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翻】错误的悲剧(埃勒里·奎因的最后一案)[第二幕] 共五幕
第二幕 第一场
牢房。 “人间之事暗流涌动,顺着其方向走,便能寻得财富。”
5月19日:彻丽·奥哈拉去监狱拜访巴克。令人惊讶的是,巴克并不担心,甚至很高兴。
巴克:我给你的那个信封还安全吗?
彻丽点点头。
然后巴克像磕了药似的兴奋起来。他曾经在《基督山伯爵》的改编电影中扮演一个小角色——他在伊夫堡扮演唐泰斯的狱友。还记得吗,彻丽?——那个在监狱里的家伙,他是如何越狱成为一个有钱有势的人的。那就是我,宝贝!
彻丽:你是说你要从这里逃出去?
巴克:以我自己的方式,是的。等我出狱,我就有钱有势了。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生活,宝贝,真正的生活!
第二幕 第二场
法庭。“保持公正”
埃勒里完成了《奥赛罗》的写作任务,并回到了纽约。但他又返回好莱坞出席庭审——无法抗拒地被案件中仍困扰着他的东西所吸引。
巴克的庭审将于9月18日星期一开始。由于莫娜和“不可思议的奇怪”因素,这次审判很快成为了每期报纸的头条新闻。检方气势汹汹地陈述了她的案件——动机、机会、手段和BB子弹。BB的线索激发了媒体和公众的想象力,这个案件被称为“BB谋杀案”。
阿诺·克里希尔是一个热衷吊誉沽名的刑事律师,他为巴克辩护——不是为了丰厚的报酬(巴克一个子儿都没有),而是为了在全国范围内得到关注。克里希尔抓住了一个又一个的机会,不断提高他的声望,但他为巴克的辩护很无能。不过巴克毫不在意。
迪恩·普罗克特出席了庭审。每天他都坐在法庭后面,专心地听证词,在活页本上做大量的笔记。他的脸像是一张黑面具。
第二幕 第三场
埃勒里的酒店房间。“帮帮我,卡西乌斯(*),不然我就要淹死了!”
*:盖乌斯·卡西乌斯·朗吉努斯,刺杀凯撒的人
审判快结束时,巴克的案子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没有希望,克里希尔请埃勒里来帮忙。现在是10月8日,星期天晚上。这位律师说,他已经调查过埃勒里,知道他从帽子里变出过多少只兔子。这就是巴克现在正需要的——一只兔子。埃勒里会在为时已晚之前调查这个案子吗?
埃勒里告诉克里希尔,他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个案子,他知道一切。他什么也做不了——对巴克不利的证据是压倒性的。
克里希尔:但你以前办到过,奎因先生!我知道你创造的所有奇迹!
埃勒里:顺带一提,莱特镇那儿有什么消息吗?
克里希尔:莱特镇?我从未听说过,那是什么地方?
埃勒里:你还没调查过我,你对我一无所知。是谁建议你让我介入的?
克里希尔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是我的委托人,巴克·班肖。
埃勒里:这就奇怪了。
他打电话给佩雷斯警督,他不反对埃勒里再次调查此案,但他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
第二幕 第四场
埃尔西诺城堡。“他们说奇迹已经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10月9日,星期一,埃勒里回到了案发现场,莫娜的卧室。令人惊讶的是,过去的房间并没有死去。有个活物在那里徘徊——那个曾经美丽的女人的灵魂仍然在埃尔西诺城堡里游荡。
埃勒里的眼睛环视着房间。他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也不知道他期望找到什么。接着他回忆起莫娜对莎士比亚的热爱,她是如何频繁阅读其作品的。现在他想起来了,为什么她的卧室里没有一本莎士比亚的作品呢?而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哪里阅读呢?他不记得见过。
在莫娜床头柜的最底层架子上,在视线的注视下,他发现了一本厚书,将近1500页的《莎士比亚全集》。他漫不经心地、几乎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有一张纸掉了出来。他读了一遍,愣住了。
回过神来后,他打电话给佩雷斯让他马上到埃尔西诺来。
这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埃勒里的心头:这座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埃尔西诺城堡——谁敢相信这城堡在1967年还住着人呢?这宗古怪的谋杀——是出于理智还是疯癫?埃勒里试图理清思绪。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看一部在屏幕上以奇特方式放映的电影,镜头的焦距不断地变化。
第二幕 第五场
法庭。“陪审团,对犯人进行裁决”
应辩护律师克里希尔的要求,庭审休庭两天,以便对埃勒里发现的新证据进行全面调查。当审判重新开始时,克里希尔振作起来,开始工作。
首先,他重新确定了莫娜·里奇蒙德的死亡日期——1967年4月23日。
然后他让埃勒里出庭作证。埃勒里描述了在莫娜卧室的莎士比亚抄本中发现的这张纸。这张纸是莫娜的私人信纸。埃勒里大声念出上面写的东西。
在信纸最上方:日期是1967年4月23日——莫娜被杀的那一天。
接着是:献给全世界我亲爱的粉丝们……莫娜讲述了自己巨大的个人烦恼,以及她如何再也无法忍受这些烦恼,她希望她的粉丝们能够理解并原谅她自杀的行为……签名:莫娜·里奇蒙德。
法庭上一片哗然。控方很郁闷。克里希尔给佩雷斯打了电话,他承认,警方已经彻底检查了莫娜自杀信的笔迹,其真实性无可置疑——莫娜·里奇蒙德写下了这封信。
克里希尔现在正从各个角度重新夯实他的辩护理论,他传唤拉戈医生出庭作证。他提醒这位精神科医生,他之前说过莫娜没有自杀倾向,他确信莫娜不会用枪。拉戈医生试图为自己辩护:他说他仍然确定。克里希尔质问他:那封自杀信——拉戈医生怀疑它的真实性吗?不…不——最后,他被迫承认,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肯定莫娜没有用枪自杀——是的,她可能确实是自杀。
针对巴克的诉讼案已经败诉。的确,他仍然有动机——但仅有动机并不能证明他有罪;没错,在莫娜死的时候,他仍然是房子里唯一的嫌疑人,但如果受害者自杀了,唯一嫌疑人的在场自然清白;当然,枪是他的——但莫娜自己也可以从巴克的床头柜上拿走枪。确实,指控巴克的BB弹是在莫娜手中发现的,但是克里希尔想出了一个解释:莫娜自杀了,并试图陷害巴克谋杀——这是她出于仇恨和报复心的最后之举!
辩方休庭。
陪审团正好在17分钟后宣判。
判决:无罪。
巴克被释放了。当他挽着彻丽走出法庭时,他在埃勒里面前停了下来。他们彼此不说话,只是盯着对方。然后,巴克咧嘴笑着离开了。他的左脚没有拖曳的迹象。
坐在法庭后面的迪恩·普罗克特看着巴克和彻丽经过,他面无表情。
埃勒里瘫坐在椅子上,他非常不安。他在烦恼什么?难道这就是佩雷斯在过去两天里不断重复去做的事?佩雷斯和他的手下在4月24日上午搜查了卧室,没有找到那封信。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它呢?但他们之前确实也没注意到莫娜手中的BB弹。
埃勒里知道他的焦虑不是没来由的。是什么呢?他为什么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