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疵
收到了2020年六月写的慢邮信,那个时候的我问现在的我在哪里呢,在做什么呢。
我当然明白此刻的答案,但这个既定事实也不重要了。未来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尚未到来。
我说话时会频繁地使用“感觉”这个词,没有什么比感觉更能真实地反映当下和世界互动的关系。受制于认知,我们无法完全抽身俯瞰全局全时,我们最终依赖的只能是个体的独一无二的感觉,不客观的,具体的,经验的,经不起逻辑推敲的,局限的,容易瓦解的个体感觉。
一首以坠毁航班命名的纯音乐,它带给我的感觉混合着今夜的雨水,下腹的坠痛,炎热和疲惫。
突然就好想搭飞机哦,不知道去往哪里,不知道落地是死亡还是胜地。我经历的太少,死亡仍会让我恐惧。
黄河颂协奏曲,崩溃的意志,不自洽的愿望,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压在我身上,和痛经的作用一样,慢性隐痛,不要命但让人无法动弹。
我还在观察和理解,我还在改变,这是疼痛之外我尚且能自控的地方。negative capability,接受生命中无法解释的无法理解的一切,然后把碰壁和受挫解释为转折,把瑕疵解释为笨拙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