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景
公交站前水洼闪闪,一个接一个圈像梵高的星空在宇宙中波动。水的笔尖在地面画布上点触瞬间即消失,笔和墨水和画融为一体。一幅画,一面镜子,一次已完成的水乳交融,作者不可知,做者已死。爱也是这样,会做完的,只剩反光。
无聊的等车人望着——车来的方向或者手机,好像他们不愿意说话,好像一张嘴就会泄密关于雨水的潮湿的故事,好像自己的版本会有所不同,会令人骇然。花草水木就不会这样想,如果可以说,它们最多如此嘲讽:
只有人类在下雨时会撑伞。
每一滴雨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让我湿得淋漓酣畅,像五成熟的醉酒。
你觉得雨直接滴在叶子上更舒服还是滴在根茎上?
我们有些花很变态,喜欢被雨打烂在地上,变成彩泥。
谁说烂不好?那些像我用工作摆平自己的人
都觉得自己灿不觉自己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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