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33 韩炳哲
《精神政治学》
我们生活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自由本身在这一时期带有一种强迫性。“能够”的自由甚至比限定「可为」与「不可为」的「当为」产生更多的强迫性。「当为」有一定范畴,而「能够」没有。这使得我们处在一种自相矛盾的境地。自由本处于强迫的对立面,自由意味着摆脱强迫,而现在这种位于强迫反面的自由本身亦产生了强迫。抑郁症和过度的焦虑即表达了强迫性自由的危机。自由变成了新的奴从。
资本榨取个体自由,用以实现自我增殖,在自由竞争中,并非个体获得自由,而是资本。
如今,每个人都是自己企业的自我剥削者,主人和奴人都是同一人,阶级斗争变成了自我的内部斗争,我们不再为自我需求而是为资本去工作,资本产生的是它自己的需求,我们却将此误认为是自己的需求——新自由主义
交际如果变得顺畅,即所有的界限隔阂都被消除的话,生产力和资本增长的速度也会加快。就连参与交际的人也不得不变得外向,因为内向性会妨碍并减慢交际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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