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树生花》之：马援评说光武

马援评说光武

《汉纪三十三》

汉光武帝刘秀建武五年（公元29年）

帝使来歙①持节送马援归陇右。隗嚣与援共卧起，问以东方事，曰：“前到朝廷，上引见数十②，每接燕语，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敌也。且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略与高帝同； 经学博览，政事文辨，前世无比。”嚣曰：“卿谓何如高帝﹖”援曰：“不如也。高帝无可无不可③；今上好吏事，动如节度，又不喜饮酒。”嚣意不怿，曰：“如卿言，反复胜邪！”④

【注释】①来歙（读如西）（？—35年），字君叔，南阳新野（今河南新野南）人。《后汉书·来歙传》：父仲，哀帝时为谏大夫，娶光武祖姑，生歙，光武甚亲敬之，数共往来。长安汉兵起，王莽以歙刘氏外属，乃收系之。宾客共篡夺，得免。更始即位，以歙为吏，从入关，数以事不用，以病去。歙女弟为汉中王刘嘉妻，嘉遣人迎歙，因南之汉中。更始败，歙劝嘉归光武，遂与嘉俱东，诣洛阳。帝见歙，大欢，即解衣以衣之，拜为太中大夫。名将、战略家。多次出使隗嚣，安定陇右。后为公孙述刺客所杀。赠中郎将、征羌侯。以歙有平羌、陇之功，故改汝南之当乡县为征羌国焉。②《东观记》曰：凡十四见。故应为“十数”。③胡三省注：此论语孔子自言己之所行也。④隗嚣败，马援归光武，曾请缨东征西讨，西破羌人，南征交趾，官至伏波将军，因功封新息侯。与其相关的成语还有马革裹尸。死后蒙冤，被收回新息侯印绶。永平初，援女立为皇后，显宗图画建武中名臣、列将于云台，以椒房故，独不及援。东平王苍观图，言于帝曰：“何故不画伏波将军像？”帝笑而不言。到明帝之子章帝时才平反，追谥“忠成”。唐德宗时为“武庙六十四将”之一；宋徽宗时加封至“忠显佑顺王”，位列“武庙七十二将”；清圣祖时从祀历代帝王庙。其后人有三国名将马超。《旧五代史·世袭列传二》：希范自言汉伏波将军援之后，故铸铜柱以继之。希范是楚穆王马殷嫡子。相声泰斗马三立也曾在相声中说自己的祖先是伏波将军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