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狂飙,想到一个善良的人是如何黑化的?
因为曾今善良对待过他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值得他用心对待的东西了。就像除夕冬夜里的屋子,当灶头炉灰熄灭,关掉台灯,空荡荡的只剩下椅子里的你,窗外的炮竹声传来,黑暗中刺骨的冷从脚边蔓延到心里,从酸酸的眼里爬出来,从衣领里钻进脖子里,凉飕飕的。
1月5日,她没有挨到今年的春节,在护理院走了,子女无一人在身边。10日,最后匆匆看到的是躺在车床上的她,紧闭的眼睛和嘴,瘦得不成样子。一个小时后,我摸着尚有余温的黄色骨灰袋,想起了她生前曾经抱过我的温暖的手。猜测因为疫情,人太多了,连这骨灰都未必是她自己的。还好留了一截头发另外装了盒子。
一切都被一张死亡证明给抹掉了。从殡仪馆出来,回了趟出生的地方,老电影院附近终于被拆光了,老宅附近好大一片平地被砖墙围绕着,我和弟弟在铁门外轻轻的放下黑纱,头七魂归故里,外婆如果回来一趟还能找的到家么?我在人世间的第一块温暖角落从地球上抹掉了。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曾经残忍待你以痛的人,那该期待你如何回报这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