帝的份上,希特勒是自杀的。没错,这是被迫的,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格蕾塔嫉妒心强,刻薄,相貌平平,是个社会弃儿。她唯一擅长的就是编织情节的能力,她会利用这种才能来迷惑我们两个,尽管这只对你有用。”
“我的第二个假设,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假设,就是格蕾塔·格雷厄姆相信诅咒。博罗科·瑞扎克无疑是一个骗术大师,不可能没骗到别人就成为了巫婆。他让她相信诅咒是真的,我敢肯定,她叔叔的死和那所房子里的气氛——这些事情一定加深了她的幻觉。
“现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博罗科提到的那个梦呢?我一直在调查自杀。事实证明,啃食自我是抑郁症患者普遍的梦境。如果你回看格蕾塔所描述的在博罗科家中的谈话,你会发现他从未提到过螳螂。他只问她是否梦见自己吃自己的肉。先知、灵媒和巫婆对统计数据和人性了如指掌。博罗科·瑞扎克知道抑郁症的心理症状,包括常见的梦,这绝非不可思议。
“那么,举行仪式是为了什么?目的是建立一个新的家庭,一个她可以牺牲给索托玛的家庭。牺牲可能意味着自杀或谋杀,我想印第安人的灵魂不会在乎的,你说呢?为了解除格雷厄姆家族的诅咒,参与仪式上的人——博罗科、菲伊和奥莉芙——必须在岛上献祭。这就是格蕾塔相信的,也是她将做的事。”
“菲伊那起谋杀案很简单,过量的利血平就能搞定她。但她想给奥莉芙来点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两个人死于自残,可能看起来很滑稽。作为一个虚构谋杀的专家,格蕾塔能策划一起真家伙。”
他停住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愿意透露那桩谋杀案的真相,你会感激我没有这样做。相信我,哈利,让我们直接跳到她发现博罗科的尸体。还有手指,那些该死的、惹了那么多麻烦的手指。格蕾塔的说法是乔治了切掉手指,目的是避免格蕾塔看到后起疑,并告知所有人,那具吊着的尸体并非她在谢弗维尔遇到的那个人。
“你想,如果我砍下一个人的手指并想把它们藏起来,我既不会把它们剁成碎块、分散开,也不会把它们扔进海里喂鱼或埋起来。这些我都不会做,我会小心地用旁边的布把它们包起来,随意丢在小屋外的树林里,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格蕾塔·格雷厄姆切断了博罗科的手指。她这么做是因为抵达天堂门岛后,她发现当地的护林员不是什么白痴乡巴佬,而是位前警察局长,一个侦探!她想让杰克忙着抓那个疯子,转移注意,所以她模仿屠夫来迷惑他。但她根本不知道,屠夫就躺在索托玛的坟墓里,而杰克·芒特正是那个把他埋在那儿的人,”奥斯卡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现在能想象她那时的样子,她把手指裹在布里,边丢边笑,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签下了死刑判决书。
“接下来呢?格蕾塔来到奥莉芙的小屋,她准备了一篇演讲来讲述她是如何自杀的。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菲伊告诉她这是谋杀。格蕾塔震惊了,发生了什么事?她跑进房间,然后……然后她看到了,”尽管哈利看不见他,奥斯卡仍伸出手轻轻鞠了一躬,“子弹入射口没有火药灼伤,她之前还——”他笑了。“再一次,我必须等会儿再解释奥莉芙的谋杀案。手指还有十分明显的谋杀,格蕾塔已经搞砸了,在天堂之门的余下时间里她不得不承受其后果。”
他的头猛地向左转:“那是什么声音?”奥斯卡跑出舞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尽可能专心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他回到浴室。“我想我听到了什么。是我把包裹放在图书馆,好让格蕾塔忙起来的。”
他又开始踱步。“我说到哪儿了?哦,对,菲伊的死,这是用利血平完成的。虽然我一直在监视她们,但我并不怀疑她能会下毒,尤其是用一种我不知道的东西。菲伊跑到你看到她的那条路上,在药的影响下,她刺伤了自己的喉咙。”
“我想花一点时间来强调一下,格蕾塔的错误解决方案是多么愚蠢。在没有同谋的情况下太难把握时机了。如果当时你待在小木屋里而只有乔治走到窗户边呢?杰克为什么会在小木屋里等她?他知道她会回来吗?怎么做?为什么要杀她?如果他想知道她同伙的身份,他不会把她带到一个房间里,用锤子砸她吗?
“杰克·芒特非但没有杀死菲伊,而且他确信她是自杀的,所以他才让格斯别担心她。这个男人可能认为她自杀是出于对他所认为的,她对奥莉芙所做的事的内疚。
“现在就到这个故事我最喜欢的部分。乔治,好样的乔治!格蕾塔甚至不确定乔治会不会来岛上。毕竟,他反对她堕入巫术的怀抱,相信诅咒。但他还是来了,还带来了她刚刚犯下谋杀案的伪解答!我的天,她一定很激动。格蕾塔的一切都不顺利,正如布罗茨基所说,‘这不像像迪克·约翰逊·卡特写的书那样。’可怜的乔治实际上已签署了自己的死刑判决书,他惹怒了一个冷血杀手。
“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格蕾塔试图从活动结构的角度出发。我们不能解决我们的情节,除非我们弄明白杰克的角色,或类似的废话。
“然后,魔鬼的恶毒救了格蕾塔。格斯射穿了杰克的内脏,整个岛都被烧了。格蕾塔试图补充一些细节,说乔治救落水的她,甚至可能推了她,但我不信。格斯是唯一一个准备好号角吹响的人。有几分钟我甚至有点眩晕,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乔治不可能在她落水后跳水,他当然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推她。
“我们知道格蕾塔杀了乔治。但事实上,我觉得她想早点杀了他。还记得她描述的他们挖坟墓那时吗?乔治在洞里,他向格蕾塔要提灯。当我们在写那个场景时,格蕾塔告诉我们杰克·芒特用枪指着她,让她放下铲子。她为什么拿着铲子?他们都挖完洞了。她不得不放下铲子去拿灯,而乔治早就把他的提灯扔到了一边。我觉得她告诉我们时把那句台词说错了,我想她是要猛砸可怜的老乔治的脑袋,把他和另外两具尸体埋在一起,”他对自己的推论咧嘴一笑,“我无法证明这一点,但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猜测。
“现在回想起来,我推断出的其余内容是显而易见的。格蕾塔能够逃脱惩罚的唯一原因就是她用来谋杀奥莉芙的诡计。”
他搓着手:“格蕾塔处在被持续监视且手里没枪的情况下,她是如何射杀650米开外的奥莉芙的。”
“我在图书馆找到了答案——一本叫做《缅因群岛》的小书。它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包括美国最响的号角声的时间,甚至说就像上了发条的时钟般精准。我在我的小木屋里听到它响,其余什么声响都听不见。我打赌格蕾塔七点时一定在等号角响,手里还握着奥莉芙的枪。一听到号角声,立马开枪。我打赌格蕾塔在那该死的号角声里都听不到枪响,她可能还不知道史密斯威森手枪是什么声音。问题是她慌了,她没把枪放得足够近。至少等到她从博罗科的小屋回来,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点。那个号角,就是重要线索。考虑到它的响度,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大、最令人讨厌的线索。”
他扬了扬眉毛:“就是这样,格蕾塔上演的是线诡计,这个格蕾塔从小练习的诡计立刻就被菲伊猜到了(干得好,菲伊)。时间还很充裕,就假设她花了半个小时吧。然后她来到我的小屋,将我唤醒,因为她需要不在场证明。首先,她把博罗科的一件外套挂在树上,完成了他在树林中游荡的假象。现在,我们来看看那声枪响,博罗科的枪响。他肯定同意帮助她了,她只需他向空中开一枪,没人会知道子弹从哪儿来。事实上,我认为博罗科沿着马路开了一段,接着进入树林,步行了大概10分钟。当你被树叶包围时,很难确定方向。枪响听起来就像回声,你和菲伊听上去像是从南边传来,而杰克和格斯听起来又像是来自西边。格蕾塔不知道它从哪里传来,她本想去奥莉芙的小屋,但她没带指南针,迷路了。
“而我……天哪,承认这一点很痛苦,哈利。我以为枪声是来自我右侧,后来每个人的话语却让我相信那声音是来自奥莉芙的小屋,但在我听到的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它来自相反的方向。然后……然后我就逃跑了,这样懦弱的行径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如果这是一本小说,我逃跑的方向就不是一个公平的线索,因为读者认为我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就这次而言……我的确这么做了。”
“他们计划让博罗科在树林里某处开枪,没有人能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但他们会发现奥莉芙死了。因为没人在一小时零两分钟前杀死她听到枪声,所以他们会将这起枪响错认为是射杀奥莉芙的枪声。确实成功了,博罗科把他的枪埋进树林里。见鬼,没人知道他有枪,他们怎么会怀疑他?”
奥斯卡举起双臂,又愉快地垂在身旁:“你已经听完我的理论了。现在,你必须问自己一个简单的问题,这两种想法哪个更可靠?”
“要么是我们共济会的成员菲伊和乔治,为了变得富有,计划谋杀奥莉芙和你(最终),设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复杂的阴谋之一(包括绑架、伪装和切除手指),结果还让岛上的护林员完成了一起不可能犯罪,杀死菲伊。要么就只有一个杀手,一个精神病患者、杀人不眨眼的婊子杀害了所有人。最简单解答几乎总是正确的,我的解答活动结构更少,猜测更少,但有证据更多。动机可能很有点古怪,但它符合行动。”
“我说这里只有三起假自杀,奥莉芙、菲伊还有乔治。如果格蕾塔想要五起,那她还需要两起。猜猜谁会是那两个幸运儿?没错,你和我,哈利。你觉得这样一个疯子在杀死她三个最好的朋友后不会杀了我们吗?疯子很快便会嗜血成性。我很惊讶她还没杀我,你总是应该先杀最聪明的人,否则他会像我一样。”
他笑了:“想想看,格蕾塔试图说服我们手指是最重要的线索,而你是最重要的角色。你说得对,哈利,你是个无名小卒。而我也是对的,手指是条红鲱鱼。”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他停了下来,突然意识到哈利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奥斯卡有种他没有倾听对象的感觉。
“哈利?”他轻轻地敲了敲门,“你还好吗?”他敲得更用力了。“哈利?”
剧院的前门打开了,高跟鞋脚步声在舞台后面回荡。
“哦,不,哈利。格蕾塔回来了,她肯定意识到这是个阴谋。开门,哈利。”他使劲敲门。
舞台灯光透过幕布的缝隙,把格蕾塔的影子投射到后台墙上。脚步声越来越近。
“该死的,哈利。快开门!”他用双拳猛击,“哈利!”
高跟鞋走上舞台,发出一种不同的、更可怕的咔嗒声。
“哈利!”奥斯卡肩膀撞向门,门立刻就塌了。他身体压倒在上面,两人都摔到了硬木地板上。他茫然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哦,天呐!哈利,不!”
哈利把折叠剃刀丢进水槽,它在一池子红色中咔哒着静止了。他擦去眼睛上的血,露出了绝望的微笑。“天呐,我很抱歉,奥斯卡。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看向镜子……那个人也在看着我……那不是我,我这辈子从没见过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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