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老巢 我喜欢昆明人
瞎逛见到汪曾琪的书,总有顺手买的习惯。虽然知道其中会有重复的篇章。但也无妨,读他的文章,象沐浴着雨过天晴的春风。阿媛也喜欢汪曾琪,却是因为其夫是汪曾琪的老乡高邮人,爱屋及乌。十年前,也是无意买到他的一本散文集,读后爱不释手。看过他的照片,感觉他好象动脑筋爷爷,也象《木偶奇遇记》卡通片里的善良的老蟋蟀。非常奇怪的感觉。从他的文中,喜欢上了昆明,这个离我相当遥远的城市。机缘巧合,谁也想不到,数年后,我居然嫁给了昆明人(LG也只能算半个昆明人)。
记得婚后第一次随夫回昆明探亲,特意去寻觅汪曾琪文中的西南联大、翠湖、茶馆、大乌梅。但物是人非,我居然找寻不到书中的那种心境了。
但从接触到的昆明人身上,还是觅到一点文中的影子吧。他们在生人面前都不擅长言辞,外表憨厚,但又各具特色。夫君的大学死党:老虎、老颜昭等等。
老虎是大理人,黑黑瘦瘦,是个人民警察。一天约我们去他家里玩,落座后觉得他会来陪我们聊天叙旧。但没说上一会,他就钻到厨房做菜去了(吃后觉得手艺不错)。而老虎太太神情轻松地坐在沙发,陪着我们瞎聊刷剧。深受传统广东文化影响的我,大为感动:嫁个云南男人真幸福,不用做饭!不知道是不是本地生活过于悠闲,把昆明男人的才情都培育出来了。外表有点象黝黑老农的老虎,居然喜欢摄影、木雕,拿出几本收藏的也是昆明男人出版的画册给我们欣赏。自己拍了很多片,苦于没有机会发表。
老颜呢,白白胖胖,戴着黑框眼镜,北方血统,说一口抑扬顿挫的昆明官话。酷爱棋牌。号称从小就混迹于文化宫的棋牌室,属于昆明业余高段位选手。夫君跟我讲述了他许多轶事。他家里极乱,从不收拾。经常打牌的桌子上啥都有:面板、擀面杖、面粉、面条、菜汁等等。有一次,几个死党在他家打了个通宵牌,早上特饿。于是他热情地给大家煮了面条。众人因为有物果腹而雀跃。吃得热火朝天,ZY一筷子扒啦,一片茄子,又一扒啦,一片火煺,再扒啦,一片鸡肉,觉得这面的臊子好丰富啊。吃完后,肚子就开始闹革命了。原来面条的臊子是82年的雪碧啊,冰箱里不知放了几天的一堆剩菜。
为了打牌,他们几个曾经到处开辟战场:什么卫生间啊、养鸽子的楼顶房啊、水房等等。有一次,商量好一起到某处打牌,几个人坐的士,而老颜骑车子,同时在同一地点出发。的士飞驰十来分钟快到达目的地时,却遥见老颜倚着他那辆破车子在门口处等着了。他们十分不解?不知道他单车子的时速是多少?
昆明人都是家乡宝,轻易不出远门。有一次,听说老颜来了广州,夫君请他吃饭。席间得知,原来他们单位组织旅游,十几天游了十几个国内大城市,几乎一天攻占一个大城市,得出的结论:国内的火车站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