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22.07.01
晚上和妈妈、弟弟一起去外面吃饭看侏罗纪世界。回到家电又断了,修不好,临时接了根线。搞到十一点半上床,婆婆说:你们谁记得今天是妈妈生日吗? 今天是妈妈阴历生日。阳历她7.7,我7.6。婆婆说:预产期到了她非得到医院去,打那个催产针,不然就是两个同一天生日。打催产针生下来困难一点,自然生产好点。(生理的生日,医学的生日,阳历/西方的生日,阴历/东方的生日。)我想起妈妈肚皮上的妊娠纹,想起黄树立拍的他母亲;妈妈当时是怀着怎样的想法生下我的?如果我向她坦白,也会被说成是怪物吗?我还想起当时15岁的表弟骑摩托被撞身亡后,晚上她抱着刚放晚自习回来的我说:我也不请求什么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健康在一起就好。 抚养这这个儿子长大,她应该早就规划好路线了吧:成绩也还行,那就学口腔,像赚了大钱的姑父家一样,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或许还想过抱孙子之类的事。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完全认同去学医,学口腔。袭明有一次问我对现代医学有什么看法;我只是在被动地接受而已。心智成熟的这几年要过怎样的生活,交由刚结束维度简单的高中生活的18岁们决定,并不靠谱。我因为有自由发展的空余时间和被承诺的未来的丰厚薪酬而同意学口腔,这些成立的条件是你接受未来的事实,不会产生怀疑。但大学生活的复杂和学医的艰难还是打倒了我。平时尚可活在幻想之中,考试月就必须面对一摊烂泥。我缺乏自信,活得小心翼翼,又想去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我的大学生活并不快乐。因为两边都搞不好,有时会遭遇理想和现实的双重价值危机。 父母在经济上满足子女的成长、生活、学习、娱乐需求,我们以后也满足他们的养老需求,从世俗上看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不在乎他们每个月给我多少生活费,只要够基本开销就可以,我愿意缩减不必要的饮食开支来买书之类。弟弟贪玩成绩不好,现在的应试教育的框架可能不适合他,但这也没办法。从世俗的角度看我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希望”。但是我自觉承担不起这份“希望”。 我想要继续阅读,这是寻找我的解决方法的唯一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