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拓《燕山夜话》惹了祸》陈再明
《邓拓《燕山夜话》惹了祸》陈再明23.1.12
邓拓,他是1966年文革发生以来,第一个牺牲者,原因是他用笔名马南邨写的《燕山夜话》(《北京晚报》连载),被打成″一支毒草″,和吴晗、廖沫沙三人合著的《三家村札记》(《前线》杂志连载),被打成″三家村反党集团″。而三人中,除廖沫沙一人仅存外,邓拓与吴晗,先后被迫害而死。吴晗是因他的《诲瑞罢官》被批判,入狱后死的。 《燕山夜话》的作者马南邨,即邓拓,1912年出生于福建闽侯,一个旧知识分子家庭。他从小就酷爱文学艺术。1929年,考入上海光华大学。1930年, 18岁时,参加了左翼社会科学家联盟,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积极从事革命活动。1934年,毕业于河南大学。1937年,出版专著《中国救荒史》。同年秋,到达解放区后,历任《晋察冀日报》社长,晋察冀《新华社》总分社社长等。解放后,先后任《人民日报》社长、总编辑和北京市委文教书记等职。 《燕山夜话》的一百五十多篇文章,并不一定是完美无瑕的。作者自己在书中也提到″有时听到个别不同的意见,却也使自己有所启发或警惕″,然而,林彪、江青一伙,出于整垮北京市委,进而搞乱全国,乱中夺权的阴谋,对《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最先举起了屠刀,对作者横加罪名。所谓的″批判″文章铺天盖地而来,制造了一起震动全国的特大冤案。 《燕山夜话》,说实在的,沒有一篇文章是他们所说的″毒草″,而是篇篇可读的″益文″。兹举几篇为例,请大家说出公道话,这可慰作者冤死之灵! 一,《不怕天》 革命的人民是一切都不怕,首先是不怕天。只有天都不怕,才能不怕鬼神,不怕一切反动势力;才敢于革掉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及其走狗帮凶们的命。 二,《变三不知为三知》 首先要弄清楚,什么是三知?什么是三不知?人们往往嘴里会说:″某某干部简直不了解情况,一问三不知,真糟糕″。如果你要他解释怎样叫做三不知,管保他同样也是一问三不知,根本答不上来。 三,《三分诗七分读》 一首诗的好坏,能不能评出分数来呢?以前,苏东披曾经解答过这个问题。据宋代周密的《齐东野语》载称:″昔有以诗投东坡者,朗诵之,而请曰:此诗有分数否?坡曰:十分。其人大喜。坡徐曰:″三分诗七分读耳″。 四,《杨大眼的耳读法》 读书能用耳朵来代替眼睛吗?一般说来,这是不可能的。在这里,我想举出杨大眼,把他作为用耳朵读书的人们的代表。这种读书的方法,主要是依靠耳朵听别人读书,也可以叫做″耳读″法。 五,《不要秘诀的秘诀》 历来真正做学问有成就的学者,都不懂得什么祕诀。明代学者吴梦祥说:″古人读书,皆须专心致志,不出门户。如此痛下工夫,庶可立些根本,可以向上。或作或辍,一暴十寒,则虽读书百年,吾末見其可也″。 六,《″批判″正解》 朋友们,你们为什么那样不高兴听″批判″这两个字呢?难道一提到″批判″就真的觉得受到打击,就什么都被否定,一切完蛋了吗?我认为这是对于″批判″的极大误解。 七,《生话和幽默》 许多外国朋友常常给人一种印象,似乎他们比较富于幽默;而在他们心目中,似乎我们中国人多半是一本正经,不喜欢幽默。但是,说我们中国人不喜欢幽默,却不是事实。问题还在于对幽默的理解,我们和外国的一些朋友未必相同。 八,《学问不可穿凿》 对于各种不正确的治学方法,我们都要注意防止。其中特别值得警惕的,是古来一般学者最容易患的穿凿的毛病。这种毛病的人常常強词夺理,把许多说不通的道理,硬要说通,因而随意穿凿,牵強附会。 九,《王道与霸道》 读古代历史,处处可以发现有王道和霸道这两派人物,两派做法。过去的历史家,对于王道和霸道,也有不少评论。用我们现在的观点,对于王道和霸道,究竟应该怎样看法呢? 十,《选诗和选文》 一般地说,诗和文应该有一个界限,完全可以划分得清楚。然而,这个界限却不是断然分开不能逾越的鸿沟。所谓″诗″,所谓″文″,究竟应该如何区别?它们的体裁和形式又应该怎样分类?实际上这是自古迄今争论未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