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脑袋 1
“你过去的生命是怎样的？”
“很好。”
“你曾经有过仇敌吗？”
“他们并不妨碍我工作。”
“光荣呢？”
“逼我工作。”
“朋友呢？”
“勉励我工作。”
“女人呢？”
“我的工作教我爱慕她们。”
“你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看法？”
“从来没有感到满意。”
“你想到了什么提高的方法吗？”
“保持真实。”
“你现在真实吗？”
“是，但还不够。”
“哪里不够？”
“欲望。”
“听起来很矛盾。你曾为它感到痛苦吗？”
“它使我总是自责。”
“你为什么总是自责？”
“因为我不想伤害别人。”
“但是你又有欲望。”
“还很强。”
“那你是怎么做到平衡的？
“工作。”
“人们是怎么看待你的工作的？”
“多数人不认为我的工作是工作。”
“你曾为人们的误解感到难过吗？”
“哭多了就没有眼泪了。”
“蒸发了会剩下点什么吗？”
“结晶——纯净、美丽、由悲哀构成。”
“你对女人有什么看法？”
“女人比男人善良。”
“你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我什么也不是，但同时我又是一切。”
“你曾想过自杀吗？”
“想过。”
“那你现在想活得久一点吗？”
“我觉得我已经是个老人了。”
“但是你曾经年轻过吗？”
“当然啦，不过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庸碌的人。一个人年轻时什么都不明白；这来得很晚，慢慢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