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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于公号:父权制下的慕强、智性恋与浪漫爱 qq.com
(蒂花之秀播客前面的节目下架了,现在改名叫赛博永生人,想听前面节目的姊妹可以豆邮私信)
距离上次完整输出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这么久不写一篇完整的稿子有两个原因,一是肚子里没墨水,二是懒。根本原因还是懒,懒导致的肚子里没墨。
这次要写一个对一部分女性来说很不受欢迎的话题。在生活中和网络上,我都经常能看见女孩子会说自己慕强,自己是智性恋,喜欢陆沉的光与夜之恋玩家更是喜欢说这些词。
今天的主题便是,父权制下的慕强、智性恋与浪漫爱都披着压迫的糖衣。当一个女性标榜自己慕强时,那么她势必是把自己放在弱的一方。
这是一期播客分享,不代表我的对这里面的每一个观点都认同。鼓励每一个女孩多观察,多聆听,多阅读,多思考,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而不是对某个思想追随。你的思考充满力量。
首先从提到光与夜之恋的这期播客展开。
01

蒂花之秀的这期播客对性缘脑进行了批判,什么是性缘脑呢?百度百科和维基百科并没有明确的定义,与之相似的一个名词是恋爱脑。,恋爱脑常常把爱情放在第一位,性缘脑是一种性缘关系至上的思维模式,蒂花之秀里提到的不论什么情景下都能嗑cp的行为就是性缘脑的一种思维模式。在性缘脑眼中,无论什么样的关系,都能变成爱情。
还有一个隐性的point是,性缘脑几乎是不相信有人能独立完整地活在这个世界上,ta们热衷于把两个无论有没有性爱关系的个体进行配对。
世界上的亲密关系有很多种,世界上也不缺爱情这一种亲密关系。三毛在自己的散文《大胡子与我》里说有位主编让她写一篇《我的另一半》,三毛一开始对荷西说,“你的另一半就是我啊。”荷西说,“我是一整片的。”
而后三毛在心里告诉自己,“其实,我也没有另一半,我是完整的。”
我们虽然结了婚,但是我们都不承认有另一半,我是我,他是他,如果真要拿我们来劈,又成了四块,总不会是两块,所以想来想去,只有写《大胡子与我》来交卷,这样两个独立的个体总算拉上一点关系了。
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女性还是男性,我们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过,在后天的教化过程中,好像每一个女性都被灌输,我们需要爱情、婚姻,甚至是子女。我们“被成为”Daniel sloss口中的拼图*,一块一定要找到另一半的拼图。但我们当然可以是一个有棱有角有缺口的小方块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当然可以用心灵或肉体感受其他的小方块,而不是变成其他人的另一半。
在节目的后半段,蒂花列举了恋与和光夜这两个乙女游戏的玩家社群现状,比如玩家要求国产乙女游戏中女主的形象需要中性化人格,否则不好代入。对于女主的争论是两个游戏都一直存在的,我的观点是,只要游戏中有女主的立绘,有女主的描写,对女主的争论就不会停歇。所以这个问题本身就具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也许只有一比一定制的乙女,才能最小化这样的争吵。但显然不可能,乙女游戏公司做更符合玩家形象的女主的根本目的是赚钱,它们做更好代入的女主形象,只是为了扩大赚钱的市场。
还有对李泽言、陆沉、齐司礼的一些批判,我知道她们的发声很尖锐,但我很喜欢她们的勇敢。
02

不合时宜的这期节目围绕艺术家与缪斯的关系展开,为什么缪斯大部分是女性呢?为什么女性总是作为被凝视的客体呢?为什么男性总是沉迷于宏大叙事呢?
因为规则的制定者是男性,女性在这个世界作为第二性而存在。男性理所当然地把男性群体当成世界的主体。在同沉共振的第二期播客里,我们聊了“为什么我说《幻光》不如李泽言的《俯仰》”这篇微博,微博中写——之所以说陆沉的文案不如李泽言,就是格局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一个是个人的挣扎决心复仇,一个是一个人的挣扎回馈了整个世界。
ps:“一个是个人的挣扎决心复仇”有语病
仅仅因为是个人叙事,所以就失去了所谓的格局。而这个格局到底是什么层面呢?宏大叙事就是格局大吗?我知道我们长期受到的教育是如此,但身为有自由意志的人,我们也应当想一想社会赋予的这种判断到底是基于怎样的判断。为什么男性对政治侃侃而谈,就是有思想有格局的人?他们不过是把自己的奶头乐制定为“好”的标准。
03

播客围绕《阅读浪漫小说:女性,父权制和通俗文学》这本书展开,这是一本研究浪漫爱文本的著作。不论是20世纪英国的浪漫小说,还是21世纪我们国家流行的言情小说和乙女游戏,都是父权制下的女性幻想物。
因为受到生活的压迫太多,所以浪漫爱成了女性的乌托邦。或者在父权统治下,男性构造浪漫爱来达成利用女性的目的。比如他们想生孩子,但没有子宫;需要有人为他们做家务,只需要借助“我们之间有爱情”这个理由,就能获得免费保姆。
04

向下自由是自由吗?当我们追求化妆自由,穿衣自由时,有没有想过二战后的欧洲女性只能穿裙子。现在追求化妆自由,以后是不是还要追求裹足自由,割蒂自由。
事态发展到如今,化妆自由这件事到底是让谁兜里赚了钱。那些高喊着这种向下自由的,要么是商家,帮着商家赚钱的kol。对自由意志的吹捧,只是他们赚钱的手段。
而如今市面上没有哪个乙女游戏是只做内容不盈利的,乙女游戏的根本目的真的是要把女性市场做大做强吗,还是想来女性市场分一杯羹。让女性市场的作品变得丰富能让他们包装产品的话术。
他们高呼希望女性市场出现好的作品,和男人们借着“我爱你”的名义来剥削你有什么区别呢。
若是那么想丰富女性市场,为什么乙女游戏同质化这么严重呢,为什么光与夜之恋作为2021年的产品和2017年的恋与制作人都采用主线+约会这种机制呢。
当然了,我们还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我想说的是,女性的每一分钱都应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用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花不花这个钱。
05

《父母爱情》由正午阳光出品,在我上初中时播出。我在初高中的这几年,看到很多xx卫视上循环播放这部剧,我也无数次地重刷这部剧。当年觉得看这部剧很舒服,它用温和的平淡的手法来讲述这个故事。
然而,今年在我回家打开电视再次看见《父母爱情》时,有一些不适感包围在我身上。我看见剧里的人评价安杰这一辈子很幸福。首先,关于安杰幸不幸福这件事就不由他者说了算。其次,我感受到那种封建制度带来的窒息,安杰需要不停地生孩子,德华简直像个保姆,至少在我女性意识没有觉醒的时候,我便十分讨厌生孩子这件事。他们觉得安杰幸福的理由是江德福一辈子爱着她,这让我更加难受了。这好像在说,即使这个男性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对一个女人足够爱,就能对女人幸不幸福这件事盖棺定论。这太可怕了,也太无耻了。
当我准备写结语时,我知道我的战斗终于开始了。夏天在写的《厌女:乙女游戏光与夜之恋的女性嫌恶》到冬天还没有完成,素材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痛苦。当一个人懒到这样的地步,却依然要写这种话题的文章。只有一个原因——疯狂。
很久没有一口气敲两千字了,写了这么多,却觉得一点也不酣畅淋漓。我知道我的语言组织能力很差,我知道我写不了尖锐,也写不了温和。我知道我对社会的观察太肤浅,也知道我经常扯到女性主义议题。那是一种在某些时刻耍小聪明的做法。
希望每个女孩子都能看到,慕强、智性恋、浪漫爱的背阴面,或者某种意义上的本质。尊重每一个选择,同样也批判我想批判的选择。
欢迎你在任何平台批评我,或者支持我。

以及这不是智性恋,而是少儿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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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 sloss单口喜剧Jigsa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