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那一年
电视里在播着上海解封三步走解读,疫情走到2022年,已经第三个年头了,正如很多人无法理解那样,疫情什么时候才有尽头;电视节目中说着听不懂的政策术语,越来越难理解拗口的中文文字,我们只关心,什么时候生活才能恢复正常,恢复应有的秩序。
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体会到了亲人的衰老,但看着小孩出生和长大,生命其实是一种延续。
以前觉得死亡会离我很远,直到看到最亲近的阿婆,在面前“悄悄”的去世,感受到它就在我面前,他是时间是岁月是可以带走阿婆的死亡;后面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生死观有了变化,我相信他会伴我一生。
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很悲伤,是对阿婆去世的哀痛,是对父辈的痛惜,是对我们这辈的怜惜。
阿婆是阿尔茨海默病患者,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症,最早的时候是2018年,阿婆那一年情绪波动特别大,总是没事找点小架吵,一点点事情就能引发一次不高兴,后面慢慢的演变成,我们不喜欢她,我们讨厌她,有人要谋财害命。
后面发现是,阿婆最小的孩子在和朋友沟通时,发现对方家长也有这样的征兆,马上就和家里人沟通带阿婆去专门看阿尔茨海默病的专门医院看病,后面诊断出来确实结果如此,而且伴随严重的抑郁症,需要服用药物来抑制其病情恶意发展,阿尔茨海默病是不可逆的,只能延缓其发展严重。阿婆年事已高,子女真的很用心,希望阿婆生活能过的有质量有子女们的陪伴、同样也是为了分担其他子女的责任,每人在阿婆患病期间轮流照看,每人轮流照看1个月。
吃了药的阿婆,脾气确实好了很多,但终归岁月不饶人,药物控制也终归是有副作用的,伴随着老人致命摔跤等,走到了最后。
虽然外婆离开我们只有半年之久,有时候回想起阿婆,总是觉得她还是好慈祥但也好啰嗦。虽然阿婆有时候会好凶,但是对小辈的宠溺,确实是天然的隔代亲。
我会想起,从日本回来没有驾照,回江西考驾照在阿婆家住了2个月,每天早上阿婆热好早餐给我吃,晚上有时候等我回家吃饭,那时候还恰逢白兰开花季,阿婆还会摘白兰给我,白兰真的很香。
有时候Lin会和我说我们谈恋爱那个时候,Lin去看我,和外婆相处的一些事情,比如:我想吃阿婆做的炸肉,阿婆就会给我做;阿婆会问Lin什么时候和我结婚;阿婆会对小辈的婚姻问题感到愧疚等等。
虽然因为疫情再也没能去看山川河流,但很庆幸和阿婆一起看了美好的风景。就让那些悲痛的记忆随时间流逝吧,我想,阿婆希望我们继续看山川的美好,河流的绵长,然后讲给我们的子子孙孙听。
生活还在继续,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陌生的口罩何时才能摘掉。
从珠海回到深圳,离职到入职,看着身边的同事换了一批又一批,周而复始却不应该麻痹的工作,从可以跨越山河到居家隔离,从容易感冒到主动带口罩,这几年感受到了许多变化,或微小或不值一提。
希望明天是不一样的一天,期待上海早日全面解封,物流不再受到限制,希望疫情早日散退,我们能拥抱更多大地。

愿我们像含羞草一样,懂得自我保护,遇到障碍后任有勇气继续拥抱阳光,亦能随遇而安,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