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做梦了
好久没做梦了, 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首先是梦到自己的家被改造成了五层楼顶高的城堡式建筑,八边形,塔尖式天花板。每一个边都有从地面到塔尖高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窗,真的很高,外面的光照进来让人觉得又舒畅又渺小。有一侧是有斜坡挡住一半的,而我的视角正好朝着这一侧,所以不大能看清外面到底有些什么景色,好像在欧洲,但好像哪里都不属于。大厅里很空旷,好像没有摆什么家具,只有一个螺旋上升的楼梯,通往不知道到底算几楼的上一层。我现在想起来可能这个房子是Tate Britain的变体。整个房间除了透明的光,只有白色和接近褐色的黑木色,还有强烈的石灰和木头相碰撞的质感。我现在回想起来,这怎么可能是我的家,我竟然会在梦里有这样的祈求。
过了不久,陆陆续续地有很多人来参观这个“家”,楼里楼外都是人。他们有的像普通游客一样,以陌生的眼光打量 着陌生的建筑;又有的像艺术评论家,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好似艺术品的城堡。我盯着窗户外坐在斜坡上的旅客,迎合着他们空洞的眼神。突然那些眼神不再盲目,而是变得炙热,他们也不再游离,而是全部锁定住我。我感到极度不安,便立刻仓促逃离到上一层。上一层只有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座巨大的完全洁白的管风琴,四周又是空荡荡的白墙壁,中间再没有任何家居装潢。本该是个很神圣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这里又变成了剧社排练的地方,而且还有音乐剧社的影子,排练开始之后又跳到砖红色的操场去了。总之一团乱麻。
后来场景跳得更离谱。之前在城堡里碰见某个陌生女人,因为她要去美国参加婚礼,不知道拖什么政策的福,我可以跟她一起去,但是第二天就得回来。我转眼间就来到了阳光普照的费城,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大片的两倍高的土黄色西西里建筑,又好像中亚的清真寺。婚礼没见着,但我一直和同行的另外两个朋友呆在一家面包店,不知道在等什么人还是什么事。面包店有买一送一的活动,我们就想着三个人一起蹭下这个优惠,于是三个人只拿了两款面包去付钱。付完钱之后老板看我们是三个人吃这两个面包,立马把托盘收了回去然后重新拿了一盘精心布置的单人款买一送一面包套餐给付钱的那位朋友,不让我和另外一位朋友吃。总之我在梦里居然没有气得跳脚,反而感到尴尬不已,好像是没有尊重当地的习俗,然后羞愧地走出了店面。(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些离谱琐碎的事情)
后来打车走了,目的地在一个高架出口但是又没完全下高架的地方。司机说你们必须在这里下了,我没法出高架。另外一个朋友也说,嗯好的,平时我就是这么下的。于是我和相好就跟着她下车了。胆战心惊地穿过汽车飞驰的马路之后,竟然又遇到了另一个障碍,铁栅栏。我们需要翻过铁栅栏,穿过铁路,才能到达我们想去的那个地方(所以确实是在tresspassing,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我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在我脑子里)。那位经常走这条路的朋友飞快地穿过去然后消失了,留我和相好在原地踌躇不前。思来想去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过去还是决定翻吧,也只能翻了。手脚刚搭上铁栅栏就听到警车werlawerla开来,然后一个大肚子白男警察就立刻拿着喇叭叫我们下来。我手脚都麻了,灰溜溜地下来非常听话地跟着走了,来到这位警察的面包车前。结果这位“警察”的面包车里连座位都没有,后排他和另外一位女警已经就座,他们脚前留有一片窄小得要命的空间。他的意思是要我和相好两个人蹲在这里,然后被他们带走。我现在觉得这他吗不是拐卖妇女吗,还带幽闭恐惧症那种,真是要疯了。
我的梦在上车这一刻断掉了,可能是真的无法进入那个幽闭、油腻、充满着强奸暗示的空间,转眼又回到了铁栅栏旁。警车停在那,“警察”要我们跟他们往前走。铁栅栏是在右侧的,而且是在斜坡之上,我们走在斜坡下的小路上,其实是悬崖的小路,左边就是深深的峡谷。我们和警察之间的氛围反而变得轻松起来,好像是要去郊游一般。但是当我看到左边有一个由巨型曲奇饼做成的桥的非常不靠谱的桥的时候,我立马产生了逃的想法。我调侃般地跟白男警察说我要去走那个桥了,他立马说你不会想走那里的。我才不信他,管他三七二十一就踏上了那个曲奇饼,准备往下走,然后听到白男在后面“不——————”的一声大叫。果然这个桥是不能踏的。一踏上去,所有的曲奇饼都开始坍塌,一块一块地往下掉,于是我又拼了命地往回跑,直到跑到最后一颗曲奇饼,跳回悬崖边。跳得还不够,差点就要摔下去了,白男警察还是及时地把我拉了上去。我谢这个梦什么恐高恐幽闭都给我梦到了。
不知道怎么做梦做成这个样子,再也做不出好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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