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无形的绿先生》(《Invisible Green》)第十八章(终章)
第十八章
盖洛德把头从桌布下露出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菲恩,我认为你要负全部责任。”他擦去耳朵上厚厚的奶油,在口袋里翻找,掏出了一台小无线电对讲机。然后开始了一系列令人费解的警方代号:
“巴萨诺瓦呼叫伦巴,巴萨诺瓦呼叫伦巴……通知蛋糕步、比津和波列罗。告诉波尔卡、康康和霍基-科基原地待命……我们的目标是一个一个红黄相间的气球。不是铅球(译注:此处原文是saloon,沙龙,气球的谐音),是气球。我说的是B,Big Apple的B。(译注:这里指气球balloon的首字母)我怎么知道他们的牌照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有牌照。对,对。最好打电话给波兰慢步或苏格兰慢步,让他们准备一架直升机…”(译注:这里的巴萨诺瓦、伦巴、蛋糕步、比津等等都是舞蹈类型,这里指警察用舞蹈作为警察的代号。)
“伦巴在十五点十四分收到。”无线电回话说说。
但最终抓到马丁•休斯的与这些舞步毫无关系。风渐渐地移动着,把红黄色的物体吹回了费奇宅邸。在房子高层的一扇窗户上,出现了一张友善的、留着大胡子的脸,穿着一件阿拉伯长袍。
“是酋长,”波特曼说。他摘下帽子挥了挥手,然后指着气球。
酋长从窗口消失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了,抱着一支长筒阿拉伯步枪准备进行瞄准。
“他不能那样做!”盖洛德说。
酋长已经开枪了。当一队警车(可能是查莱斯顿和方丹戈)沿着费奇宅邸的车道疾驰而上时,气球缓缓下降,正好停在他们前面。
“我不想卷入这件案子,我也不想让马丁卷进来,”拉蒂默解释道。“这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你撒谎了,”菲恩说。
“我也不算是撒谎。我说我以为马丁和我一起走进了丹比的房子,但我不能确定。”
“我很高兴你坦白了,我相信你说的。现在让我看看我是否能重现真正发生的事情。希拉听到了凶手的脚步声。那不是一个鞋带松了一半的男人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换句话说,那不是你的脚步声。”
“没错。”拉蒂默坐在那里,搂着他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一只胳膊一个。“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走到前面的台阶上,我的一只鞋就掉了。我坐下来把里面沙砾抖掉,马丁就进去了。他只在那里呆了几秒钟。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为什么要谋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马丁说。“我没有。”在盖洛德和两名穿制服的警察的陪同下,他走近野餐地点。他们四个人尴尬地坐了下来,坐在离其他人不远的地方。
“我什么也没做,”马丁强调道。“我没必要待在这里。”
“你偷了一个气球,”盖洛德说。“我已经可以以这个罪名指控你了,你就待在我让你呆的地方。我不想错过菲恩先生关于你的小讲座的其余部分,所以就待在原地。”
布伦达擦了擦眼泪。“对不起,菲恩先生,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马丁他的惊慌失措并不意味着他就是你要找的凶手。”
“我有点困惑,”波特曼说。“正如我们刚才看到的,马丁不会操作热气球。他差点就撞到房子。你打算如何证明他杀死了老斯托克斯?”
菲恩摇摇头。“不是用气球。拉蒂默小姐在谈到他们的法国之行时给了我一个提示。她说过‘我们从来没有拆开过小船’。那这艘船是否可能是一艘充气橡皮艇吗?是在一个军需处买的?”
“你说得对,”布伦达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出来的。那些军需处的海空救援小艇非常适合做这件案子——小到足以通过气窗,而且它们很快就会膨胀到最大尺寸。而且它们经常附带一些额外的东西——比如红色标记染料。马丁,你的特点是永远不会扔掉以后可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菲恩,你疯了。我怎么会杀了丹比,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我怎么会杀了斯托克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我想下一步你会说我是这个绿先生的同伙,这个红色间谍或者将猫分尸,或者还干了其他事。”
“不,你不是绿先生的同伙,你是绿先生。而且,你知道,这是你第二次提到猫被分尸。你之前说过,”菲恩查阅他的笔记本—“你不能相信是同一个人‘将猫分尸,然后不知何故杀死了斯托克斯’,等等一些话。但是这很奇怪,那是因为只有两个活人知道斯托克斯的猫是怎么死的。其中一个是我,因为是我发现了小猫的尸体。另一个就是绿先生。”
“你胡说!多萝西娅姑妈知道,每个人都知道。”
“不,斯托克斯只告诉她那只猫被人杀了。她很自然地就以为小猫是被毒死的,她也是如此告诉大家的。而我从来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人这只猫是怎么死的。”
“你一定弄错了,”马丁平静地说。“无论如何,仅仅因为我的措辞和买了一艘橡皮艇这种证据都无法对我进行起诉。你必须拿出更可靠的证据,菲恩。”
“那我最好从头开始讲。你们的建筑公司专门负责把老房子改建成公寓。不可避免地,你会遇到一些房东,他们急于将现有的房客赶走——所以他们愿意付钱给任何能把他们赶走的人。于是你接了这个活。”
布伦达说:“但他热心慈善,还经常去探望老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来找到新客户?或者说,找到新的受害者。他找到的每一位老房客都意味可能从感激的房东的手上挣一笔。”他对马丁说。“当你找到斯托克斯的时候,你已经是个骚扰老手了。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你使用假名和收现金,所以如果有人投诉,警察也找不到你。”
“然后爆炸性的消息来了。斯托克斯不仅认识你的多萝西娅姑妈,他还打算去拜访她。他已经给她打电话抱怨过这个叫绿先生的家伙。如果他去参加聚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们以前就推翻过这个结论,”马丁说。“我告诉你,我不打算去参加聚会!他怎么能在聚会上看到我?”
“他不会看到你。但他会看到法老小姐放在壁炉台上的几十张你的照片。她为你感到骄傲。她想向她的老朋友炫耀她那优秀的侄子。结果会如何呢?
“最好的情况,你会被取消继承权;最坏的情况,你会进监狱。既然杀死斯托克斯如此容易,还能让人觉得他是自然死亡,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只是结果不太好。法老小姐已经雇用了我,我们开始起疑了。你立刻发现只有一种方法能永远保住你的继承权——那就是直接继承。从那时起,你所做的一切都注定会导致你姑妈多萝西娅的死。”
“真恶心,”马丁说。“你真的认为我会杀了一个有病的退伍军人和一个盲人,然后杀了那个将我视如己出的女人?”
“真恶心,我同意,但我知道你就是这么做的。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置一些颜色线索事件,以分散人们对绿先生这个名字的注意力。当你从你姑妈的花园偷紫罗兰时,你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假脚印。任何人都可以在某处捡起一只旧鞋,然后留下这样的证据。”(译注:其实这里还有一个明显的证据,菲恩因为不知道没有明显提到,就是颜色证据误导这件事,这个凶手需要知道所有人的地址,而马丁当时拿走了法老小姐的信件,所以他知道所有人的地址)
马丁说:“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的目的是要一步一步地把你的姑妈带上她自己的死亡之路。你知道她会去调查,而且知道她会具体怎么做:根据这个明显的线索,一路调查下去。
“它首先把我们带去了苏塞克斯的道森村。现在我回想此事,我记起来了那次旅行的三个重点:第一,旅行是法老小姐安排的。第二,她邀请了所有的揭秘者。第三,她建议我们脱掉鞋子去趟水。回想一下,原因是如此很明显:她带了那个脚印的石膏模,她想测试每个人的脚印跟那个模子比对一下。我猜测这个石膏模就放在野餐篮里,也是这个原因她那天特别关心?”
波特曼打了个响指。“当然!当我们都在海滩上时,拉蒂默真的涉水走过去了,她让马丁跑去捡……然后说没关系了。她可能说的就是这个。”
菲恩点点头。“海滩上人太多了。她想在她的猎物脱掉他有罪的鞋子之前秘密地进行侦察。
“但后来我们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秘密调查也就变得不可能了。而且,马丁,这才是我真正感到恶心的地方。你杀斯托克斯和你姑妈是有理由的,就算是卑鄙的理由,但算是有理由的。但你杀丹比是因为我所听过的最微不足道的、冷血的理由。你杀丹比是为了让它看起来像一种模式。你把一把刀插向他,就像你把刀插在黄页上,冷血无情。”
马丁开始哭泣。“冷血?你才是那个冷血的混蛋,坐在那里说……。”
“说出真相!”菲恩温和的脸上掠过一丝愤怒。“你可以哭,我希望你的眼泪是真的。”
海德意识到他该问个问题了。“告诉我更多关于这种‘模式’的事,菲恩。我搞不清楚。”
菲恩吸了一口气。“嗯。我们都看到了这些彩色线索是如何形成一个画面的。每条线索的目标指向七个揭秘者中的一人。马丁发现一个契机,让我们发现他的谋杀目标的相同点。这就变成了一个连环案,不是吗?先是A和B,我们就开始预测C,而C就是法老小姐。”
“但是他冒了很大的风险,不是吗?”
“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不知道希拉和米娅听到了全过程。如果房子里没人,我们就永远不会知道丹比是什么时候被杀的,或者是被谁杀的。这是一场赌博,他只是碰巧赌输了。但是在谋杀C之后才输的。”
“他不可能独自杀死多萝西娅,”波特曼说。“没有人能做到。那个帮凶呢,就是那个被看到从她家离开的神秘的陌生人呢?”
“他的帮凶,是的,是一个忠诚、无私、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我指的当然是多萝西娅•法老小姐。”
菲恩拿出从法老小姐的桌子上找到那张纸,给大家传着看。“当法老小姐写这些东西,她以为她在计划自己的调查策略。事实上,她是在计划自己的谋杀案。首先注意每个名字后面的特殊注释:涉水,在‘j.r.’会见某人,我们现在知道这是一家日本餐馆,最后是桑拿。大家注意,所有这些活动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在一个需要脱鞋的地方。”
“我说过了,她紧盯着那个脚印。她计划,通过各种方式,检查她的每一个同伴的鞋子。这当然解释了她对这个小计划起的滑稽标题:脚注。
“现在,伦纳德•拉蒂默的备注乍一看就更难理解。她说,‘以东’计划(PS 60 8),使给M.小条,爱丽丝之门。”
“给M.的便条?那一定是她寄给马丁的那张小条,上面的东西我们谁也看不懂,”拉蒂默说。“但其他的部分,我就看不出来了。”
“你会弄明白的。那张纸条的目的是什么?法老小姐本可以打电话给马丁,或者改天交给他。她为什么要希拉大老远开车送去呢?”?
“答案很简单,真的。希拉不必开车过去送纸条,但她必须开车过去送一个乘客。”
“那是什么?”波特曼说。“请解释一下。”
菲恩转向希拉。“还记得你上次见到法老小姐的时候吗?她突然想让你给她煮一杯热可可,然后放在她卧室门外?”
“是的,她已经准备好睡觉了——”
“显然。但我们这里说到的不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朋友。我们说的是一个聪明的谜语大师,一个热衷于业余侦探的人。她既不想因为头痛而上床睡觉,也不想喝可可。她准备在一家日本餐馆与杰瓦斯•海德共进晚餐。对吗,海德先生?”
“是的,她说她可能会晚一点到。”
“因为她还要先去一个地方。希拉,你最后一次见到法老小姐时,她穿着睡衣。但睡衣下面她已经穿上了旧礼服的裤子和浆洗过的衬衫。”
海德大笑了一声,然后忍住了。“是的,那正是她会做的。她想吓唬我,因为她声称我是处变不惊的。但你说那是她的旧礼服?是揭秘者时期的?”
“她自夸,”菲恩说,“她还可以穿上她所有的旧衣服。不管怎样,希拉一到厨房,法老小姐就脱掉睡衣,穿上外套,把她女性特征的头发藏在她唯一的男帽下。就是马丁给她买的园艺用的旧帽子。那顶帽子有多大,马丁?”
马丁不再敢怒视菲恩,也不再哭了,现在吓得脸色苍白。“尺寸?我从没注意到。”
“哦,你注意到了。你非常小心地注意到了那是顶特别小的帽子,我们会看到的。”菲恩盯着马丁看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
“然后,她穿好衣服,溜下房子,把她珍贵的石膏脚印装在一个购物袋里。她躲在车后座,让希拉开车送她到拉蒂默家。
“希拉进去的时候,法老小姐绕到房子的侧面。在房子的侧面,在夜幕下,那里有一个拉蒂默家的猫进出用的小门。她在笔记中称之为‘爱丽丝之门’的小门。在那里,法老小姐带着石膏脚印在那里等着。
“其余的就都取决于她在屋里的助手。我之前说过,希拉送来的纸条内容无关紧要。它也可能是一张空白纸。重要的是希拉带着纸条过来。这就是信号。
“法老小姐的助手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来到猫门的过道,然后—
“等一下。”波特曼转向拉蒂默夫人。“我还是想让拉蒂默夫人解释一下她在过道里做了什么。她是在擦高尔夫球杆上的血吗?她参与了这个计划还是——?”
“她?”拉蒂默夫人变得怒不可遏。“你不必像我不在这里一样谈论我。我来告诉你我在做什么。我看到地板上有一点血迹,那只猫一定是把另一只死鸟或什么东西拖进来了。我拿了一块湿布擦了擦,然后我碰巧注意到柜门半开着。我担心那只猫把什么藏到里面了。所以我打开有看了看。就这些。"
“你没碰高尔夫球杆?”波特曼垂头丧气地问道。
“我甚至没有注意到它们。我低头看着地板,地上都是鞋子。”
“都是鞋子。”菲恩停顿了一下,让戏剧效果更强烈一些。“正如我即将解释的,这是法老小姐的‘内鬼’的任务,把拉蒂默先生的鞋子从猫门拿出来,让她与脚印进行比较。”
“但事情没有按照计划发展。助手没有拿出鞋子,他拿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他说了一些类似这样的话,‘我现在有点麻烦。你能把头伸进猫门一会儿吗?’尽管法老小姐很聪明,但她还是绝对地信任她的助手,所以她答应了。然后,他用球棒打了她的头。没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了,他说甚至可以用一个标准姿势,看在上帝的份上——然后用她自己的领结勒死她。做完这一切只要一两分钟。他用球棍把她的头推出猫门。然后他清理了球杆并把它收起来,然后回到他的双陆棋游戏中。”
“他犯了一些小错误,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太粗心了,猫门旁的地板上滴了一滴血,但他怎么知道拉蒂默夫人的鹰眼会这么快看到呢?总的来说,这件活儿干的非常专业——这正符合我们认为这个凶手有过类似经历看法。”
马丁做了最后一次微弱的努力。“你的表演结束了吗?因为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你也没有证明出我是那个助手。”
菲恩的微笑里不带一丝幽默感。“还没完。你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一直等到11点,然后说晚安离开了。你在外面把尸体搬到车上,把它运到法老小姐的房子里,你自己拿着她的钥匙进去。你把她的尸体抬到楼上,换了衣服,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再换上睡衣。从衬衫上拽下来的饰扣被她死死地握着,你对此无能为力。剩下的你用石膏脚印捆起来,塞进离海德家不远的垃圾箱里。这就完成了,你所说的“表演”。
“这场表演正式一个精心谋划、仔细设计的游戏,意在误导这个无辜的人。凭借她玩文字游戏和解决逻辑难题的天赋,法老小姐在现实世界里很天真。她真的认为,只需要一点石膏和一个值得信赖的助手,她就可以去调查并找到一个杀人犯。而你,那个杀人犯,一步一步地帮助她走上了歧途。
“你刚刚问了两个问题:第一,这是真实发生的吗?第二,我能证明你,马丁•休斯,是那个蓄意杀人的助手吗?”
“这是真实发生的。我们无法用其他方法来解释现有的事实。我们还能怎样解释“神秘的陌生人”?衬衫上的饰扣又是怎么回事?那尸体脖子上的勒痕,和她那件旧衣服的硬领完全吻合的,又是怎么回事?几个小时后尸体被移动的法医迹象如何死?还有希拉送的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更多线索可以证实,第二天在拉蒂默橱柜里发现了这起犯罪案件中使用的高尔夫球杆。只有两个人可以从屋外把它带到那里,也就是拉蒂默先生和海德先生。但谋杀发生时拉蒂默先生在家,海德先生在一家日本餐馆里,周围都有目击者。他们两人都不可能在拉蒂默家外的任何地方杀死法老小姐。
“但就算有一个未知的帮凶杀了人,只可能是拉蒂默先生或海德先生把高尔夫球杆偷运到了那个柜子里。那么我们必须相信拉蒂默先生想自投罗网,因为高尔夫球杆几乎可以将他自己定罪,要么是两人都缺乏常识,竟把凶器和衣服丢弃在自家橱柜或者垃圾桶里。这种简单的权宜之计很用在这起案子里。
“最后,我们必须解释一下法老小姐的‘脚注’。这些脚注显然与她将鞋子与模子对比的计划有关。”菲恩读那张纸上的内容:“‘伦纳德’—“以东”计划(PS 60-8),给M.纸条,爱丽丝之门。’我已经解释过了这个备注;‘给M.纸条’和‘爱丽丝之门’已经很清楚了。但是‘以东’是什么意思?PS 60-8是什么?我相信它引用的是《诗篇》的第60章,第8节:‘我会把我的鞋子扔到以东。’”
海德听到这个双关语呻吟了一声,然后显得很尴尬。
“我相信,”菲恩说,“这回答了你的第一个问题,马丁。现在我们来谈谈第二个问题:你是谋杀她的助手吗?
“一定是助手杀了人,因为没有其他人可能知道法老小姐在猫门外等着。但是在拉蒂默家,谁会是助手呢?”?
“这是可以将一个严密的不在场证明可以变成起诉证据的地方。只要我们认为谋杀发生在法老小姐的家中,拉蒂默家里的每个人都没有嫌疑。但现在我们知道她在哪里死了,怎么死了,他们就都是我们嫌疑犯。
“助手不可能是法老小姐怀疑的凶手。这排除了波特曼、拉蒂默和拉蒂默夫人的可能性。既然法老小姐认为布伦达可能杀了丹比,也排除了布伦达的可能性。波特曼夫人、加尔弗和埃利奥特夫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所以他们可以排除。那就只剩你了,马丁。
“助手必须是法老小姐完全信任的人。他知道脚印模子的事,也许他还帮她做了那个石膏模,当然也帮助制定了使用计划。最重要的是,他必须是知道法老小姐的头小到可以穿过猫门的人因为他给她买了一顶帽子。又是马丁。”
“最后,蓄意杀人的助手一定是在希拉带来信号之后,但在又一定在拉蒂默夫人发现地板上有血迹之前来到走廊的。但大家都知道只有一个人在那段时间里去了走廊:马丁•休斯。”
“还有其他问题吗?”
马丁被带走后,其他人沉默无语。一名穿制服的警察从斜坡上走下来,喊着菲恩先生。
“是我,什么事?”
“先生,有位霍奇先生找您。他说他一直想联系你有一段时间了,他在运河里某处发现的一艘橡皮艇。说你答应过要给他报酬?”
“但他是怎么在这里找到我的?”
“他让警察找到你。他似乎认为你在欺骗他。”
菲恩笑了。“告诉他,我很乐意付钱给他,但他必须把证据交给你。”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环顾四周。杰瓦斯•海德静静地坐着。
“不要为她悲伤,”菲恩说道。“我想她不会想要那样的。悲伤会模糊你的眼睛。”
“嗯?”
菲恩把手杖指向房子。“你可能会错过一个有趣的超现实主义风景。看看这个!”
一名戴头盔的胖警察正飞快地穿过修剪得当的花园,追逐着漏了一半气的红黄气球。风把它吹走了,身穿白袍的酋长试图从另一个方向让它停下来。突然,一位老人也加入了他们,他用船钩去钩那个气球时,胡子随风飘动。但他们都没拦住它,气球滑过花园,最后停在灌木丛上。灌木丛被修剪成了大象的形状。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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