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海封控下的火锅祭奠one 五年of 生命

上海大封控一个月了，最后一次上课是在2022年3月27日，那个时候已经开始了健身房的大面积停课，很庆幸在杨浦边上的宝山，坚持到最后一班岗。上课前还听说隔壁超市封了，但是我们当时还是相信大上海点控能力，发疯一样的上了最后一节课，好像也仅有几个会员离开。健身房停课，让我这个靠做团操教练的兼职赚生活费的互联网失业人员，非常焦虑...但这不是重点，今天是大封控向第二个月迈进，是和同居男友动手吵架的第七天...还是决定不要浪费好不容易桂抢到的蔬菜，把火锅吃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上倒计时的软件，要是把封控当做有意，正好就错过了5年纪念，那正好就用今天假装纪念我们相识的第五年...

吃饭的过程中也并没有热聊，昨天晚上（其实也算今天凌晨）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向往的生活》开播了，今天正好可以边吃火锅边看第一集，出租房啥都很小，厨房一个人忙活另一个人过去也只能是在到处踩水，男朋友觉得这些天大家的疏离，所以一直在忙活着洗菜，这瓶平常一般是我去张罗的事情。今天吃的菜是我七天前抢到的，当时抢了两天，说抢到了绿叶菜就吃火锅，结果我抢了两天才抢到，我特兴奋想跟他分想，当时他睡着，醒来的时候跟我说，他抢到菜也是给我发微信留言而已。我抢的非常成功，还有肉卷，结果下午菜到了我们收拾的过程中就吵起来，5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控在家大家都很焦虑，赶上我正好来大姨妈，反正种种吧...我们不仅各种优美的中国话，而且还有推搡，我甚至一度伸手想扇他巴掌，但是他真的太瘦弱了，我也根本不敢，我就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怂比。他更不敢。所以我们就各自用最难听的语言攻击对方，甚至前后毫无逻辑，最后变成纯纯的脏话大小声...

所以今天再开始吃的时候，菜真的并不新鲜了，而且样式又少，生菜，油菜，还有上海抗议物资发的金针菇，好多人嫌弃，但是我觉得金针菇真的不错。

他在洗菜，我坐在沙发上到处看，我说“你看看，这个家，目光所及都是我买的”，各种置物架各种收纳盒，衣架，锅碗瓢盆，自如的房子在上海算是最贵最省心的了，你少了很多跟房东扯东扯西的时间，但是这个房子除了是个loft，真的没有什么优点，隔音差收纳少，2年前从北京来上海到现在，我至少买了快小一万东西，才不至于让东西都堆着，我其实也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毕竟这几天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过话，最多就是赶紧做抗原之类的。他哼哼唧唧的说“是，堆得满满登登”，我能听说他并不是赞美。我说你的东西真的很少，男生东西是不是都挺少的，要是有一天你走了拿着行李箱就走了，就像家里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其实怎么可能，他有台式电脑，好多手办和玩偶，收集的卡牌，书籍...这些年我买给他的衣服，也真的不可能一个行李箱就拿走，反而是他这些东西更不好拿，从北京来上海那次，所有打包工作都是我做的，又沉又不好规整，生怕弄坏了，愁了我好久，最后买了很多盒子装来的。“你看这上面这些玩偶和手办不是你的吗？要是我肯定不会有这些，也不会放这些，我肯定都放鞋盒了”，我说。“是，你就是想放鞋盒”，当初安宜家的置物板，我真的是想放鞋盒来着，结果他说别人一抬头看见一堆鞋盒，也不好看，我觉得也是，就放了他的玩偶还有我们偶尔买的一些小盲盒手办。他又继续回我“这个家都是你的”...男朋友的性格就很奇怪，就没办法掌控情绪的走向，也可能因为他不同情绪语音语调变化不大，我之前觉得这叫做脾气好。这句话说出来，他可能又觉得，都是我买的好像说明我花钱比他多，他又觉得不是。其实厨房边上有个像快递公司一样的黑色置物架，当时疫情前我买的我们一起安装，架子堆着我们的吃的，上海这大封控亏得我之前贪便宜能买成箱的东西几乎不一瓶一瓶随手买，牛奶啥的都叠放在上面，鞋盒被安排在了最顶层，两个人生活再一起，鞋盒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少也总要有个放鞋子的地方不是吗？他之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确实不怎么在意穿搭，一双鞋子一直穿然后可能回老家他妈妈看见了会帮忙刷一下换一双，衣服裤子啥的也差不多，我不愿意说他是妈宝，因为我觉得还不至于，但是这些操作倒是有的，因为后来我俩再一起他回家还是会有时候衣服被洗了穿别的回来，这跟我家非常不一样，我从上大学的那一天，我家里的东西每天都在减少，回家有时候感觉这个家从来没有我，所以有什么问题都是很少问家里。

关于这些置物架啥的，一次大家吵嘴的时候提到过，当时具体怎么说的已经印象不深刻了，但是大概的意思是，很多东西他觉得我并不必要买，如果是他自己生活的话，他根本不需要收纳整理，一方面确实是东西少，另一方面，他的意思是，消耗品，都有盒子，堆着慢慢使用就好，买个架子放起来，买的东西一定会装满架子， 还是会有东西堆着放。我既然喜欢收纳，那买的东西就是满足我自己的体验，他本身也不需要，说的白一点，你愿意买，是你的事情，跟我们两个人没有关系。我当时就很意外，因为我觉得买的置物架啥的，虽然是我花钱买的也确实没跟他说我要买啥，但是之前在北京也是我这样张罗的，我甚至还去装修市场买了几个板子切割好了安装在墙上做置物架，起到很好的收纳作用，当时他开开心心的。所以我一直觉得我给我们的出租屋添加这些东西是我们共同需要，能对家里的整理有帮助最好，我甚至都没觉得一直是我花钱，花多少钱，更不会想过他会觉得这是生活的累赘，好像我不仅花钱还是百花了一样，有过那一次，我以后也就再也不把家里需要这个东西当成两个人的事情，可能就真的只有我需要，我希望东西拿着方便能看到，所以今天他说出这样的话，我也不觉得多难受，可以接受，只不过并不舒服。

他洗菜的速度，真的很慢，按我的速度来说。而且我看着很多“精神饱满”的生菜都洗好放在菜架上，我很心疼。这个时候，“精神饱满”的蔬菜有时候可以帮助你多放两天，在你真的抢不到绿色物资的时候，冰箱里并不精神但是能吃的绿叶菜，能帮你很好的缓解一下来自各方免得焦虑。我说差不多了，赶紧收走了两颗生菜，拿来了黄的不行的油菜，我拿了一头蒜，想着切成片可以包烤肉，切成末可以做蘸料的蒜泥，“加快速度”，我说。终于，菜和肉都弄好了，这中间都，平和的进行，然后菜都摆上桌子，准备开吃了。

只有生菜，油菜，一个发了好久的红红的藕片和肥牛卷，这个时期真的很不错了，而且我们还有啤酒。我们平时也是生活条件有限，而且我真的不是那么在意生活的品质，所以平时方便也不见得会吃的多好，现在这样真的太足够了，这里间接给上海一些信心。男朋友说要不要冰块儿啥的，我说不了吧，我还大姨妈，唉，他都不在意，虽然我确实不痛经，但是还是会不舒服吧。这平常都是我张罗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喝酒...我把《向往的生活》也播放了，我说“张艺兴怎么一在真人秀节目中就傻乎乎的，说话嘴窝着”，不知道你们懂不懂，就是看到什么就说点什么，“不是你觉得他帅的时候了”他强调的说，我想直接略过。“妹妹真是长开了，20岁啊，女孩子就这么好看了”，我接着说道。有的时候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像我一样都不经大脑的一句话还是真的觉得我善变并且以貌取人，因为有一次他非常正式的说过，“谁像你一样以貌取人”，但其实那次也是这样的情形，我可能那个时候更难像现在发现他情绪的变化，所以他真的以为我是在以貌取人的喜欢或讨厌别人，所以很多时候，我也分不清他觉得我是开玩笑垫话还是在他看来，我就真的是这样的人。

开吃吧，锅也开了，“把火锅开到大火”，男朋友看着我说，“怎么这以后开关这边都放在我这了呢，这之前不是放在你那边吗？”，我反问道，“你不是说我火管的不好嘛，一会大一会小的，在后来我就放在你那边了”...“吃火锅不是总会这样嘛，再说弄不好就弄好才对吧，为什么是放在我这边”我偶尔冷静的时候，思维就很跟得上，“那下次放我这边”他说完就开始看手机。我想起来之前像这种时候，我还会说“都是老爷们不行，家里的火都不旺”然后哈哈大笑，那个时候他会说“这跟老爷们啥关系”。我现在想想，我们是不是各自都沉浸在各自的想法里，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在开黄腔。他再以为我性别歧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在任何时候看手机，他绝对不会是用手机撩骚，这个我绝对肯定（要是这个我都走眼了 那真是惊雷了），但是跟朋友聊天，同事聊天，玩游戏，看视频文章，互联网行业的小伙伴应该都差不多，尤其是像我俩这种属于大市场部门，生怕10分钟没有获取到最新的消息。但是我总觉得，一起吃饭的时间，还是多少能够有脱离手机的时间，眼睛看一下偶尔滑一下，至少吃火锅使用率也会减少，容易溅到屏幕，但是他从来不，而且越来越是，有时候甚至需要双手摆弄，苦思冥想，我偶尔滑过目光，会看到是群消息对话，前几天我直直的盯着看，看到有私聊消息，他竟然划过，我说为什么不看，他说看不看你也不应该看。我确实不是看男朋友手机的那种性格，但是碰到了，我也会有点疑惑，为什么不能看，你说工作不方便我都能理解，因为大家同行，但是就是不让你看关闭，我不明白。就很犟，好像就是为了不让你有看别人手机的臭毛病，但是我并没有...反正后来也是很不愉快，话说回来，这可能也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几乎所有店长设备都是同一个密码，也是因为要用手机支付必须有密码，要不然我甚至不设密码，也不怕被人看我手机。这跟前面买置物架一个原因吧。

《向往的生活》还在继续，这次他们应该是去了海南万宁那边，2020年大疫情之后，有一个朋友去那边做了一个民宿，我才知道万宁这个地方。我真的是一个钱少的没办法旅行的人，我们家好像也没有经常出去旅游，所以没有这项生活消费观。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知道了还是怎样，从此就经常看到听到万宁，还是大数据的时代的原因吧，但是真的很漂亮，大海诶，又是现在这个时候，拍的就跟画似的。中间我俩各自夹菜，涮菜，吃菜，我忙活着，他看手机，我还烤了一次肉，叫他吃一点，想着别凉了，反正是，也真的没有怎么吃，就胃疼吃不进去，而且真的觉得挺饱的。中途我去添了一次菠萝啤，然后就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刚倒好的满满的啤酒全都倒了，桌子地下都是，我俩各自拿能擦的东西，擦完了不知道怎么，大家就都停下了筷子。我觉得自己吃饱了，但是他感觉也没吃什么东西。

“放着吧，晚上继续涮”，他说，“哪有晚上，就一顿，还晚上呢”吵架了之后我就每天自己吃饭，吃一顿，就做一个人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东西，剩下的时间吃我团购的苹果和胡萝卜，有时候打成汁，也不是纯为了减费“减肥也是一下子就开始，也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觉得我在为了减费节食，果然是。“不是的，我只是不想在收拾一次，做饭收拾很麻烦的，而且一般都是我...”，然后又忘记了中间的进程，我去了厕所，最后听到的是他上楼后传来的幽幽的声音“放那吧 晚上我在吃一次，然后收拾”...接下来不出意外想起来了键盘的敲击声，应该是游戏又开始了...就跟上次在北京封控一样，大家居家办公，我们领导每天各种怕大家偷懒，他们领导是从他毕业就跟着的一个大哥，几乎不管理，反正工资也不高，封控在家几乎每天打游戏，那个时候魔兽怀旧版上线了，他们每天一起打游戏，有时候吃饭都不吃，别提做饭了，后来再一次我哭着从厨房出来缓解了，后来他就来了上海，我以为新的城市他可能会奋发图强，结果还是上班下班打游戏，然后又赶上疫情，又是我们两个被一起封控在家，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工作，他打游戏。

我从厕所出来，看了看桌子，走路的时候觉得脚下油腻腻的，我还是决定把菜涮出来，然后趁着还有阳光把地擦了。这就又要说到之前很多次经历，之前没有封控的时候，上海买菜非常方便，我们每次吃火锅都会吃很多种类的东西，至少还有葱花和香菜，每次吃完火锅我都会把剩下的食材涮出来，一来好保存，二来，近两年我一直在做团操教练，赚的少时间紧，我一般中午都直接在家吃剩菜，然后赶紧备课或者睡觉补足精神，真的是每天都在用身体赚钱。但是他上次说，总是弄那么多第二天就得吃麻辣烫。不然呢，速食锅底本来也没有什么营养价值，没必要继续涮，而且这样对于食材好保存，第二天也很省事，最重要的是，每次都是我吃了，偶尔作为剩菜一起吃，也一定有其他的外卖给他吃，他最多夹几筷子，最后大部分都是我吃。还是一样反应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我这样做他觉得我很聪明，也会心疼我第二天吃我们的剩菜。结果还是我不懂得生活了。

我把剩下的剩菜和藕片涮了出来，剩下的油菜和金针菇，确实不怎么新鲜了，干脆就像烤肉一样铁板了，毕竟铁板上还有很多酱料和牛肉的汤汁，绝对是最好的天然调料，味道重掩盖一些食材的缺陷。一边弄我心里就真的有点不舒服，怎么又成了我自己再弄，其实我真的想放在这去床睡一会儿，但是经验告诉我，他晚上玩了很晚下楼来找吃的，绝对不会自己打开锅自己涮菜，估计会想着把菜涮一下放着，因为自己答应的事情。然后把锅子随便一刷，厨房都不会收拾，早上地上的油渍干在地上，桌子和操作台乱七八糟，到处都塞着他觉得扔垃圾会直接消失的包装袋...也不知道是真的我太勤快以致于让他没有机会发挥，还是他其实就是很懒，就看说能熬过谁，我熬不过去。

把所有的菜都弄好装好，他可能一局游戏结束了，在楼上扶梯喊“烤的菜就香香”。这是我们两个人偶尔的说话方式，尤其是双方心情都好，撒娇嘛。我完全没有理，我拿出蓝牙音箱，放着我重复的歌单，开始收拾厨房。

边收拾也就边想起，干活的时候也吵过，我说家是大家的，虽然我现在做兼职，但也是一份繁忙的工作，不是说我就上课那两三个小时，有空余的时间我要备课和补充体力。所以家里，都不求你做多少，至少做一点，收效甚微。团操教练嘛，这些年越来越多连锁健身会馆，包括最近刘畊宏，大家也都能知道，就像一个唱跳歌手一样，你半分之百会员能做到半分之七十就很不错了，就是跟自己的体力刚。之前他那个公司的大哥来上海我们一起吃饭，那哥以为我是私人教练，给人下达人物看着完成就好，开玩笑说练别人怎么还把自己累着了，我当时想他不会也这样想吧，果然有一次他也说了同样的话，还觉得自己很幽默，我说你不了解我至少了解一下我做的事情，然后他才多少明白一点。在他认为的我数落人的效果下，可能坚持一两天用静电吸纸吸一下毛毛，偶尔晚上下来洗碗，但是一定不是马上，而是晚上游戏打完了睡觉前还有精力。但是我习惯是，吃完饭马上收拾，这样很多油渍都在表面，好清理，也减少厨房的异味。有时候他听到了很不好意思，就说放在那吧，我一会儿弄，结果有的时候，第二天他也没弄，还是我中午上完课回来吃饭水池没有地方要先洗碗。可能有的时候他听见了，我说现在弄了吧，他就会开始找理由，什么泡一下之类的，就自尊心非常强，会找各种理由为什么要泡一下不能马上进行...反正有时候最后弄了我也还要重新弄一下，有些碗剩一块儿肉也原封不动的放着，有时候觉得垃圾分类太麻烦了就把东西放在碗里，说不知道我还用不用，我有时候也不明白带着蒜瓣的菜汤我用来干嘛，拌面条嘛...总之我开始清理锅具，小熊电器，一头火锅一头烤肉，大大小小的碗，一个专门吃火锅用的菜篮子，用起来挺方便，洗的话，需要一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的洗，不建议购买。

这个思维方式让我想起来我的小时候，有时候我也想扫扫地，洗洗碗，有时候我马上就要出手，我妈妈就大喊一声“你在那站着不知道把地扫扫”。这就一下子变得非常被动，本来我想象我会接收到的信息是我妈妈会夸我是一个爱帮助家里分担家务的勤快的孩子，结果一嗓子变成，妈妈叫我去扫地，我碍着父母的威信，必须去干活，但其实我并不愿意，是一个很懒的人。我想我男朋友是不是也是这样，他可能是想帮我来收拾东西，但是如果我叫了他，他会觉得又是我叫他他才去的，我又数落他，这是我一次次的经验告诉我的，他觉得任何我说他没干没做的事情都是数落他，我不会好好说话，这会造成他的逆反心理，想帮忙也不动了。或者是，他也可能正要下来，就差个团，就结束了，而我正好叫他，他像我一样觉得情境就变了，只能不动了。我就在这样来来回回的心理动作下，很快的洗好东西将物品归位，然后清理操作台，将水池里面的藕皮用手掏出来放在湿垃圾袋里，又拿了一个大号的垃圾袋把他插在各个地方的包装袋干垃圾从四面八方收进去，抽出厨房湿巾擦了一遍餐桌，将拖布沾满洗洁精，把地板拖了两遍，将擦地的碎屑用纸巾抓起来放进垃圾桶，我看垃圾桶满了，换了新的垃圾袋，正好一会儿下楼可以把垃圾一块儿带下去，正好把今天的苹果和胡萝卜打成汁，把果皮一块儿带下去。

然后，我觉得我多想了，我甚至听到了隔壁小哥又开始骂网不好，也没有听到楼上打游戏的男朋友凳子挪动的一点点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

...

我不知道这五年来，我们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能在不温不火，连砸锅卖铁不过了得人都结婚了，我俩这应该是属于越走越远了，我真的坦白讲不是没想过分手，但是我看着我们的猫，我觉得我现在一个人可能养不活，而我一定是会带着我们的猫走，尽管当时是他说我们一起养个猫，还说我什么都不用管，他有经验，他会铲屎照顾他们，而我...后来怎样不言而喻，反正我要带着我的猫，但是肯定不能是现在，别说我现在没有找到工作，交了一年的房租，这才刚刚开始，而且现在上海还没有解除封控。

我想可能是因为那次回我老家吧，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还没有退休，需要早起上课，他实在是起不来跟我爸爸妈妈一起吃饭，也不熟悉我家，不知道我过生日应该去哪里给我买个蛋糕，要是在自己家，这可能是他爸爸妈妈会帮他解决的事情，但是至今，他也并没有承认他那次有做的不妥，也并未对我爸爸妈妈对我的心疼和责难说一句对不起。我那几天真的很难过，以为去他家的热情，我觉得至少他在我们家可以连早起还是能做到的，可是他没有。

也许是我去他们家的时候吃了太多海鲜喝了太多酒了吗？我真的吃了很多东西，我一个东北人，海鲜真的不是我的强项，我吃的肚子涨了好几天，除了喝酒啥都吃不下去，喝了太多酒所以我很困，我听见我去睡觉的时候他妈妈说“吃了就睡能不胖嘛”那个时候我真的超级胖，我后来就开始疯狂减肥，我甚至自己都当了团操教练。

或者是来上海的第二天我没有起来去迪士尼吗？那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我从北京打包了三天三夜的东西，我算来算去东西越收拾越乱，我应该提前邮寄过来一些就好了，但是我怕东西到了他不会找车自己弄回来太辛苦，所以我想着我把所有的东西一起邮寄等东西到了我也到了我就能收拾了。北京的房子在6楼没有电梯，我上上下下百余趟最后腰伤了整个人没办法下床，我甚至改签了飞机，以致于我到上海真的起不来。但是后来我听说他买的票那么贵我真的心疼了好久。

又或者是上次大吵架的时候，我删除了他的微信，他就用短信给我发的消息，他说我总是善变，决定了的事情总是会改，我觉得他可能指的是我回家有时候会改回来的日期，有时候我想吃沙县但是走到门口我可能就吃牛肉面，有时候我说去看电影但如果没有买票我可能就在家睡觉...是这种吗？因为我真的觉得可以的话就多在家待一天，那么远回去一次，想多做一天爸爸妈妈的孩子，可能那次跟我回家你觉得委屈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吧，吃饭这种事情太小不说，你不也因为没有起来让我一个人从你家回北京嘛，怎么到我这里就全不行了呢

你好像还说我不尊重你，我嘴上说着1，但是心里想了2，结果你做了1，我却说你怎么没去做2。我真的没法对应上是哪种事情涉及到这个问题，要不是我留着短信，我甚至都忘了你这个疑问，我好难，我不明白。很多次你买了东西，我会说为什么买这个，不是你买错了，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觉得这个更好，我可能会觉得稍微有点贵或者觉得之前也没有用过，你告诉我，我们找个地方收纳好，没用过的以后用了觉得好就继续，而不是换来你的一句“好，以后东西你都自己买，我买了你也觉得买错了”。

疫情前子续租涨价了，我们俩一起交了房租，你多拿了，我当时明说，我说我现在没有工作，你多拿点，就凑个整，算起来，可能多拿都不到3000块钱一年。之前在北京，我偷看你的合同，觉得你赚的少，房租我每月都比你多交1000块钱，水电都是我来教，结果我收到钱你说“你可不吃亏啊”，我都忘了当时来上海的时候，你说我钱不够了跟你说，还说给我零花钱，我没说过你也没提过，然后再说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买这么多有的没的。你说将来退租了电费水费你来拿，我也想说，你也没吃亏啊，住到底都没有北京那个房子住的时间长，所以你交了水电费能怎样，上次换物业，你都看见水费单子了最后一直不张口不还是我去交的钱吗？也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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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北京的一姐妹来上海出差，按理说我应该请n她吃饭，但是姐妹之间就是这样，总是能看见你的窘迫给你留下体面，我说的就是最后她请我吃的饭哈哈哈哈。她婚姻也出现了问题，但是她更上一层，是婚姻，她说他爸爸妈妈去北京陪她，看着满屋子盖房子的东西，除了房子不是她的，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她的。我当时宽慰她，我说不是说好了嘛，你装修房子，当然都是你的东西，你就当拿个北京户口顺便结婚哈哈哈。她说，我们两个人，就是太爱筑巢，哪里都当成家。

我觉得我，我们俩，真的回不去了，但是难就难在，还有很长的过程要走，好在令人失望的结局提前知道，难在我们还是需要等待时间，找到工作，等待解封，然后攒钱，有能力自己带着我的猫生活，未来还是充满鲜活的希望。

我闻了闻我擦菠萝啤的抹布，果然没有洗，一股子菠萝啤的味道，原来他说的香是说这个抹布可能不用洗，哈哈哈哈哈。我把盆里倒上洗洁精，把上海物资提供的洗洁精倒进我原来的瓶子里，我原来的瓶子可以直接按压，正好洗洁精没有了，一切都刚刚好，无缝对接。希望我的未来也是，也希望我自己好好减肥，好好备课，说不定解封一时找不到工作我还是要继续做兼职跳舞赚钱，瘦了体力会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