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性|读完胡因梦的性成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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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以后挺想跟夹心交流一下的,因为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可是她的盛气凌人又让我觉得跟她交流怎样的话题都会大打折扣。
以下为摘录
关于第一次的性爱,胡因梦是这么描述的:
“我的心里准备妥当,避孕套买回来之后,有一天我神秘兮兮地告诉Don 我要送他一个意外的礼物。他问我是什么礼物,我说在我生日的那天我要把我的处女膜送给他。他说他宁愿做我最后的男人而不是突破重围的先锋。我心里十分庆幸自己的初次能和这样一个成熟的人分享。
我十九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边听着Joan Baez 的《Love Song to a Stranger 》,一边注视着彼此。我们安静地听着这首歌,默默地注视着对方,我禁不住心中巨大的美感,低声地对他说:You are so beautiful。他帮助我放松身体,让我平躺在蒲团之上,然后温柔、缓慢而坚韧地进入了我的肉体和我的心灵。”
一年的性解放尝试,胡因梦的心得体会是:“我发现性对女性而言确实是亲密的起点,为了那份迷人的亲密感她开放自己的身体。对男人而言性却是亲密的终点。男人(非心灵取向的)似乎很难把女人视为一个完整的实体,他们不是在对一个生命做愛,而是对某个局部的器官做愛。此外他们的征服欲和自我肯定的驱力其实远远凌驾于性能量的排泄欲望。”
这种无爱之性的迷茫和失落,自然勾起了胡因梦的美好回忆。“有了比较丰富的经验之后,我开始能领会比我大八岁的Don(初恋和初性)曾经告诉过我的一句话──我们的默契是千万人中难得一见的。对于那段逝去的因缘的回忆,唤起了我盛宴之后的孤独与疲乏,我在滚滚红尘的纽约时常感到一股逼人的低潮与哀伤……”
无爱之性,终究空虚。西方世界在六七十年代曾经鼓吹过开放式婚姻,但多数人都无法超越自己的独占欲和依赖性,最后还是回归到一夫一妻制。
占有欲和嫉妒是人之常情,但李敖的占有欲是超乎常人的。这种巨大的差异,自然也很难有和谐的性生活。胡因梦写到:
“他的性,也带有自囚的成分,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他仍然无法充分融入你的内心。多年的牢狱生活,他已经太习惯于意淫。如同许多在情感上未开发的男人一样,性带给他的快感仅限于征服欲的满足。那是一种单向的需求,他需要女人完全臣服于他,只要他的掌控欲和征服欲能得到满足。女人具有丰富的两性经验的确不是件好事,人一旦有了比较,确实不容易认命。两性之爱很难没有条件,它是人类唯一的第一手经验,也是人能达到至乐最快速的途径,所以它容易使人上瘾。正因为它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你很难不对它产生期望。
每当我期望和李敖达到合一境地时,却总是发现他在仰望天花板上的那面象征花花公子的镜子,很认真地欣赏着自己的“骑术”,当时我心中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
你别看他在回忆录中把自己写成了情圣,甚至开放到展示性器官的程度,其实所有夸大的背后都潜存着一种相反的东西。研究唐璜情结的精神医学报告指出,像唐璜这类型的情圣其实是最封闭的,对自己最没有信心的。他们表面上玩世不恭、游戏人间而又魅力十足,他们以阿谀或宠爱来表现他们对女人的慷慨,以赢取女人的献身和崇拜,然而在内心深处他们是不敢付出真情的。”
“Robert从纽约回台北之后,我们开始实验谭崔式的性爱。有一天晚上我们觉得彼此的状况都很好,两人之间有股静谧的张力,一份热恋中的温柔。就在这股温柔的张力中我们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开始非常缓慢、非常清醒地注意着自己的呼吸,一边感受着身体的趋近。这个阶段的我对身体的觉知已经从粗钝次元转向了精微的经络系统,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很清楚地接收到一股能量。这股能量迅速地往我身体的上半部扩散,我的脸和手开始逐渐麻痹。我知道麻痹是头部通往两只手臂的经络不通而正在打通时的现象,以往我只要练习吐纳或气功,都会出现这种情况。随着他缓慢而温柔的律动,这股能量变得愈来愈强,强大到我的两只手竟然扭曲得变了形,整张脸的肌肉也紧缩成一团。他示意我深呼吸,不久麻痹感便逐渐解除。那次的性爱时间并不长,也没有局部的高潮,但两个人的能量交流成一个完整的圆,故而达到了不可思议的通经络效果。那一整晚我们亢奋得睡不着觉,第二天精神也出奇的好,两人的关系因而进入了另一个阶段──其中有感恩,有深刻的感动,也有一份圣洁的喜悦。十九岁初恋之后我再也没尝过这样的融合滋味,直到遇见Robert。”
如何把性提升到灵的层次以及延长时间?关键就在于放松,无目的,觉察自己的呼吸,怀着浓密的爱意,缓慢地进入对方的身体,而不要把整件事转成动物性的欲望或意婬。
经过一番省思,胡因梦发现Don和Robert都属于男人中少数具有心灵层次的异类。从世俗的角度来看他们绝不是有成就的人,但是从出世的角度来看他们却是比较上道的,已经在转化自我的人。然而人最难的一件事还是出入世之间的均衡发展。过于出世的人则往往敏感得近乎神经质,宁愿耗尽所有的精力思考宇宙人生的大问题,费尽千辛万苦觅得一点精神上的神迹,也不愿把放在屋外的那把上锈的刀拿进来磨一磨。【靠,跟我有点像】
“我开始能理解为什么他认为自己基本上是个拘谨的人,他的反叛其实是在叛逆自己的制约,他想透过婚外情来打破自我设限的牢笼。我并不是唯一和他发生婚外性爱关系的人,如同无数的男女一样,他以为婚姻就是他的枷锁,他想一边套着这个枷锁,一边拥有个人的自由,但结果也像无数的男女一样,再怎么寻觅,和他最有缘的人仍然是他的婚姻伴侣,而自我的枷锁也还是套在头上。一个人在婚姻关系中如果无法全然融入对方,在婚外的关系里也将会是一样的。自由只有在完全融入于对方之后才会出现。”【这段适合夹心看】
“他就像一个中年才开始叛逆的大男孩暂时找到了我这个不太安全的避风港,我从母亲、周遭的一些自视颇高的女性和自己的身上看到,当男人不忠时他们选择的对象往往是伴侣周围的友人或者比伴侣条件弱的人;骄傲的女性最不能承受这样的打击。男人时常在潜意识里利用唐璜式的博爱来战胜自己无法全然征服的女性,借以扳回劣势。经验了各式各样的男人之后,最后你会发现大部分的男性真正关心的,也只不过是征服欲的满足和胜负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