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虐恋都市言情文尔虞我诈陷害诡计‼《一份相思一份情》游莫谦 乔慧(阅读+chen51cz)

简介:
一张拍卖会展示的清代骑马图,把乔慧和游莫谦拉扯在一起。爱情似风,它就这么悄悄地来。乔慧笑道,“认识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认识你之后,特码全黑了。可偏偏我就好这口!”游莫谦但笑不语,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谁又能想到,短短一个月,降临的幸福转瞬即逝。她亲眼目睹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步入教堂,被欺凌得只能保持沉默。尔虞我诈间,她作不过漂亮有钱的情敌,拼不过重重袭来的陷害诡计,硬生生被秒杀的片甲不留。直到遍体鳞伤之后,他又深情回眸,嗓音低哑地说,“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奈何,那时的我们,都已不是记忆中的彼此。】
第1章 不请自来
夜色如墨,星辰灼亮。
洛山公寓169号门口,一个身材高高瘦瘦的女孩按动对话按钮,颤巍巍地问了句,“有人在吗?”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任何回应,乔慧有些窃喜地勾起唇畔,“果然没人!”一番左顾右盼后,小心翼翼按动了设在墙上的电子密码器。
六位数字按下,吱嘎一声,上等檀木质地的门很快开了。
乔慧提起长裙,如同兔子般快速地窜进去。
门关上的一瞬,不放心的又喊了好几声,确定没人之后才打开灯步上二楼。
脚步,在主卧室的门口突然停下。
她咬了咬唇,目光落在了金属质地的转柄上,不由皱起了眉。
自打职介公司盖章签名接下这间屋子的打扫工作那天起,合同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不能擅自进入甲方的卧室,若是进去,和甲方的雇佣关系立即结束。
当然了,她是乙方,永远被甲方压制的乙方。
她只是江城一所艺大表演专业的大学生,三年来,一直半工半读。
面对每天三小时,一小时一百元的钟点工收入,她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别提这份工作是她抢破头皮才争到碗里的。
为了钱,乔慧始终牢牢恪守着这条。
可这一瞬,她竟没来由地抬起手,扭了下卧室的门柄。
一阵清淡的香气刹那间萦绕在乔慧的鼻尖,这种味道淡得似有若无,却让人无法否定它的存在。
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地往门里探上一眼,“这屋子里到底有什么?神神秘秘的。”
职介公司的人说今天屋主要出门,没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进去看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脚步才刚刚迈开,倏得又收了回来。
每个人都有隐私,窥探别人的隐私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想到这点,她撇嘴摇了摇头,便想把门关上。
楼下突然‘咔嚓’一声,走廊里的灯一下子全灭了。
紧跟着,静谧的空间传来厚重地脚步声。
不同于一般走路,划过耳际的步履显得很凌乱,没有节奏感。
她一惊,反射般地躲进了屋子,悄悄将门关上。
窗外,树上的蝉鸣声划破了空气的寂静,整间屋子只有几缕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里散进来。
她缩在阳台一角,手心直冒汗,恨恨地嘟囔了句,“不是要出远门吗?中午来打扫的时候明明看见连行李箱都准备好了。难不成进来的时候门没关死?遭小偷了?”
借着月光,她一眼便看见身旁的高尔夫球杆,一把拿过,紧紧攥在手里。
只是.....
乔慧愤愤地用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接下这份工作差不多已有半年时间,可屋主神神秘秘的,从来没有露过面,每个月的工资也是走的银行卡。
她除了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男人,姓游,其它的一概不知。
反倒是自己填写资料的时候,身份证,学校,家庭地址之类的全被对方知道得清清楚楚。
楼下客厅的墙上也没有一张人物照片,悬挂的都是些看上去有点年头的古老字画,就连摆件和客房的布置也透着浓稠的复古气息。
以至于乔慧一直认为屋主的年龄一定超过四十了,相貌么,她潜意识里认为他是那种秃瓢的类型。
但他到底长什么样?怎么分辨是小偷还是屋主呢?难不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打?
混乱的思绪被声音惊扰,卧室的门,开了.......
第2章 虚弱的男人
一股寒凉之气倏得钻进乔慧体内,脚步声渐近,她身体里的凉意就愈发清晰。
阳台和客房中间有层薄薄的纱幔,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灰暗静谧的空间唯有挂钟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
“谁?”
划过乔慧耳际的音色有点暗哑无力,却好听地要人命。从声音上辨,这男人绝对没超过三十岁。
但乔慧脑海中屋主的形象早已定格,突然冒出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小偷?
忽然间唰得一声,纱幔被拉开,她的心脏差点当场就从胸膛子里蹦出来。
光线极度黯淡,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
乔慧一咬牙,一闭眼,起身扬了扬手。
心想着不管是小偷还是屋主,只要把人打昏从这里逃出去再来个死不承认,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可棒子还没来得及落下,一具颀长健硕的身子向她倾斜。
下一秒,她已被死死压在地上。
浑厚的男人气息落在她脖颈处,不经意便沾染了他炙热的体温。
乔慧狠狠一怔,惊呼出来,“你,你,你谁啊你?起开!”用尽全力去推,可身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就如死了一般。
细长的柳叶眉蹙动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有小偷一进门就扑街的?或许,可能,难道,他就是游先生?
当这个突然滋生的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反射般地嘶了一声,推攮了几下,“喂,喂!”
依旧没有反应。
乔慧深呼吸了好几次,使出全身力气那么一推,男人的脑门‘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倾泻进来的月光朦胧散在他俊逸的轮廓,浓黑的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好看的唇形。
视线下移,衬衫的纽扣随意松开了几颗,露出男人宽阔的胸膛。
他的身上有种特别淡的香味,也只有刚才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才能闻到。
这个人,安静平躺的时候也不难看出他的身高很高。
乔慧是个很神经质的人,一般这种情况下撒腿就跑才是王道,可她竟然悄悄地躺在他身旁,用手比划着自己和他的身高差。
坐起来的时候,乔慧嘴里呢喃了句,“应该有1米85,腿儿可真长。”
几秒过后,冷不丁的,一句虚弱暗沉的嗓音响起。
“83.”
她倏得站起来,往后猛退好几步,指了指依旧紧阖双眼的男人,惊问道,“你谁?没事扑什么街?”
再也没有从这个人嘴里听到只字片语。
乔慧的脚步往他跟前挪了几步,微微佝偻下身子,仔仔细细打量了几眼。
从穿着来看,还挺人模人样,甚至就连他安静的时候也难以掩盖从骨子里流淌出来的贵族气息,看着不可能会是小偷。
八九不离十是这屋子的主人,可他怎么会一进来就倒地呢?声音听上去也很虚弱,身上也没有酒味。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病了。
乔慧在他身旁踱步,突然在他腿上轻轻踢了脚,唤道,“喂,你,是游先生?”
他缄默不语,早已虚弱得没有一丝半缕的气力。
真病了?
乔慧蹲下身,用手探向男人的额头,才刚触及便缩了回来。传至手背的温度差点烫了她的手。
“这么烫?这样下去不烧死才怪!”手刚伸出去想去撩他又缩了回来,用微不可闻地声音念道,“关我屁事?烧得神志不清才好呢,明儿个不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脚步才刚刚迈开,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冷!”
第3章 神秘画像
乔慧哭笑不得地咬咬牙,转身时双手一把插在腰际,嘀咕了声,“我今儿个真是倒血霉。”
事实上,她大半夜出现在这里还摊上这么个破烂事,全因拼出租车时手提包被先下车的乘客给偷走。
司机半路残忍的赶她下车,没有手机,没有钱,离住处又有十万八千里,足足走了一条长街才走到这里。
原本听说屋主出远门,想在二楼的杂物室借宿一晚的。
结果倒好!
乔慧无奈地摇摇头,走到他身旁想把人拖起,可就凭她那点小力道,压根没办法将他拖到床上。
几次下来,累得乔慧满头大汗。
“管他,就地。”语落,她借着月光摸索着卧室里的开关。
好不容易找到了开关,可灯却没有亮。
“断电?”乔慧皱了皱眉,打开卧室的门,按了下走廊上的开关。
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她惊呼出来,“真断电?”
贴在墙壁上的身子滴溜溜地滑下来,她这会真是欲哭无泪。很想拔腿就走,可见死不救似乎又太狠了些。
瘫在地上几分钟后,乔慧还是站了起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往门里斜了一眼。
幸好在这里已经工作半年多的时间,就算没有灯,她也能知道房子的格局。
从洗手间里拿来一条毛巾,沾上水轻轻地敷在他的额头。
他的身子瑟瑟发抖,乔慧只得又从床上扯过被子给他盖好。
不经意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的耳根莫名地热起来。
虽然只有淡淡的月光,但乔慧还是很轻易便看到那坚实得如同石头般的胸膛。
起伏的频率是最勾人的手段。
这个人,只是安静躺着,什么也没做,却过分张扬地体现着了男人强大的魅力。
目光从他胸口缓缓上移,落在他深镌的五官上,她忍不住叹了句,“长得真好看。一点也不比娱乐圈里众星捧月的男神差,你这张脸啊,要是去拍戏,准能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睡得很沉,热度也退了些。
乔慧往窗外看了眼,大半夜又身无分文的,她实在也没地儿可去,心想着小睡个一两个小时再溜也不迟。
眼皮子越来越重,很快,她没心没肺地坐在他身旁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黎明的晨光已代替夜晚的漆黑,薄薄一层光线笼罩在天际。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差点惊呼出来,天都已经放亮,自己居然还在这里。
身旁,陌生的男人依旧静静地躺在。她伸手,往他额头上探了下,烧已经全退了。
“救你一次,也不指望你还我。”拖着酸麻的腿,她抖了抖衣衫站起来,抬眼的瞬间,一张复古的人物水墨画引起了她的注意。
脚步,不由凑进床头那面墙上。
一副纸张早已泛黄的画像中,有个男人骑着一匹马,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可关键不是这个!
乔慧反射般的转脸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后又将目光移向墙壁上的人物画,画中的男人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穿着上面差异太大。
画纸右侧底部的位置还有一行小字:甲寅七月初七,崔寅....
她抓了抓脑袋,最后几个字是什么,和鬼画符似的过分潦草?
突然,一声低叹从他鼻腔里散出来,乔慧斜睨他一眼,见他似乎快要醒过来,整个人慌乱地奔出门去。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只剩渐渐睁开双眼的游莫谦,他支撑着身体坐起来,额头上的毛巾滑了下来,身上还盖着自己的被褥。
游莫谦的英眉轻轻一蹙,目光落在墙上那副泛黄的画像上,暗沉的双眼浮动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第4章 噩梦来袭
中午用餐时间,乔慧刚走进学校食堂,死党赵冰冰就将人拖到一旁,一记栗子狠狠砸在她脑门,“死丫头,打你手机怎么关机?早上去你教室找你也没找着?玩神秘呢?”
赵冰冰是乔慧进校门第一天就认识的朋友,总喜欢扎两小辫,走起路来晃荡晃荡,摸样还挺可人,有点小拜金,不过她拜金都拜在男人那,对朋友却是极义气的。
赵冰冰早八百年前就说过了,要找对象就整一个肯为她花钱的,管他长什么模样,只要有大把的钞票肯给她花,就算只有一米五的个儿,她都能凑合。
还有火急火燎那劲儿,乔慧早已见怪不怪。凝她一眼,揉揉脑袋不自觉地叹出口气,“甭提了。我啊,就一捣煤工人。全身都快焦黑了,脑袋上还冒青烟。”
身份证,钱,银行卡,手机,全被那杀千刀的拼车乘客给顺手牵羊了。再加上昨晚.....
哎呦!
事实上,她更担心的是维持她小资生活的那份月收入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一想到这堆接踵而来的破事儿,乔慧的表情更可怜了些。
赵冰冰瞅她一眼,想也没想从嘴里蹦哒出一句,“呸呸呸,看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跟死了爹似的。”说完,倏得瞪大双眼捂住自己的嘴。
乔慧的眼神转冷,嗓音也严苛了些,“放什么屁?会不会聊天儿?我爹都去世十几年了,还不让他老人家安生,小心他晚上找你去。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咱们打菜。”
赵冰冰尴尬一笑,“怎么没事?大事!”
“大事儿?”她挑眉。
一只素白的手一把箍住她的胳膊,往墙角又拖了拖,“小慧,你飞黄腾达的机会要来了。”
“飞黄腾达?”她不禁自嘲一笑,到底是飞黄腾达还是倒血霉,恐怕也只有自己清楚。不过赵冰冰说的有板有眼的,她倒是好奇起来,“说重点!”
赵冰冰的嘴往她耳根凑了凑,低声道,“你听说没?江城三环开外,要开一个古董拍卖会!”
“听说了。然后呢?”这件事在江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估计没有人不知道,早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次古董拍卖会的幕后波ss,听说被商会誉为江城最神秘的商人。”说到一半,赵冰冰嘿嘿一笑。
乔慧白她一眼,“卖什么关子?还神秘商人,能比江城一年前的简言还神秘?得,我都饿死了,赶紧打菜去。”语落,双手往口袋里一摸,又补了句,“你请客。”
才走几步,她又被拎了回去。
“回来,你怎么对自己的前途一点儿都不上心?这次的古董拍卖要用做成一个秀,每件拍卖的藏品都会从我们学校找一个学生来负责。你的专业课一向是我们班最好的,这次有谱,说不定还能借机出道呢。”
乔慧挑眉,有些半信半疑的问了句,“真的?从我们学校选?”
“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呢。我啊,刚路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偷听到的。”
她叹了口气,“要是单单挑人的话,学校里女神那么多,我一女神经病,她们能挑我?”
乔慧就读的三年里,文化课成绩一般般,但是表演课从来都是出类拔萃。难度系数最高的哭戏,乔慧只需十秒,眼泪就能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特别是上个月一场自由发挥的离别戏测考,她大尺度出演,用极度夸张的手法将一个失婚妇女心痛的摸样表现到极致。一下便‘荣获’‘女神’经病的头衔。
乔慧经常遭到同学的排挤,没办法,站在高处总会有人想让你跌下来。
她虽然听得心动,但食堂这种地方是最容易拉仇恨的。
一句话没说实在,第二天指不定七嘴八舌一捣鼓,少不了难听话。
秀眉越拧越紧,乔慧对着菜窗里一铁盘的蚂蚁上树出了神。
赵冰冰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着问了句,“发什么呆呢?你今天还要去做钟点工吗?不是说那家房东出远门,是不是可以偷懒了?反正你做不做他又看不见,不如下午陪我去逛逛?”
她闻言手上蓦地一抖,金属菜夹匡唐掉在地上,心脏莫名的不安分起来。
此时的乔慧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5章 强势压迫
洛山公寓门口,她足足在烈日下站了五分钟。
乔慧的性子不算懦弱,她不随便惧怕别人,唯一担心的是丢了饭碗。一想到母亲虚情假意的嘴脸,削薄的红唇不由轻蔑地勾起。
深吸一口气,她的手指飞快按动密码器,结果门没有开,语音提示密码错误。
乔慧心里咯噔一下,是个人都明白这代表什么。
真的要失业了?又要开始不稳定的打零工生涯?
伸腿就想踹一脚再走,可门却在这时候开了,她的‘飞毛腿’自然也踹错地方。
男人笔挺的西装裤上,留下个白白的脚印。
紧跟着,乔慧失去平衡狠狠将他扑倒在地,唇畔不经意便沾染了陌生的气息,淡淡的薄荷气息从他的鼻翼中喷洒在她脸颊。
游莫谦某个部位传来隐隐的痛楚,浓眉轻蹙了下,双手箍住女人的肩膀往上移了移。
一双黯淡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身上的女人,眼神锋利地问了句,“你经常这么做?”
比昨天更浑厚低醇的男音浮动在耳边,乔慧的睫毛微微一颤,再次目睹他无可挑剔的脸,闻到他的体香,舌头没来由地打了结。
他下意识地眯眼,严苛道,“起来!”
乔慧一听,蓦地站起抖了抖衣衫,出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也没有脸红,反倒是意外地笑了下,“一进门就吃你豆腐,那个,实在对不起。”
男人和女人比较,是她吃了亏,但在这个时代亲吻早像擦肩般平常,她不想矫情。
淡淡的愕然在游莫谦的眼底转瞬即逝,他转身之际,轻描淡写地道了句,“跟上!”
一股子优越者的压迫感向她袭来,乔慧冲他的背影扬了扬拳头,默默低咒道,“等姐发大财了,要你这样的人刷马桶!拽屁!”
可她是乙,被动的乙。
安静跟着他的脚步如果是种宿命的卑微,那只会更加激发她想要强大的决心。
跟着游莫谦进了书房,他坐着,她站着。
他穿着欧洲设计大师这季度才上市的西装,她只一件80元买来的白色连衣裙。
几缕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打在他硬朗冷漠的眉宇之间。
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推向她。
高档的袖扣折射出千万条没有温度的光线,几度迷了乔慧的双眼。
看着桌上的袋子,乔慧眉心微微一皱,“这是?”
“工资!”游莫谦语气冰冷直接,没有半点犹豫。
“现在还不到发工资的日子,莫非你要解雇我?”她心中一紧,只觉得头皮发麻,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讲情面。
他抬眼,淡淡道,“你不该清楚吗?”
“还讲不讲良心,昨天要不是我,你说不定已经烧死了,还想卸磨杀驴恩将仇报呢你?”乔慧看着游莫谦双手环抱,双眸直视着她,眼神中微微透着一丝寒意,暗暗猜测难道是因为那副画像?
乔慧想起昨天看到的画像,就觉得诡异。
他审视着她的情绪,唇角微微上扬,洞穿内心般地道了句,“不要随便猜测。”
第6章 命定的开始
她蓦地一惊,反射般地双唇微张。
游莫谦凝着她的惊愕,又补了句,“如果你不想走,我不介意……”
“怎样?”乔慧一听,以为事情会有转机。
游莫谦轻轻吐出几个字,“送你到警局报道。”却是让乔慧感到犹如一盆凉水泄顶之至。
“我昨天是违反了合约规定,但也间接救了你,我们可以扯平!”乔慧努力的解释着,毕竟她就算有错,怎么说也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
游莫谦不自觉地微勾唇角,“扯平?”他的双眼看似平静,却有股难以抵抗的严苛。
乔慧与他对视,愣愣地站在原地,竟突然之间说不出半个字。
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耀在他身上,墨色的发间散发出一圈光环。他站起,宽厚的手掌啪得一声扣在书桌上,淡泊道,“这么舍不得离开?想留下和我上床?”
乔慧怔愣住了几秒,随后拿过桌上的牛皮纸袋,轻蔑一笑,“上床?你以为你是谁?”
方才游莫谦送给她的眼神这次轮到她还回去,这是离开之前最后能做的。
转身,提步,眼眶却微微泛起红。
身后姓游的男人是雇用方,他有权选择被雇用的对象。在金钱说话的时代,她若要拿自尊说来说事,会成为笑柄。
从此用双眼,冷静地看世界。
别人眼中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总是完全不顾形象的去沉溺于一个角色中,怒,可以咬牙切齿,哀,可以跪在地上,头发凌乱的嚎啕大哭。
她相信只要够努力,总有一天镁光灯会为她而打亮,世界舞台的华人中,会有她的名字。
到那时,她会华丽的抛弃从小到大只能被欺凌的立场,从灰烬中破茧成蝶。
要多寒心,才能让她忘却家乡凌驾马背上的自由,香甜奶豆腐,醇洌的马奶酒,全都不再去留恋。
只有赵冰冰知道她从小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里,知道她有多渴望成功。
从大漠的草原来到这里上学,这三年,她并不容易。
当初把父亲给留给她的一张古代女子骑马图卖了,才远离了那个如牢笼般的‘家’
脚步,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大门关上的一刻,乔慧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有开始,就有结束,从来就是这样。
可惜就连老天爷都和她作对,天幕转眼间变了脸,一场雷阵雨毫无预兆地哗哗落下。
她走在雨中,几秒功夫雨水便沾染了她的齐肩长发,手里的牛皮纸袋也跟着沉甸。
原本,只要再留在这里九个月,加上之前半年余下的钱,就可以付一间新房的首付款。
现在,似乎又没那么快能实现了。
脚步突然顿住,她转身,又看了一眼工作了半年的房子,一不小心便对上了二楼那双深邃平静的双眼。
游莫谦的手悠闲地搭在窗台上,没有情绪波动的瞳仁散出湛凉的光,在与她的眼神碰撞的那一瞬,他极快的转过身,只留给乔慧一个宽阔的背影。
哗哗的大雨声划过游莫谦的耳际,他侧脸,用唯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了句,“拍卖会见。
第7章 查无此人
乔慧下午没有课,湿漉漉地回到和赵冰冰合租的房子里。
她刚入学那会儿经常要接一些零散的工作,比如去酒吧促销酒水,或者白天没课的时间接一些收入20块一小时的发传单工作,住校不方便,结识赵冰冰之后,两人一拍即合,干脆在学校附近找一个两室一厅普通装修的套房。
那房子有些陈旧,在六楼,是整撞楼的顶楼。
若是雨下太大,阳台右边的角落经常会漏水,玻璃窗也似乎不怎么牢靠,卷风的时候,砰砰砰直响。
最要命的是每次有大卡车开过楼下的大马路时,床就微微的晃动,总有种说不定哪天就‘砰’塌陷的隐患。
但这里月租很便宜,一月600,两个分摊之后,各掏300,在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最关键是,自在!
乔慧到家后估摸三个小时,赵冰冰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乔慧一脸的无精打采坐在客厅里发呆。
她一边换着鞋子,一边问,“怎么了又,吃榴弹了?脸儿比包公还黑!”
乔慧喝了声,“吃王八蛋了。”该死的嘴唇真添堵,什么人不好亲,偏偏去亲了块石头。
赵冰冰被吓了一跳,走到她身边,微微俯下身,“到底怎么,说说。”
她拽住赵冰冰的胳膊晃了晃,撒娇般的缩缩鼻子道,“我失业!”
“失业?你不是说那家房东出远门?”语落,赵冰冰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难道是出远门途中......翘辫子?没法付钱?”
乔慧闻言,唇角抽搐了下,刹那间有些哭笑不得。一想到下午和那个人照面的情节,她不由皱起眉头,突然一把扯住赵冰冰的手臂,严谨道,“笔记本带回来了没?”
赵冰冰一怔,反应迟钝地答了句,“带了?你要用?”
她摊开手,“快拿来。”
笔记本刚置在桌上,乔慧的十根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鼠标一点,页面出现了很多不靠谱的关键字的搜索。
她盯了半天,也没看到关于崔寅这个人的资料。照理说,就算她不认得画像上那排字的最后几个,可应该也有记录才对。
但是百度上显示的都是些无用的信息,乔慧一看,眸底泛起疑惑,低声呢了句,“奇怪,怎么会这样?”
房间里的纸张明显是老纸,虽然她不懂古物,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能挂在卧室的东西一般不会是什么假货。
而且从姓游的身上不难看出,他是个生活品味极高的男人。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容忍一副赝品挂在床头?
最关键的一点,画像里的人和他真的长很像,不管是五官轮廓,还是神色、眉宇间的刚烈气,全都如出一辙,实在是离奇了些。
保不准姓游的有什么特殊癖好,自恋到请画师将他的容貌画下来,再用烟熏作旧?啧啧啧,不是吧?
乔慧支撑着下巴,对着电脑的显示屏出了神,赵冰冰伸出五根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问了句,“这名字谁啊?崔寅?一看名字就是个男神思密达。韩国的腕儿?”
她摇头,脑袋倚在桌上,无力地回了句,“不知道谁。”
“你别查这些没用的,你下午不在学校,学校通知明天正式选拔能在拍卖会上入脸的人,考题只有一个字:韵。我反正没机会,我演技那么烂,但是你可要加油啊,给咱们三班争回光。”
“韵?”她皱了下眉。
这可真是难住她了,要她演失心疯可以,穷凶极恶可以,泪如雨下可以,甚至是骑马射箭什么的都可以,唯独这个韵字,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类型,说白了就是个在草原上长大的野丫头。
更何况韵字解意博大精深,可通韵律,风致等等,是个极抽象的词。
韵,到底是什么?
那种感觉应该像手中握着一把细沙般拿捏不好。
赵冰冰眨了眨眼,含笑道,“是韵,还听说这次拍卖会有个压轴展品,是一副骑马图之类的,你从小在草原长大,这个主题真特码适合你。”
乔慧闻言,一颗心更是捣鼓得七上八下,细眉皱了皱,她抬眼问了句,“妞,晚上有空吗?”
赵冰冰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道,“我夜里约人了,你要去哪?”
第8章 狼狈的夜
夜色染了浓稠的墨,深沉得化不开。
窗外坠落的雨,一颗颗都像是着急安置的棋。
水晶灯的光线散在男人头顶,顺着发丝流淌,散了一身金亮。他静静坐在香樟木椅上,举手投足尽显骨子里流淌出的贵族气。
游莫谦低着头,死死盯着手中的高脚杯轻晃,波尔多的醇香蔓在鼻尖。双眼微醺着醉意,他轻轻皱眉,不慌不忙地按下了接听键。
浅啜一口香气四溢的红酒,才开口低低问了句,“什么事?”
对方说话直截了当,“首批入馆的藏品中有个大明洪武凤凰梅瓶碎了。”
他考量了一番,英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怎么回事?”男人嗓音极淡,似沁在湖面上的一抹黯彩。
电话那头的段恒风微微顿了下,低沉道,“总之是失误,还是按照我们的老风格处置后再送警局?”
游莫谦闻言,轻描淡写地道了句,“我一向不管这些事,你决定吧。”他很快说完,挂断了电话。
凭借一块上等的和田子料雕花玉佩发家的游莫谦对古董却并不太过钟爱。
他喜欢一件东西往往是喜欢它背后的意义,若是东西的没有悸动的因由,等于没有价值。无意义的东西碎上一件两件对他来说根本没所谓。
抬手,幽幽扬扬的倒着红酒。
这时电话又响了。
游莫谦的脸上有丝不悦,接听电话的一刻,低沉地喝了句,“说了让你决定!”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失控的声音,开口便是一句,“替我问候你家二大爷?”
这声音!
游莫谦怔愣了下,再次滑过耳际的是段恒风对女人的怒骂。
‘啪’的一声之后,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尾音。
显然,她遭了记耳光。
颀长的身子立起,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他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阿玛尼的t恤,快速遮住他健硕的线条。
又从衣柜第二层的玻璃橱窗里拿了个亚麻灰的鸭舌帽扣在头顶。手指滑动,在右边第二格取了副反光墨镜,卡在鼻梁之上后,出了门。
一辆红色款高价车在江城的路上飞奔,冲刺时间仅为4.9秒,620nm的扭矩和558ps的高功率性能下,从市区到三环开外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车子停落,修长的腿从车内迈下。一道身影从近期将举行拍卖会的场地大门冲出来。
很快,门内又冲出几道黑影。
女人的脸上明显有了好几块乌青,可表情里却没有要服软的意思。
和他一起合作古董生意的段恒风虽然是商人,但身上却流淌着浓郁的江湖气,对待小偷,强盗之类的人,段恒风从来不曾手软,这丫头倒是本事,不但从那家伙手里抢来了电话,竟然还从里头跑了出来。
游莫谦似乎想起她留下的资料里,出生地是在蒙古。草原上的儿女,果然和男人一样飒爽。
颀长的身子靠在车门上,他静静地凝着眼前的一切。
一根棍子重重落在乔慧的肩头,她整个人都佝偻了下来,抬眼的瞬间,游莫谦缓缓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比夜色更幽深地双眼。
第9章 烂命一条
是他?
霓虹的华彩渲染夜的不安分。展馆附近原本人就少,这一片又没什么居民区,现在这个点,除了有几辆装货的大卡车飞驰而过,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显然,她此时此刻孤立无援。
她身后举着棍子的保全一看这女人竟然惊扰到游莫谦,举起棍子又想教训教训她。木棍在空气中划出半条弧线后因一股力道而停滞。
游莫谦深眯着双眼,瞳仁中心散出几缕诧异的光摄向一身黑白格西装的段恒风,不急不徐地问了句,“她做的?”
“没错,就是这个女贼打碎了那只梅瓶。”段恒风答。
游莫谦低头,淡淡扫了眼地上的乔慧,淡泊开口,“直接送警局就行了。”
乔慧一听,美眸狠狠提起,忍着背后的剧痛站起,白他一眼,“放屁。你算哪根葱,动不动就要送人去警局?”
段恒风闻言,倏然愣了几秒,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乔慧身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他是这次......”
话未说完,游莫谦伸手一推,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多嘴,并要人把手放开。
眼前的男人身上摆明充斥着一股子主人的味道。再加上先前在他家工作的时候整个房子给人的感觉都充满古色古香。
或许.......难不成他就是这次拍卖会的主人?
乔慧又气又慌,明明真相不是这样,可在这些人面前,她不想软弱,只坚定地说了句,“我不是小偷。那个瓶子也不是我打碎的。”
游莫谦冷嗤一声,“无所谓。”话音刚落,他背过身,伸手去扭车门的把手,冷血地就像是个没有心的人。
乔慧眸底泛起考量,冲着他的背影喝了声,“姓游的......”
流入游莫谦耳际的声音里有一股明显的刚烈气。
他嘴角浅浅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稍纵即逝,回头之际已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凝了她小会,脸色平静道,“闭嘴!”目光从她的小脸上移开,落在早已一脸疑惑的段恒风脸上,“你处理吧。”
说完,他很快拉动把手,一只脚已然跨了上去。男人的手臂上徒增一丝力道,目光浅落在手臂上的那只女人手上,才刚迈进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乔慧沉了沉气,双眼的光渐渐汇聚成一股严肃,“等一下!我不能进警局。”她还在上大学,只要再念半年就能毕业,即便不能在就读期间出道,可有哪家公司会要一个有案底的艺人。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她想赖也不成,摆明就是受了诬陷。
游莫谦的嗓音里多了分磁润的醇厚,微微挑了挑剑眉,“是怕不能入选你们学校的选拔活动?”再一次的,他直击乔慧的内心。
她微微愣了下,脚步凑近了些,“要怎么样,才肯放我一马?”明明是讨饶的话,可她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不想服输的感觉。
男人的心脏微微悸动了一瞬,一直以来最擅长揣测人心的游莫谦顿了顿神,良久后他才回了句,“我不做没有好处的交易,你用什么来换?”
她轻蔑一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烂命一条。你要不要?”
第10章 搞什么鬼
游莫谦语调平和地道了句,“上车!”
“去哪?”她眨了眨眼,眸底窜过一丝疑惑。
车内的男人缄默着,耐性极好地等她上来,长臂悠闲地挂在方向盘上,大气悠扬的世界级名表在月色下折射出几缕奢华的光线。
乔慧轻抿薄唇,睨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几秒,倒也没有太扭捏,很快绕过车头打开了后座位的门。
车子迟迟没有启动,她攥着自己的手指突然间不安起来。
“坐到前面来。”
冷不禁地,乔慧的耳边冒出一声浑厚的男音,嗓音虽不犀利,却字字透着命令感。
乔慧对着视线范围中的右侧肩膀扬了扬下巴,“我......”话到嘴边却卡在喉咙。
她不喜欢被冤枉的感觉,那个什么大明,什么梅瓶的东西真不是她打烂的。
为了她自己不存在的错误,去承担别人的责任,乔慧怎么想怎么委屈。
可他似乎根本不想听任何解释,就算真说出来,他也肯定不会信一个昨天晚上还‘私闯民宅’的‘不良少女’
下午拿钱走人之后,她已不在是他的乙,怎么才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甲和乙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游莫谦正身,幽深的双眼往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眉梢微挑道又重复了一遍,“坐到前面来!”
乔慧紧抿着唇,双手不安分地拽起衣摆硬是揉出了一块皱褶,不置可否。
一股不易察觉的气流从男人的鼻腔里散出来,他侧目,又尖锐的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女人,嗓音突然转为锋利,“那么下车!段恒风会送你去该去的地方。”
她一听,牙齿合得很紧,真想把坐在前面的家伙直接咬碎。
车门打开,乔慧缴械投降般得钻进了副驾驶座,但她也默默记住了一个名字。
段恒风?就刚才那家伙吗?
她突然想起一小时之前在展馆门口张望,就是被那家伙拖了进去。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什么瓶莫名其妙地就碎了。
安全带尚没来得及系上,车子宛如出鞘的利剑般‘嗖’得飞了出去。
凉风从头顶铺天盖地的卷过来,道路两旁的参照物皆是模糊的,甚至连轮廓都模糊着就一闪而过。
情急之下乔慧一个劲地尖叫,伸手便掐住了游莫谦的手臂,随着速度的增加越掐越用力,身子倾向他差点弯成一只虾米。
明显的痛感传遍游莫谦全身,他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侧脸严苛道,“安静点!”
乔慧不但没有安静,随之而来的尖叫声更大了些。耳边唯有流动的风嗡嗡作响,身旁的人说什么,她压根一个字也听不见。
直到......车子停落的那一瞬,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回归原位。
睁开眼,竟到了他的公寓门口。
三更半夜,一男一女,同处一室?想搞什么鬼?刹那间,乔慧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咽下不断滋生的唾液,她缓缓侧目,嗓音里明显夹杂着不安,“你......你带我来这干嘛?我可告你,我.....我良家少女,你要是想怎么我,我宁可去警局蹲着算了。”
夜色遮住了游莫谦眸底的笑意,她原以为在展馆前她的交换条件........没想到却是他会错意。
见她一脸的不安,他反而有心打趣了,健硕的身子俯过去,眸色深深地低哑道,“那我要你的烂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