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女性主义
爱因斯坦第一位夫人,本来可以做一个伟大的数学家,拥有聪慧的头脑,冷静的分析能力,高超的数学天赋,一度拒绝爱因斯坦的求爱只因为她想专注于物理学研究。后面她接受了爱因斯坦之后将全部时间放在维系家庭生活,完全没有时间研究她曾经如此热爱的物理学,在物理学领域便没有任何建树,反而是给爱因斯坦研究物理提供了高超的数学方法。
罗丹的情人,本来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雕塑家,拥有非凡的艺术才能、艺术品味和感知力,雕塑方面的能力丝毫不差于罗丹。但是她在接受罗丹之后一直在怀孕、流产、生子,甚至8次怀孕。她在与罗丹相爱后再无雕塑创作,反而是罗丹有了她这个灵感缪斯,激发他创作了大量的雕塑。
这些都是一个女性为了接受婚姻、家庭、小孩之后,对自己天赋的才华的放弃。她们以放弃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充分激发自己能力为代价,选择婚姻与家庭,然而婚姻与家庭并未给她们带来足以弥补这些牺牲的东西,甚至带给她们无数的伤害,这些男性都出轨背叛,任意使用她们的创造与才华为自己添翼。她们的价值被埋没、被否定,她们只作为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
一个世纪以前,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品,作为男性的私有财产而存在,她们不被允许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和独立的人格,她们甚至不具有生育权,与不生育权,生育的权利由她们的丈夫掌握。她们全部的时间与一切都是为了男性而服务的。她们没有对父母财产的继承权,她们本应该继承的财产由她们的丈夫继承。她们几乎所有作为“人”的权利全部让渡给了她们的丈夫。她们被迫只能依附于丈夫存活,因为她们独立存活的权利被剥夺了。
二战之前,大部分女性没有工作的权利、没有受教育权、没有投票权,只有少数女性作为家庭教师。二战后男性大量减少才令女性有一定的工作机会。半个世纪以前,女性即使不作为男性私有财产,可以随意处置,也需要依附于男性才能获得相应的地位和权利,获得相应的尊严。即使她们有工作也是极其廉价的劳动,大部分不具有独立的经济能力。
近几十年来,女性的地位在缓慢提升,普遍接受受教育,拥有财产继承权,但她们受到婚姻与家庭的束缚与限制仍然巨大。相比男性,她们仍然只获得较少的劳动报酬,极少的晋升可能。她们仍然耗费在婚姻家庭中巨大的精力,而这些精力大多时候被视为理所应当,大部分是不被认可的。
从女性地位的发展脉络来看,只要女性拥有生育的能力,因为具备这项能力她需要大量时间精力育儿和顾家。即使未来物质极大发展,未来女性地位也几乎不可能与男性平等。那么女性应该何去何从?一百年前,一个百货公司老板的女儿都无法获得经营自家公司的权利,即使她拥有比她兄弟更精明的头脑和干练的能力,更长远的眼光,这些都无法阻止她的父母尽快把她嫁人。但她说出“经营百货公司比找一个男人结婚更有意义。”这样的话才是真正提前于时代的女性主义觉醒。
依我来看,女性除了提高自身能力与素质,获得一定的经济能力,思想上提升自己的思想意识,至少认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位置。一个单独的女性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时代局面是不可能的。一群女性扭转时代局面也是不可能的。只要比起人口,资源是有限的,只要女性具有生育能力,这项能力是男性不具有的,女性都无法根本上与男性保持平等。唯一的可能是像北欧那样,比起人口数量,物质极大丰富,每个人的权利都具有一定的法律保障,女性的地位才能真正意义上上升到可以与男性持平的地位。即使是现代的北欧,也无法真正做到平等,只能是接近平等。
那么女性主义的未来是无解吗?不是。女性主义需要更多的声音,需要思想的觉醒,需要进步的力量。只有这样,至少才能保住女性现在的地位,而不是因为经济形势恶化进一步降低。
我发现欧洲现在女性主义的电视剧越来越多,德国除了《金迷卡迪威》,今天看的《选帝侯大街》也是非常女性主义,其中有句话“只有一条路可走:向上。”非常正能量。女主就是一个非常自由的灵魂,她在绿色的树丛里张开双臂,脱光衣服跳舞,真的是太自由、太可爱了!
她偷偷地裹着被子听美国广播里欢快的歌曲。可惜1950年代的德国,不能接受这样的“开放、自由”,因为裸舞被学校开除,母亲天天让她去迎合、讨好、取悦男人好嫁出去,在那个年代她这样有自我思想的女性太难了,每个女性只能被迫成为男性的装饰,成为毫不重要的人。甚至每个女性都被洗脑成“想要成为一个装饰品”。
英国BBC16年也拍了《她说》来聚集上个世纪女性的困境。西班牙也拍了非常政治正确、女性主义的电视剧《接线女孩》,讲1920年代出现接线员这个岗位后,女性有了工作岗位,当时的女性的生活,不过内容还是很理想化,也是反家暴的一部剧。
除了《她说》比较真实地刻画了上个世纪普遍女性的心声和困境,基本上这些剧都很理想化,现实只能比剧里表达出来的更残酷,而且基本上电视剧都是大圆满结局,现实中那个年代先进的女性应该基本上都是悲剧结局,毕竟与整个时代抗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加拿大17年拍了《别名格蕾丝》,是《使女的故事》的作者写的小说改编,讲了加拿大还是殖民地时期女性的生活,虽然有积极的一些人物出现,比如女主作为女仆时的朋友,另一个女仆,相信女性应该独立,常常唱着“起来,农民!”,但还是死于主人的儿子诱骗,怀孕堕胎手术失败而死。整体风格比较阴郁,那个年代女性除了安安静静地做一辈子仆人,还不能被主人诱骗,不因生小孩而死,才可能安全地度过一生。那个年代生育小孩而死的女性比例非常高。
看完这些剧,除了觉得现在女性地位逐步提高,至少可以不依靠婚姻独自生活一辈子,但还是任重道远,现代仍然有许多与那个年代相似的思想与现状,剧里那种美好结局不会轻易出现。女性地位真正提高,能够获得与男性平等的地位,放眼全世界100年内可能都做不到。如果我有女儿,要好好教育她,多看书和剧,了解这些历史和现实,成为一个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即使社会环境不会有什么太大改变。近年来世界范围内不断有媒体为女性发声,西方在近几年一直聚集女性生存状况也是一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