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录
如果镜头一开始不是鸟飞进去停在阎罗王面前,而是犯人被抽的血迹斑斑,血一滴一滴往下掉,完全没有力气看清阎罗王样子,晓上前用盐撒在伤口上,犯人猛的一下清醒大喊放过我,然后说出钱塘,鸟也正好飞进,停在晓的肩膀,纸上大写两个字钱塘,晓手突然放下,打了个响指,手下就把犯人吊死了。
就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去了钱塘,到了茶馆,发生打劫事件他也安心喝茶,让手下去处理,根本没有什么英雄救美,也不会有什么逼迫赵自曝身世,这才是阎罗王,他根本不在乎别人。
甚至他也不在乎自己,他向上爬就是为了让他妈入顾氏祠堂,其他人对他的看法是个PI,别人说他什么他都不在乎,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是丑陋黑暗,充满了伪君子和奸邪小人,他们无非靠着两样东西立足,出卖自己和出卖别人。
披着人皮的混蛋到处卖弄口舌求主人赏根骨头。
皇城司的上司是个下水道的老鼠靠着下三滥上位,他的所谓兄弟只是执行命令的刽子手,自己老爸是个轧姘头拼命谄媚皇帝的垃圾,自己为了快速上位搭上所谓清流的世叔,进入皇城司里,没有关系没有朋友,从不说多余的话,嫉妒他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每天杀人成了顾的日常。
每一条人命都是通向五品的踏脚石。
顾千帆去要夜宴图也太文明了,去老头子家里,说明来意,不从,杀掉老头子家仆直到夜宴图拿出,老头子的老婆就这样还敢骂顾千帆,她敢就打晕她。
拿到夜宴图,结果是假的。
老头子被顾手下拿刀抵住,说出从赵盼儿那里拿到的。顾率队离开,警告老头子不要说今天发生的事,否则和假夜宴图一样。
顾离开之后,郑青田的手下闯入老头子家,杀人放火嫁祸在顾身上。顾在一家皇城司的驻地休息,没吃晚饭,第二天醒来,所有兄弟都死了。
他赶紧收拾,伪装成一个老头子,立马跑到赵盼儿茶楼,就看见赵盼儿眉头鲜血淋漓,悲伤地靠着栏杆听一个打扮时髦的老头说“主人高中探花被高观察看中,这是他给你的分手费,50两黄金,您收下,还请当时的信物归还。”
赵盼儿愣了下,“没那么简单,光我从水里救了他,给他买了地让他入籍在这儿考试,就不止50两黄金,我要就要500两黄金,我赵盼儿可不是别人小手一挥就走的。你给我在这等着,否则要你好看。”
三娘看到之后破口大骂,德叔本想抓着黄金离开,三娘用擀面杖打德叔的手,只好抛下黄金落荒而逃。
“你想怎么办呢?盼儿,接下来怎么办?”
“我要去东京,好好问问他。”
“要我陪你去吗?”
“你还有子方要照顾,不了。”
(有一说一,顾千帆去夜宴图老头子家,和郑青田的人斗上我就觉得莫名其妙,见势不妙赶紧逃呀,夜宴图的老头子一个文官怎么会有杀手,一分析就知道是别人来杀老头子的,顾被迫卷入的,之后绕来绕去,显得顾有点傻。很不皇城司。另外顾千帆相当于特工杀手,没有感情的生物,起码到最后几集表白那比较可能,顾活着就是为了升官,让他妈入祠堂,这些没做到,他是不会对盼儿有所行动的。夜宴图就是他升官的敲门砖,郑青田贪腐只是锦上添花,五品还得靠夜宴图,弱化夜宴图是对顾千帆的侮辱。)
(对于晓的演绎有点失望,偏言情了些,看过他和爽子演得五鼠还有花开月正圆,差不多的演法,感觉他这些年没怎么进步。他没什么野心吗?可是每年都有他的戏。印象深刻的无。他说演戏是他的兴趣爱好,结果就是演差不多的角色人物,不断克隆才是他爱好吧。)
顾千帆听着,好厉害的女人。
晚上,盼儿独自一人,看着窗外的月光,明亮皎洁,只是有点冷,盼儿关上窗,有个身影从盼儿身边掠过。吹灭了灯,盼儿身后只觉得有把短刀抵着。
“你是谁?欧阳旭派来的?”
“不是”
“你想要什么?”
“夜宴图!”
“在东京,欧阳旭拿去装裱了。”
“那我们去东京”
“好”
在盼儿张嘴的瞬间,顾千帆把一个药丸塞进盼儿嘴里,“这是毒药,七日之内,没有我的解药,你必死无疑。”
顾放下刀,跑到门外的椅子上睡。
盼儿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摸索着找到床,疲惫不堪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盼儿还睡着就被顾千帆拖起来,让她收拾行李,盼儿晕乎乎地抓了几件衣服、干粮还有德叔给的黄金,在桌子上留了给三娘书信。
盼儿重金贿赂船老大让他带上顾千帆,四处都是顾千帆的通缉令。顾装成独眼龙,谎称是赵盼儿的远方表哥,被主人家虐待,逃出来找到盼儿投靠。
船老大答应,但得明天开船。
盼儿拉了拉顾的衣袖,“表哥,我想去看看三娘,你能让我去吗?我很快就回来”
“可以,一起。”
顾叫了辆马车,城门口要检查,官兵就看见独眼龙抱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卿卿我我,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回到三娘住处,三娘被逼着按手印要被休。
盼儿一下子冲进去,推开众人。
“你们干什么?!”
“我要休了这女人,她凶悍忌妒造成家庭不和。犯了七出之条,连子方都不喜欢她。”
“你放屁,没有三娘你还不知道哪里砍柴呢?还能穿金戴银的,你说她凶悍,那些年她杀猪攒下的钱给你怎么不说她凶悍还娶她,莫不是有了新相好就随便乱找理由来休妻。你不配休妻,要休也是三娘休夫,不要你这个脏心烂肺的坏东西。”
“你们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打!”
顾千帆看着,他们的棒子落在盼儿和三娘身上,子方跑到他爸面前,求他放过母亲,她只是严格了些,不是坏人,毕竟她生了自己。
也许是良心发现或是在外人面前实在不好看,最后让手下停止了打斗。
“砍柴的,我可以和你分开,但不是你休我,我们和离,你把当初我给你的本钱给我,子方归你。”
“好。”
三娘踉跄跌倒一把抱住子方,贴着他耳朵说“子方,等我安顿下来就给你写信,有了新妈她也不一定对你好,你机灵点,等我来接你,听到没!”
子方重重的点了点头“听到”
“盼儿,砍柴的给了我一百两银子,他肯定是傍上富婆了,我和你一起去东京找欧阳旭。我收拾下,一起走。”
顾千帆看着她们,内心不由得佩服。
“表哥,三娘要和我们一起去东京,我想回去把钱都带上,不回来了。”
“可以。”
顾赶着马车,三娘失魂落魄地看着和离书,盼儿盘算着接下去如何。
“对了,还有引章,前几日她问我要她的钱,要和一个登徒浪子在一起,我不许,告诉她那厮就是看上了她有钱,若是没钱便是要暴打她呢!她该怎么办呀?。”
“对,把她的钱也带上,万一遇上那厮也好有用。”
“啊,你说什么?”三娘失魂问道。
“到了。”
“三娘,和我一起进来,把东西抬上车,别愣着,我们还有以后呢,那砍柴的算什么男人,子方不是为你说话了吗?你还有儿子,怕什么。”
三娘不由得苦笑“我还有个儿子,他为我说话,是爱我的。”
顾还是冷眼旁观,牵着马,看着她们把小箱子放在大箱子里,又塞满书和衣服,赵盼儿把原本写给三娘的信给三娘拿着。
她们俩把箱子抬上车,盼儿跑到邻居家,给了十两银子,说要出远门请求帮忙照看,要是个穿着入时的老头子来就说盼儿实在伤心,天天在家哭,饭菜只吃了几口,若要找她需等她平心静气,再等一个月,她应该就能恢复了,到时来找她。
一切准备妥当,三人来到船上已是晚上。
“怎么又带一个人,什么意思?”
“船老大,她是三娘,我要去东京投靠我叔父,她不放心,跟我一道去,别介意嘛……”顺手又塞了十两银子去船老大的手里。
“没问题,你可真懂事。”
顾千帆还是看着,赵盼儿事故精明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如同变色龙的她会倾心怎样的人?
船老大让三人住在无人的船仓,不要乱动箱子里的东西,对盼儿说那是几箱波斯走私的首饰。
顾千帆的职业病隐隐发作,好奇看了下首饰,盼儿说,那是波斯走私的首饰,比其他地方便宜五成,上好的玛瑙簪子只要一两。
“你可知道谁在通缉我,”盼儿拿出通缉令,“是郑青田下令的,你看上面有他的官印,说你杀了皇城司驻点的人还灭了杨知远一家。”
“呵,看来郑青田要死了。”
“嗯。”
“睡吧。”
船已经行至华亭县,要装载货物,需停留两三天,盼儿看三娘闷闷不乐提议一起去华亭县玩,三娘推说要看行李,你和表哥去看。
盼儿觉得也对,便拉着表哥一起去逛逛,顾千帆本来应该拒绝的,毕竟他还是通缉犯,可是没等开口,就被拉到船外,况且他独眼打扮,应该认不出来。
这个男人简直变态,气死我了,已经第三天了,还不给我解药,我不多和他亲近就得死了,还不到东京就得死了。
盼儿紧紧贴着顾千帆,手勾着他的胳膊,到处东拉西逛的,盼儿在一处拿着贩卖的簪子说到,好看吗?顾警惕地转身周围,看了看盼儿,还行。
盼儿从袖口拿出银子付给商家,娇嗔着让表哥给她戴上,顾接过随意的接过,往头发里戳。
“哼,你弄到我头皮了,痛死叻!”
“盼儿姐。”银瓶大声叫道。
“你怎么在这儿,引章呢?”
“引章被周舍那厮天天棒打,连饭和水都不给她喝,你快去救救她!”
“你现在住在哪里,我们找个地方细聊。”
过了一个时辰,盼儿和顾千帆回到船仓,告诉三娘引章的遭遇,一致决定要救出引章。
盼儿和船老大说要在华亭县逗留几日,又塞了十两银子,让船老大装完货多等她三天。
“好。你们尽快,超过三天,我可是要走的。”
“明白!”盼儿紧紧攥着拳头,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但是回到船仓又泄了气,独眼龙在唯一的床板上躺着,四仰八叉的,还有一束光照在他额头,哼,这个坏东西!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你要救你姐妹,我没意见,这床板我睡够了,留给你们休息,我睡这边。”
说罢,独眼龙就跑到稻草和棉被铺成的架子上。
“那个,表哥,你能给我些东西吗?”
“好,给你,可以维持六天,救出你姐妹之后再给你一颗。”
“好。”
盼儿接过药丸,狼吞虎咽地吞下,连水都没喝,三娘在隔壁睡着了,一点反应也无。
“你们去救人,我去其他地方走一趟,你不要逃,记得我和你说的话,没我解药,你必死无疑。”
“好,我知道,我明白,我怎么敢骗您呢!”
这下来就是赵盼儿救风尘了,我觉得刘亦菲在华亭县演的特别好,特别放得开,很生动形象。
周舍演得也很好,林允演的也还行,勒痕一直在,绝望感可以再加强。
最后官员要打赵盼儿那幕可以让盼儿故意掉落一根黄金转折,然后盼儿假装上厕所,请求暂停审判,狗官意会之后到后堂问盼儿话,盼儿把周舍休书和地契给狗官看。
“那确实是周舍做的不对,小娘子你看该怎么判呢?”
“将周舍棒打三十,发配千里,地契送您。掉的金条也归您。我还再给您一个金条!”盼儿快速从衣袖里掏出一条金条塞在狗官手里。
“呃,这不太好吧,还有什么要求?”
“替引章写一封信,将她借调给东京乐府。”
“我没着权限,正好我上司就在华亭县视察,我马上修书一封,让他替宋引章借调到东京乐府。”
“好。”
我现在说话也像那独眼龙了,这么简洁。
升堂之后,气氛完全不同,周舍被打的哇哇大哭,一边还骂着宋引章你个娼妇,一边向官老爷求饶,宋引章低头不语,默默流泪。
三娘看着周舍,只觉得是她那负心的老公,看着他被打只觉得活该。
打完之后,周舍完全瘫软在地,像死人一样被衙役拖走,宋引章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恨自己愚蠢。
“小姐!”
“银瓶!”
只见银瓶拿着被周舍当掉的孤月琵琶,喜极而泣,引章抱着盼儿三娘,拉着银瓶的手。
“对不起,是我太蠢了,还你们为我差点被打,我以后都听盼儿姐的话。”
“别哭了,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干,先去客栈,银瓶你也去。”
盼儿独自一人去了后堂,拿走了狗官上司的借调书,急忙跑到客栈商量接下来的事。
“引章这是狗官上司的借调书,你收好,你私自离开乐营是要被罚的,现在有了借调就没事了。以后离男人远点,我们不同意的男人你就少接触,明白了吗?”
“我明白”
“银瓶,你怎么样,愿意和我们一起吗,这是十两银子,可以赎回你的卖身契,我们要去东京,你愿意一起去吗?”
“我愿意。”
“三娘,你也打起精神,你又不是只是砍柴的老婆,你还是我们的好姐妹,等我们在东京落下脚,就接子方去东京,让他出人头地给你挣凤冠霞帔!”
“我已经不指望凤冠霞帔了,子方能活着开心就好。他如果回到我身边,我不准备逼他学习了。”
“银瓶,你去解决卖身契,然后我去香云楼还东西,三娘,你看着引章,呆在客栈别走。”
三人众口一词“好的。”
事情异常顺利,拿到卖身契、去完香云楼、打发给起哄群众钱、接下来到客栈接引章和三娘,一行五人加上原本在船仓的箱子,马车被压的走的异常慢。
“银瓶,你干嘛?”盼儿在车里被摇的想吐,只见银瓶准备起身。
“人太多了,马车被压的走得好慢,我想下去。”
“你想死吗,这是周舍的地盘,我们不能被发现,否则就是要被他们拉出去喂鱼了。听懂没?”
银瓶不知道自己差点犯了这么大的错,连忙点头,不敢多言语。
过了一会儿,车夫停住,“到了”
“辛苦了!这是五两,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们!”
“那是自然。我可不敢,否则顾大人让我好看。”
“你认识顾千帆?”
“对,我是陈廉,顾头儿的新属下。”
“头儿在船上等你们,但新来的小姐得和我坐一条船了,这么多人,船老大会怀疑的,我们到时在永安楼见面。”
“好,引章你要听话,在船上不要乱跑,就跟着陈大哥,银瓶你看着引章,相互照顾,千万别出什么事,赶紧分头行动。”
三娘和盼儿两个人好不容易把箱子抬进船仓,就看见顾千帆靠着柱子在假寐。
今天是第六天,也该给我药了。
“表哥,约定好的东西可以给我吗?”
顾千帆缓缓从柱子上移开,第一次笑了起来。
三娘累得满头大汗,看着两个人说话,只觉得是打情骂俏,躺着床板上睡着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毒药,给你吃的是补气的药。”
“那你干嘛现在告诉我,我现在可不怕你了。”
“我手里有宋引章。”
盼儿狠狠瞪着顾千帆,“怪不得,我还觉得你考虑周全,在这里等着我。”
“嗯……怎么不算呢?!”
“你竟敢装傻充愣!”
“找到夜宴图,我就把人交给你。”
“一言为定。”盼儿伸出手掌心。
“绝不食言。”二人击掌为誓。
“你现在被通缉,想过怎么办吗?”
“通缉我的人已经死了。”
“哦,是吗,好厉害吖!”盼儿言不由衷、皮笑肉不笑地勉强扯了下嘴角。
顾千帆和赵盼儿,各自躺着,没一会两个人就入睡了,离开钱塘不过半月,盼儿都快忘记钱塘,只觉得自己身子很重很重,额头一直冒汗,眼睛完全睁不开。
而另一侧,顾千帆睡着,脑内不停闪回和父亲的对话。
“你帮我把通缉令撤销,让郑青田说明事情来由、供出要我命的主谋、杀了他,我把夜宴图交给你。”
“父子之间还讲这些,你放心,三天之内,郑青田绝对死,你看看你一表人才,十八岁就高中进士,我要二十三岁才中进士,大好前途偏偏弃文从武去到皇城司这个鬼地方,和阉狗奸邪为伍,你到底怎么想的?”
“呵,我只是想升的快些,跟谁不重要,有没有良心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升的快,名声这东西,只要有权有势,就能漂白。”
“不愧是我儿子。这么像我。”
我们不像,天壤之别,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肮脏的老家伙。顾千帆心里想着,脸色有些难看。
“你和我回乡祭祖吧!”
“好。”
这是必须要付出代价,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年妇女率领一帮人去萧家祖坟上泼脏水、用墨汁抹黑石碑,萧父领着顾千帆正好撞上,两个人淡定地看着,十几二十个高大壮汉立马嗖地一下围住闹事者,双手双脚被捆住,嘴里塞了棉布动弹不得,和蚯蚓一样乱窜。
“把他们拖下去,关上十天,别让他们死。”
“是。”
顾低着头,拍了拍衣裳,幽幽说道:“做官做到祖坟被毁,也是够绝的。”
“那些清流干得可不比我高尚,你等着看吧,他们的假面具不多久就要被扒下来了!”
“来,陪我上柱香,”
“好。”
“郑青田杀掉杨知远一家是为了阻止他写奏折告诉皇上走私的事,至于搞你,是你的上司雷敬主意,你惹到他了?”
“没有,我只是不爱说话,也不至于这样被搞,据说是皇上失势,他打算巴结皇后,所以要我把夜宴图找到交给他,让他去卖皇后人情。”
“那我是皇后一党的,他就是想除掉你,让我崩溃然后让皇后依靠他?”
“肯定是。”
“那他必须得死!郑青田的口供给你,你的事他写清楚了,是诬陷,我已经找人递给皇上了。不过他没供出来其他人,但我找人搜到了他贿赂的账本,上面有雷敬的名字。”
“有你的吗?”
“那是自然?”
“我的名字被修改过了!江南大部分官他都贿赂过,我不收,显得我不合群,做官都是靠官官相护才能上位,学着点。”
放它们的狗屁!
顾千帆猛的惊醒,胃里一阵翻滚,从不晕船的皇城司指挥也不得不狼狈跑到甲板呕吐。
清风掠过,顾千帆迷迷糊糊地看着水面,只觉得旁边也有人在吐,是盼儿,她也晕船。
顾千帆摇摇晃晃走过去,一把揽住盼儿,将她扶进船仓。
“我们同是天涯呕吐人。”这竟然是顾千帆第一次讲笑话。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负心薄幸、刻薄自私、阴险狡诈!”说完抱着棉被哭了起来。
“好好一个人,干嘛要结婚呢?不结婚不就没这事吗?”
“什么叫不结婚就没这事,是他答应我高中就成亲的,没这诺言,我都不会和欧阳负心好,我八岁因父没落贱籍,进入乐府成为舞姬,我假装自己很笨什么都学不会,还总故意摔跤,弄得脏兮兮的讨人嫌。到了十六岁父亲的旧部通了关系才让我脱籍从良,如果有男人做依靠,我就不会活得那么艰难了。”
“你开茶楼是靠欧阳旭了,靠你父亲的旧部了,还是靠其他男人了?”
“没有,我都是靠自己,嬷嬷看我舞技不行就打发我去学账本和茶艺,离开乐府之后,我把那些年偷偷攒下的赏钱作本钱开店可没靠男人。”
“你活得艰难还不是怪你父亲,他也是男人,可以依靠吗?”
“你根本颠倒黑白,我父亲是被皇城司冤枉的,是皇城司害我变成这样狼狈被人抛弃的,不是我父亲的错。”
“你要记住,皇城司是听命皇上的,你父亲的死要怪就怪豺狼当道,和皇城司没关系!”
“所以要怪这世界吗?”
“不然呢,好受点没?”
“并没有,很想打人。”盼儿攥起拳头往顾千帆的后背打去,顾也没闪躲,任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