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崖系列杂谈
源起
某个周末打扫屋子清理旧货，无意中重温了过去打印下来的倒霉系列（《反正算我倒霉》《倒霉就倒霉》）。万万没想到，时隔十多年后李梳和小黑外加平心崖一众BT的故事依然令我手不释卷萌心大发，纵然我已经多年不读纯耽美，纵然以现今潮流这故事和人设未免outdate（是不是现在写耽美不扯上家国情怀都上不了台面？）可所有傻白甜+大白话+欢脱的情节掩藏不住作者的灵气和人物的情深，不愧是我曾经最爱的原创，今天还可以加上一句“没有之一‘’
意犹未尽之余，我找来这个系列的后三部，在迟到十年后一口气读完。小说名字依然那么囧：《轮到谁谁倒霉》《倒霉的境界》《倒了八辈子霉》……完全秉持了奚刀给法术取名的风格，怎么俗不可耐怎么来，非常非常有误导性。可人名却格外雅致，于镜李梳云钗云簪落下石……清一色的单名，朗朗上口。正文更是读得酣畅淋漓，仿佛在以短跑比赛的速度看着作者阿七的成长。前2部的喜剧、清水发展到第5部里混合了情欲和诡谲的志怪小说风格，文笔越发成熟冶艳，构思越发天马行空、纵横洒脱，第1部的萌气、前2部的灵气到了第5部和短篇集《一壶论妖》竟化作妖气，读着惊讶之余也有恍如隔世之感。但那种无厘头和不拘一格的灵感一脉相承：第3部的受以狗尾巴草为原神、面粉为形体化身，第4部以受自宫为故事开头，已经够囧了，第5部看似终于有个稍微正常点的攻和受，却层层反转，作者才思如井喷般跃然纸上，甚至有点刹不住车……原来落下石才是最邪魅也最悲情（活该）的那个。小黑李梳的故事属于糖里掺玻璃渣，让你甜着笑着就磕了一嘴血，到落下石季钧那儿就成了玻璃渣里掺点糖，让你还有口气爬到HE
五部作品，结构层层推进、环环相扣，每一部引出下一部的主角，一笔一笔填补前面的空白，最后完成一个串联，这种叙事手法挺高级的。要说有不圆满之处，就是云钗的故事坑了，唉
上部
平心崖系列前三部如果有个核心人物，那毫无疑问是于镜，白衣玉笛、风采卓然，聪明绝顶、能力超群，个性恶劣，连恋爱（？？）都一马平川、手到擒来，毕竟作者是于镜一个人的亲妈，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可惜有心栽花，感情线显得乏善可陈，只能以“缘分”这样模糊的字眼解释。连作者都在番外借小狐狸之口承认“我从来不明白于镜在想什么” 于是，小黑李梳的聚散离合反而成为前三部的重心，第一部先以第三人（小狐狸）视角交代故事后续，引出前尘往事（时至今日看小黑淡淡地对小狐狸讲述他花十七年苦寻李梳，还是怪心疼的），第二部以李梳为主视角叙述主线，第三部再开一个视角（面人），重新梳理这条线，揭露更多的真相，比如第一代掌门奚刀当年与何筒什么仇什么怨，比如小黑在龙涎池何以生还，以至于这部分占去大半篇幅，后半部分才专心展开正牌主角的感情线。再加上还要为下一部登场的邢修做铺垫，第三部单看之下线索凌乱，结构松散，CP感也显寡淡，最大的作用就是承上启下。 这个故事确实很精彩，站在李梳的角度，一开始的宠溺都只是假象，没有一见钟情，不过是另有所图。站在小黑的角度，本来可以轻易得手，却自负地给了对方三次机会。结果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他面对思维脱线的李梳步步失算，玩脱了，到最后忍受着皮肉撕裂骨骼碎裂跳下龙涎救出李梳……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了。 跳龙涎池那一幕无论以谁的视角、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很震撼。
到底过了多久,一天,两天,三天？ 我终于绝望地喊起来,“小黑…” 我的声音在这里散开,回音一层层传递开来,一声声的小黑远远近近,把我想喊的名字不停息地喊了出来。 迷雾瞬间消散,眼前豁然开朗。一只金色的羽毛,就端正地飘在眼前。灿烂耀眼的羽毛,天下奇兽的羽毛,充满法力的羽毛,是他最后的三分之一。 我战抖地把它纳入自己的魂魄之中,温暖的气息,涌动的力量。 有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 “再喊一次吧,用你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让我回到妖魔道之后也能想起来。” “我的名字是你唯一给我的东西。” “从此不会再有人这么叫我。” “以后就没有你了。” …… 原来他一直都在看着我。
以为输了（和于镜的）赌约，以为要带着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重回妖魔道，孤寂地等待下一个千年，没想到李梳选择牺牲自己，换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的阳光下。然而刚知道对方用情不比自己浅的同时又永远失去他，这峰回路转得……就算上古凶兽的心脏怕也承受不了。
奚刀其实是于镜的翻版，在后两部承担了于镜在前三部的角色：穿针引线、挽救局面的同时捉弄他人，几乎无所不能。正因为太强，两位掌门大人的恋爱都不像恋爱，少了份打动人心的韵味。本质上，一个是养宠物，一个是养植物。 话说第一部里小黑就抢了于大掌门不少风头，到第三部居然得寸进尺，成了奚大掌门的官配的真·初恋，虽然这种情愫可以归为雏鸟情结。
这声音顿了一下,又说,“你当真痛苦如斯,魂魄自裂,连远在妖魔道的身体都触动了？” 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呜咽声,不是哭泣,而像负伤野兽的垂死喘息。 淡淡的影子投射在那层低空幻象之上,是巨大的凤,青玉墨喙,漆黑羽毛,金色花纹游走其上,是小黑的本体,我曾借何筒的异眼一观。 妖魔道的异空间映射着小黑的原身,我抬头就可以看到,冠绝古今的凶兽,骄傲的凶兽,如今羽翼凌乱,奄奄一息。 我想世上没有什么法术能伤它至此,是他自己伤了自己。
就算我看过小黑妖毒缠身的丑陋模样,看过他初褪妖毒的倨傲相貌,看过他在龙涎里匍匐的残缺肉体,也看过他冠绝古今的凶兽之身。 就算我比任何人看过的他都要多。 甚至比李梳看到的还要多。 可即便如此,又怎样？ 他并不要我。 他要李梳。
难怪奚刀明明有一百种方式可以取回自己的魂魄，却非要骗得面人散功，美其名曰“他的妖身有重大缺陷”，分明就是不爽上一版身体与小黑深深的羁绊。如此说来，面人也算平心崖公家财产&大佬们集体智慧的结晶了，元神被于镜相中，云钗炼化，小黑提供成精的妖力，最后还有奚刀亲手重铸身体。这可比李梳记忆里“美好的一天，平心崖四大祸害首次齐心协力做同一件事”强多了。 个人感觉奚刀和何筒更有CP感其实，尤其在后两部里走势更加可疑，强攻强受，反目成仇，若是换CP可就跳脱出了整个系列强攻弱受的固定模式。 于镜和云簪也有CP感，云簪很喜欢缠着于镜，于镜也喜欢捉弄云簪，李梳入平心崖也是这俩较劲的直接结果。
下
后两部相对独立。作者驾驭故事的功力、文笔、构思和内涵全面提升了一个档次，风格走向诡异和沉重……非要说区别，第四部大气，第五部妖异。与前三部的关系仅靠配角奚刀串联起来。第四部连主角都不是平心崖门人。可是妙就妙在，作者通过后两个故事构建了平心崖门派的创立和缘起，和前三部形成完美闭环。 不过要命的是，作者功力一到家，就真正开虐了。邢修必须亲手毁灭最心爱的那个魂魄，落下石机关算尽，却只能面对一个断情断爱的爱人，黯然接受今生缘尽的局面。和他们两个比起来，小黑那十七年已经算小儿科了。 还有两代总司刑的悲剧，三筒的悲剧。
沉重的黑门打开那一瞬，漫天血雾，哀恸声声，在刑修眼前幻化出人间百态，溪水潺潺，日光熠熠。魂魄被折磨流血、痛苦难当的时候，回忆和情感会随着血雾飞溅开来，刑修中意的就是这个。在飞散的细小血珠子中，他可以嗅到凡间的味道，除了那些孽债，还有些微对阳光的记忆，尘世的余香。
在这叫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中，落下石步履不稳地向后退去，直到脊背撞上了石壁，他就着这个姿势而脱力，整个人慢慢滑坐下去，丝缎般的黑色长发因为摩擦凌乱散开，就像是谁用刀胡乱裁散开了精美的缎面，唯独一双茶水晶也似的剔透的眼，眨也不眨，片刻没有离开季钧。 他们二人一左一右背靠山壁而坐，视线交缠，明明只是伸手可及的数丈距离，感觉却如隔着星汉之遥，发生了再多的事情，两人最终也还是各自拖着残破的身体，对望罢了。
过了很久，刑修慢慢地开口了：“我是阴阳道之君，是法、是理、是斩断罪恶的刀刃，我不能软弱、不能同情、犯罪者不能放过丝毫，我只能衡量罪孽和悔恨的比重，不够的部分，用最血腥最残忍的刑罚来弥补。这就是我存在的理由，这就是阴阳道存在的意义。”
你责备我又有何用？天地之理，自我运行；说得好听，我是监督者，说得难听，我到底为何存在？ 就算我没有从混沌中出现，自有其他从混沌中出现。 天地之间，我是，最没有意义的那一个。我是傀儡，是天地之理的傀儡，你看到我任意而为，可是你知道么，只要天地之理还在运转，我永远服从于它之下。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人神妖仙都深陷其中患得患失，但生命仍然因那些际遇而美丽。
ps，我还是不怎么明白，莫非落下家旧址就是后来的平心崖？（人间阴阳交汇之地不会有第二个了吧)，那样的话日后落下石呆在那里不会别扭或者难受吗？ ps，五个故事里四个以平心崖门人为主角，其中三个事关掌门，难不成于镜之后下一任掌门该不会是小黑或者李梳了？
云钗的感情
本来想写在配角篇里，但前面说到首尾呼应形成闭环，云钗（谜一样的）感情线倒是很好的印证。 先上个倒霉1里的经典桥段
“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终于定下神来，我问。心底寻思着既然我已经和于镜结缘的话，再问别人名字问题应该不大吧。那女子扬眉一笑，“这要看你想怎么称呼我啊？” “啊？” “你心里最憧憬的女人是谁，你就叫我她的名字好了。”女子十指纤纤，抚摸着手中的茶杯，说得风情万种，“因为我一定比她好。” 原来如此，果然奇女子！我再无顾虑，飞快几步走上前去，充满感情地叫了一声， 娘！！！！！”
云美人是贯穿前三部的重要人物，恶名昭彰的“平心崖五害”里唯一的女子，身上自然少不了绝世美貌和性格乖僻这两样共性。她在第一部初登场就挂着“倾慕并纠缠师兄于镜”的人设，但当年我看完前两部就模糊地感觉，她真正挂念的应该是李梳才对。 别忘了第二部开头就借李梳之口说了“世间传闻多不可信”。 小狐狸初见云钗，被狠狠捉弄了一通，临到分别时又突然被抱住，刚才还凶巴巴的大美女埋首于他的发间，喃喃道：“你的头发上竟有他的味道。我很怀念,真的很怀念，” 在作者刻意引导下，读者通过小狐狸的视角，以为云钗说的是于镜，可是理解成小狐狸的师父李梳也未尝不可。后来我在QQ上问过阿七，她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如果我没记错也没理解错的话）
“同样佩戴宝玉的人？”美人表情冷冷的,“世界上再没有拥有这同样宝玉的人了。”——倒霉1
李梳天罚后云钗也挂着“被逐出师门”的名义离开平心崖，后来又去深山看望（番外）emm~至此就很明显。若干年后阿七终于开坑写云钗，终于坐实了。无论是在小狐狸身上见到李梳的红色宝玉到若干年后听妇人无心说出 “代替天罚”，都能在云钗心头搅起波澜。
那贵妇立刻说：“请直言，只要护得他们周全，就算换我遭天罚也绝无怨言。” 这话就像一根针，缓慢却准确地扎进了云钗心里，有那么点血渐渐渗透出来了。云钗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影子，突然翻动起来：“你要顶替天罚，别傻了，天罚很好玩吗！？”
可惜偏偏这篇坑了。 反倒在以李梳视角讲述的第二部里看不出云钗有什么别样的情感，两人的相处更多是鸡飞狗跳的搞笑模式，李梳几次三番被这个师姐欺负得不轻，虽然云钗欺负完了确实对他照顾有加。大概正因为他是主角，所以大家对他的照顾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何况所有人的照顾比起小黑的呵护备至都相形见绌。 只不过小黑的呵护是假的，师兄师姐掩藏在刀子嘴狠心肠下的照顾才是真的。
等伤口慢慢愈合之后，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把那没什么作用的麻药吐出来，过了一会嘴也终于可以再度说话了，“多谢师姐相助。不过师姐，你这伤药虽然是奇效，但那麻药可没什么效果啊，咬着也还是疼得厉害。” 云钗看了我一眼，“当然了，那药又不是减缓你的疼痛，只是麻你的嘴。” “那为什么还要我吃这个自称是麻药其实只能麻嘴的东西！？”我头昏！ 云钗一撇嘴，“你歧视嘴么？既然麻身体的能叫麻药，麻嘴的为什么不行？再说了，你以为你在这里穷吼，声音很好听么？不麻了你的嘴，人家该以为我们在这里虐待动物了。” ——倒霉2
然而深究起来，云钗对李梳所抱有的真的是男女之情吗？这比小黑的动情更不可思议，小黑非人间生灵，几乎毫无感情经验，一朝踏入人世，对朝夕相处之人产生依恋是不难理解的。可云钗这么玲珑剔透威风八面，喜欢资质平平好吃懒做粗线条的李梳啥呢？？或者更多的是对这个善良得在平心崖显得另类的师弟的怜惜？ 所以要说这份感情是作者写第一部时就设定好的，我比较怀疑，更愿意相信是随着构思的发展变化而一笔笔完善的。
除了云钗，另一个容易被忽略的闭环线索是何筒和他的魂灯。魂灯是将倒霉2的情节推向第一个高潮的重要道具，在倒霉5里作者交待了起源。说起来何掌门是贯穿后四个故事的头号配角，地位不可谓不重要，可他这个人么，唉……作为和平心崖世代交恶的闭峰门掌门，从头到尾就看他一个人兢兢业业辛辛苦苦走街串巷地扮反派（但是并不令人讨厌），也挺尴尬的，先得罪奚刀再得罪落下石，N多年后又得罪小黑，不知该说他太能耐还是他手下太人才凋敝。
人物篇
这个系列的CP固定在同一个模式，强大美貌攻+平凡善良受。这种组合就算放十年前也并不讨喜，没有出彩的故事支撑很容易写成雷。幸好阿七妙笔生花，让人读着很过瘾。再说用现在的眼光看过时了吗？放眼现在屏幕和网络遍地清冷面瘫冰山型师父/师尊，李梳这么一个欢乐脱线的师父尤显多么别具一格不落俗套啊。
“师父你懂脉象？” “废话，你真以为师父不学无术啊？”我有些恼怒。 “脉象有浮、芤、洪、滑、数、促、弦、紧、沉、伏、革、实、微、涩、细、软、弱、虚、散、缓、迟、结、代、动，共二十四种，你能看几种？”他的声音还很虚弱，但能说那么长一串，我看他头脑很清醒，估计问题不大了。 “两种。”迟疑了一下，我回答。 “哪两种？”他问。 “跳和不跳。”
五段感情，皆不过因缘际会，受或有奇遇或身怀攻所觊觎的异能异宝，才结下奇缘。小黑想要李梳的身体，奚刀想要收回自己流落在面人体内的魂魄，落下石想要季钧体内的苏牙子（解药），于镜倒不贪图小狐狸什么——反正他有无懈可击的人设。但他的初衷是断绝情爱，宁可抢先干掉命定的缘分对象。偏偏小狐狸实在太过纯良傻气，毫无杀伤力和威胁力，那么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也算退而求其次的候补方案。 这样数下来，只有贵为阴阳道君主的邢修对自家受没有算计和欺骗了（他的算计全落在对付怀有异心的下属)，不过人神殊途，这对也是身份相差最悬殊的，这么牛逼哄哄的神祇怎么仅仅去人间走了一遭就对区区一介凡人动心呢？因为季腾那种光明和温暖的气质，契合了他所向往的人间吗？ 面人敏感，季腾忠厚（不考虑自X避祸这种纯搞笑的无厘头行为）小狐狸年纪最小，长在深山，没见过啥世面，最关键的又是被天下第一懒惰之人抚养长大，性格纯良傻气加耳根软，人家说什么信什么。好好的天下第一骗于镜，遇到这小家伙，反而不能将手段施展得淋漓，也是讽刺。 和懵懵懂懂的小狐狸相比，同属妖的面人倒看得更透彻，爱得更卑微，“我其实很清楚，奚刀他不是我能够得着摸得到的 ……” 李梳最大的特点是懒，遇上妖魔道洞开他懒得退避，知道很多事情有问题却懒得去深究，还懒得正视徒弟对自己的感情，出了事懒得应付，就找最简单的方法溜号走人。可懒是懒，心里未必没数，小黑何时真情何时假意，他都看得出来。在第三部里，面人悄悄见证了全过程，用他的话说，“痴恋妄爱只合傻子之间，不宜聪明之人，否则即为痛苦之源。李梳与小黑便是如此。” 甚至后来李梳离开平心崖，独自一人在深山生活，也过得比面人想象的井井有条。
这几个受都因为善良和心思单纯，轻信不该信的人，导致或被利用，或被挟持，最后以牺牲自我为结局。李梳季腾酿成悲剧，给小黑和刑修心头剜下一道难以磨灭的伤口；小狐狸幸运一点，挟持他的人是下一部的主角。面人也还好，连自我牺牲也在奚刀的布局里。 倒霉5的人物彻底跳出了这个模式，季钧是唯一正面回应感情，也是唯一除了敢爱还敢恨的受，他虽也是一介凡人，但比另外四个更勇敢，更有气魄，毕竟人设是个大当家的，从小有主见，有担当，儿时敢忤逆父母的意思，救出异母弟弟，成年后走南闯北、操持家业，且始终把家庭和亲情置于首位。他能勇敢地回应感情，也能在得知残酷真相后予以回击，在被伤害后毅然决然斩断情思和缘分（虽然后来得益于“史上最牛裙带关系”又给续上了） 落下石也不再是那种不可一世、无懈可击的攻，相反，他身世奇异堪称悲惨，做事决绝，性格偏执，是典型的疯批美人，虽然设定平心崖的人都道德水准低下，但真正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只有落下石，难怪下场也最悲（huo)剧(gai)。 初读这个故事时，觉得落下石有点像小黑的升级版，细品之下纠正了想法，小黑比落下石可爱太多
落下石微微抬手，似乎只是要理一理垂下的长发，然而只听得一声闷响，季钧眼前有如烟花炸裂，盛放了一片赤红的色彩！湿润的感觉落到了季钧脸上，是那数十只妖物爆裂开来，如雨般飞散的血肉。 一瞬间，所有蠢动的妖怪都退却了，在山洞中清出了一片标志臣服的猩红土地。 血雨如织中，只有落下石仰起头，在赤红一片中极尽妩媚地微笑。 这不是人的欢爱，这是百妖助兴，妖王的饕餮盛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