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克服人生的无意义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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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10, 2022
时间好宝贵,来不及了——这两天我常常有这样的感觉。
晚上8点回到工作的城市,能感觉身体开始进入休息状态了,但是我想,十几个快递+报告和备忘,明天会崩溃。起码把快递拆了,报告写了。事实证明,到“起码把快递拆了”就已经够了。就着纸皮箱上粘腻的不明物体、灰尘和昆虫尸体拆封消毒并归置到拖箱后,忍不住把一直放着的电台节目摁掉。
想起了高中时摘抄过的一个句子:成功不必焚膏继晷,重要的是白天保持清醒。这几天在该睡觉的时间按时躺下,虽然都不甚尽兴,但此话应该不假。
今天离职的同期打电话来问我在不在市区,晚上要去隔壁车站接老母,在的话先找我聚聚。我说不巧出城了,又自以为说了不少嘘寒问暖的话都挺到位。但挂掉电话蓦然想起头一句问的“工作有什么变动吗”已经戳到了对方的痛处——没什么变动。一通电话十几分钟高潮迭起,最后留给对方的可能只有隐隐的不快。
同阿妈聊起陪酒文化,前两天主办客户的饭局没叫我而居然叫些完全不相干但能喝能看的人,感觉自己无论是人格还是专业能力都没有被尊重。阿妈提供了另一个角度:酒局上并不是聊具体业务,主要就是喝酒和定大方向,执行是之后的事,所以一定是以与对方对等的分管领导为主的。领导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喝完,需要带上能喝的下属去挡一挡。你要相信不叫你主要原因是你完全不喝,再才是其它。肯定有你说的那些因素,但是挡酒也要对方受,那来个靓女挡酒,对方受落的机会就大一点,大家压力也就少一点。又或者对方是女生为主,就会叫几个能看的男的去,一样的道理。看事情有时可以跳出来,多看一点。
中午聚餐,是个半family gathering 半socail的局。一进去看到正在和某人连线,见我进来赶紧招呼我过去。聊了两句索性把手机接过来,跑到外面聊起来了。阳光很好,还有点刺眼。刚刚刷完灰水的某人停下手中的活,嘴上说着“休息一阵吧”,跑到院子里蹲着和我聊起来。“赶紧回来,只剩我一个在这里斟茶递水,很累的知道吗?”“是是是,放心到时你外甥女会顶替你的,你可以随便派工。”我很满意,门口站着抽烟不时看过来的几个大肚男人这下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屏幕那边又叫住最小的那个:叫姑姐啦,叫啦。没有反应。通常这种时候两边都会尴尬,但完全没有。我来了兴致:xx,叫我没有。半分钟后对面率先放弃:他刚刚叫了一声你没听到,行了交货了。笑死。吃饭了,我说。好。You look good BTW. I know, 我说。回来见啦。拜拜。
老窦处理完杂务回到家,问我要来《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Uncommon Sense for the Thoughtful Investor》,翻看一轮之后问:这书谁介绍你的?几乎没有多想就回答:Google的一个小伙伴。老窦第一时间:网上识的?犹豫了两秒:是。老窦没再说什么。想起他提过十年前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擅长做空的人,交流过很多技术问题,突然觉得他应该完全懂。又提起快收尾的《局外人》,老窦听完梗概不解:那这个在现实中能有什么意义?我苦笑:像你这样入世的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像我这样的就好容易代入。然后老窦发表了一通激昂演说,大概是杰斐逊和亚当斯当年起草《独立宣言》时也是名不见经传, 但因他们而生的美国两百多年后已是超级大国云云。听了半天听明白了是在安慰我,有点受用。早饭时还从三部曲聊到了和平队的背景,和现在还放在大英博物馆那份为西方人所耻笑的乾隆手谕,得出结论是东方人对面子的执念从未变过。又问他约了什么时候去做身体检查,一向习惯对别人输出关心的他语气扭捏起来,但还是一板一眼地回答了。到家不过廿四小时,但感觉又充满了电。
就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