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叫天下人骂我,休叫我骂天下人

挨骂算不算是新阶段的开始呢?发出去的东西,看的人多了,有夸的,有骂的,在我目前所处的阶段,只要有流量了,就是好事,挨骂就是好事。
你可能不会知道,看见自己的文章下面有很多反对我的语言时,我心里有多么爽快,比夸我的、附和我的话更让我兴奋。
我还记得在我被骂第一句的时候,我特别紧张,就希望在逻辑上或者在心态上把骂我的人压在身下,但是挨骂多了之后,我惊喜地发现其实我还挺喜欢在网上挨骂的。
但是我怕她们在我下面讲逻辑。
我的脑子压根就没法思考别人的逻辑,只能接受情绪。
就好像在练习抗压能力,而且这些炮火是因为我发言导致的,说明我的逻辑被她们读进去了,被阅读,被反驳,就是影响力,当世臭名远扬还是死后青史留名?如果必须二选一,我必须选择前者。
现在,我只要是发文章,就希望下面有一堆反对我的话,无关对错,我不在乎,就是看他们反对我,我就浑身舒坦,越多越好。
我只怕没人说话。
因为我寂寞。
比如,你对我说“我爱你”,这就足够了,我也不会问“为什么”,或者你直接来脱我的衣服,我也脱你的衣服。
千万别在“我爱你”的后面加上“因为······”——除非你要我知道你压根不爱我。
一
今天冲撞到脑子里的想法——也可以说是灵感(但这远远不够),明天(甚至不用等到转天,过个一个钟头左右)就会成为陈词滥调。
但是日子还得过,明天还是要继续写,我们必须承认这一点,这样才能证明我们的脑子还在变化。
不要太吝惜自己的羽毛,我们的脑子在变化——无论怎样看,这都是好事,就像一个国家,不可能一直守着一个道德标准,先别管新的变化是好是坏,至少这样才能延续下去写作,甚至能延续下去快乐,这就是贪婪,就是不知满足,就是精益求精。
就是自己骂自己,自己抽自己嘴巴子,抽的脸上都起茧子了,不要面子了,就知道实事求是了。
一
我也是视觉动物,你用一个好看的头像,再包装一下你的言谈,第一反应我会认为你是个美女,然后,再过个几秒,我就对你敬而远之了,哪怕咱们之间的聊天就是你的一句“你好”。
我为自己的色心耻辱吗?并没有。
我是为我的智商耻辱。
黄鼠狼给鸡拜年,问题不在黄鼠狼没安好心,而在于鸡自己就认为它自己除了被黄鼠狼吃之外不可能有别的价值。
我可不敢幻想。
一
人的心不能小,心小等于不糊涂,不糊涂让人分心,分心对身体不好。
有日子没去图书馆二三楼了,二三楼没有小隔间,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大空间。
几个礼拜前,基本天天都去图书馆,大多数都是桌子上放着一摞书,考研的,她们需要那种氛围,我不考研,就写文章,编故事,偶尔抬头看看。
那天去得早,图书馆还没开门,先去天台晒会太阳,等开门之后进去,屋子里就仨人,一个靠窗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的,不难看,我们找个地坐下,隔着几排正好冲着她。
打开电脑,进来一对男女,我跟那男的认识,他们走向那个靠窗女的前面那排,对象女搬椅子的时候掉了个东西,动静不算小,我抬头瞅,一下看见靠窗女阴森森的眼瞅着前面,她的脸还是低头看书的角度,可是黑眼珠已经朝着前面了,我脑子里立马蹦出的头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人心眼小,格局不大,忒没出息,一下就对这个女的失了兴致。
跟这种人一起,不搞对象,就是坐在她旁边,也会觉得潮湿粘腻吧。
如果可以自己租一个一人间住的话,心会不会大一些?
修行到红尘中,我以前以为是理所应当,但真到做的时候才真觉得难,对于不喜欢的东西,当然第一步就想到跑了,我也不止一次这样做了,图书馆里只要是对象俩人坐在一块,没有不瞎几把聊天的,我再害臊都得逃了。
可是这个靠窗女,她不逃,我走的时候她还是坐在那儿。
她有修行吗?如果她前面的一对男女也在用轻轻的气声交谈呢?每个人都有抵抗一两下讨厌的东西的能力,但是时间久了呢?
她还坐在那只是因为前面的人不吵了,说不定要是他们不吵了她反而觉得失望了呢,她要怎么鄙视这些有对象、事业爱情双丰收的人呢?
······我爱车文,没人能比车文更美······
我就发现自己现在的忍受力越来越差了,以前是麻木不觉,现在觉到了就忍不了了,真是越来越像车文了,我喜欢她的直率,喜欢到现在,自己越来越小气。
真的是难得糊涂,我要爱谁才能不糊涂?
糊涂的、黏腻的是我,她直率,她黏腻,都和我没关系。
心如死灰,夸人的。
想起那天的前一天体测卡个的时候,有男的在后面喊“卡个的不要脸”,我们这些卡个的都没搭理他,后来我问一块儿的,他说“他都说我不要脸了,我还不卡个干嘛”。
挨骂的人和骂人的人,非要选,我宁愿做挨骂的人,骂别人证明我吃亏了。
难得糊涂嘛,我耳朵不好,我的J巴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