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The Mystery of the Peacocks Eye——Brain FLynn 二十三章
原作：Brain FLynn
翻译：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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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巴瑟斯特先生忘了他的变化
“请殿下过来！”安东尼说。
“好的，先生，”福尔肯回答，“稍等一会。”他心满意足地退下了。他不知道逗留在他旅馆里的巴瑟斯特先生是一位非凡的客人。由于克洛尼亚王储的社会地位，福尔肯根据名片上的号码圆滑地打电话给他。班尼斯特总督察就不同了。福尔肯清楚地意识到督察在苏格兰场有着很高的地位，能够让殿下接受询问，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感到惊讶。不过巴瑟斯特先生！他说这些却令人讶异。让人惊讶，但也让人放心。他把王储带到巴瑟斯特先生的房间，然后立即打电话把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告诉自己的一个朋友——西汉普顿市议员。他充分意识到这件事等同于让BBC来播报新闻，因为那位位高权重的议员是本地互助协会的杰出成员。克洛尼亚王储亚历克西斯走向安东尼，伸手打了个招呼。“我已经不能保持冷静了，巴瑟斯特先生，”他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十分担心，非常不安。我必须问一问。你取得什么进展了吗？”
安东尼示意他坐下。“你是指哪方面的进展，殿下？”
王储突然把头转过来。“所有！所有事情！你有进展了吗？你是不是已经快解决问题了？”
安东尼迅速地动了动手，示意他停下。“我去了西汉普顿，殿下，如果可能的话，可以一箭双雕。”
“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还没有，我能说的就是我有很大的把握。可能就在最近......”
王储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发出感叹。“‘可能’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巴瑟斯特先生。我不希望对你所做的工作表现出随意、专横、甚至不满的态度，但是我恐怕是一个从成果来判断价值的人。毋庸置疑这个案子很棘手，但是你的声誉足以让我依赖你。那些寄给我的信......”
“这事你不用担心了，”安东尼简短地说，“这部分问题已经完全解决了。这很简单，我都把它给忘了。”
王储立刻在椅子里坐直身子。“解决了？这是什么意思？告诉我，我求求你了。别再瞒着我了。”
“我已经去拜访过那些信的寄件人了，殿下可以放心，不会再有那样的勒索信了。然而我随意地以殿下的名义承诺——如果‘承诺’这个说法得当的话——不会起诉他。”
“这明智吗，巴瑟斯特先生？要让这个恶棍溜走？”
“听着，先生，从你自己的角度看看这件事。公开这件事是你最后会想要的结果吗？”
亚历克西斯显得有些怀疑。
“娜塔莉亚家的伊莫金娜殿下。”安东尼小声说。
亚历克西斯的怀疑烟消云散了。“那个勒索者是谁？”他蛮横地问。
安东尼在回答前犹豫了一会。“艾伦·沃伯顿，那个在西伯恩被谋杀在牙医工作椅上的姑娘——希拉·德莱尼的旧情人。你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吗？”
亚历克西斯激动地跳了起来。“我告诉过你，不是吗？我说找勒索者，而你却打算找出凶手。”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那么着急。首先想想你在哪里。那里有什么可以把你和希拉·德莱尼联系在一起的？”
“没有，”王储回答，“什么都没有，我发誓！这就是这个案子非比寻常的地方。”
“那为什么艾伦·沃伯顿会想要勒索你？”安东尼插嘴。
王储摆摆手。“我怎么知道？我能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推测。”
“但是我想我知道，”巴瑟斯特先生回答，“时间会证明我是错是对。”
亚历克西斯好奇地动了动肩膀。“这是个谜，我担心这个谜永远无法解开。”
“我不会悲观地这么想。不过我知道挡我的面对的是一个困难的任务。卡拉瑟斯小姐怎么样了？”
殿下好奇地看着他。安东尼本应该找时间去拜访达芙妮·卡拉瑟斯的，这一点让他感到奇怪。他有什么打算？
“据我所知一切都好。离开西伯恩之后我还没有见过她。我很怀疑我们会不会再碰面。他们可能待得远远的。不过告诉我，那个男人——沃伯顿，你是怎么发现他的？你到底怎么逮到他的？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
“哦，这不是很难的事情。班尼斯特和我调查谋杀案的时候偶然发现了沃伯顿的名字。你看，他的名字在各种人际关系中不断地冒出来。这些关系很重要。他是一个愤怒，而且想击溃你的人。因为你和希拉·德莱尼的关系所以他讨厌你。我没花多久就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我决定做一次大胆的举动，我带着你的信去找他。我刚和他说这件事，他就上钩了，承认了所有事情，他不会再给你制造麻烦了。以后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不过这个事件里奇怪的地方还没有得到解释。根据艾伦·沃伯顿的说法，希拉·德莱尼告诉他，她在西汉普顿的狩猎舞会上被介绍和你认识了，就是你去年二月也去参加的那一次。他看起来对此深信不疑，他还说是德斯蒙德·卡拉瑟斯少校——当地的警察局长——把你介绍给她的。现在纵观整个案子，我发现这些事情很难和你说的话一一对应。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储的脸颊露出暗淡的红色。他立刻表示了否认。“这完全不对。我之前从没有见过德莱尼小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糟糕的误会，你或许会称之为‘搞混了’。”他咬了咬厚实的下嘴唇，“这个艾伦·沃伯顿先生是个骗子！”
“你和卡拉瑟斯小姐的叔叔熟吗——就是我提到的那位少校？”
“当然！达芙妮是他的掌上明珠。此外，他没有把我介绍给希拉·德莱尼。我没有见过那个姑娘。我以我的信仰发誓。”
“我们就说到这里吧，然后，”安东尼微微一笑，“我打算之后立刻动身去镇上。不过，我还要拜访两个人，其中一个可能会花费我一些时间。如果方便的话，先生，四点五十分的时候和我在西汉普顿站碰面，我们会搭乘伍尔弗汉普顿号列车。这是去镇上的快车。”
王储鞠了一躬，然后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巴瑟斯特先生的第一个拜访的是克罗斯利路21号。“克尔女士在家吗？”他向那个来开门的肥胖的家政妇问。
“是的，她在。你的名字叫什么，先生？”
“安东尼·巴瑟斯特。虽然我很怀疑她是不是还记得这个名字，告诉她有人想就去世的德莱尼小姐找她——就说我和她之前在德莱尼小姐的家见过一面。”
“我会告诉她的，先生。”女士迅速跑回去，“如果你方便的话请走这边，先生，我把你带到前厅去。那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克尔小姐一会会就来。”
她来的时候，安东尼发现自从他们上次见面以来，她深沉的悲伤之情变得更加明显了。今天她的脸上刻满了忧郁和悲伤。
“早上好，克尔小姐。”
“早上好，巴瑟斯特先生。”
“我想再和你聊聊，可以吗？好的，那么，我没时间写信给你，下午我就要回镇上了。在我离开之前我有几个问题很想问你。”他露出了巴瑟斯特招牌的精致微笑。
“你想问什么，先生？”“比奇”简短地问。
“她的状况很糟糕，”安东尼在心中暗想，“她需要振作起来。”
“只需要一会，克尔小姐。我想你回忆一下拉尔·辛格——那个印度人——找德莱尼小姐时的情景——就是你之前告诉我们的那件事。有一点我想要强调一下，他在那里的时候是不是一直在说英文？”
“我听到的都是英文，”“比奇”回答。“是的，”她边说边点头强调自己的观点，“现在我记起来了。你刚刚说的话让我想起来了。希拉小姐使用的是印度斯坦语，不过好像用错了方言。他听不懂那些话。后来她说他是从另一个地区来的——那里属于不同的部落，所以才会听不懂意思。”
安东尼的回答中带着一点严肃。“再见，克尔小姐，”他说，“你帮我理清了脑中一些困扰我的事情，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巴瑟斯特先生在和亚历克西斯交流的过程中已经提到过的要在早上拜访的另一个人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特质。西汉普顿和切林堡独立报的编辑不太友好地琢磨着这张名片，名片是邋遢的职员交给他的，不过经过一两分钟的思考他觉得自己抽不出太多时间来会见名片上的这位先生。
“告诉巴瑟斯特先生我们可以给他十分钟的时间，佛瑞德，”他以编辑的身份下令，“多一分钟都不行。”
巴瑟斯特先生说明了来意。和往常一样，报出克洛尼亚王储的名号有着奇妙的效果，能神奇地建立起十分友好的氛围。
“我想我能帮上忙，”编辑说，“让我看看，发生在去年早些时候的事情，我想就是这个时候，对不对？”
“是的，”巴瑟斯特表示肯定，“准确地说是二月的。我无法给出更准确的时间了。”
“哦，二月！你现在，嗯.....具体想要做什么，是要看那段时间所有的报道和评论吗？”他摆弄着身前桌子上的裁纸刀。
巴瑟斯特先生表示同意。“如果你方便的话，这正是我想做的事情。”
“我希望我能找得到那些报纸，如果你在调查的案子有任何有趣的地方或者有特别的地方的话，能不能让我们在别的同行之前刊登在独立报上？”
“你可以相信我。”巴瑟斯特先生迷人地小声说。
编辑接起电话。“把去年二月所有独立报的档案拿给我。把它们拿到我私人的办公室来。”
“就是这些，”五分钟后他宣布，“这些就是我们去年二月5，12，19和26号的报刊。我记得那时候那件事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我记得当时虽然新闻不少，但是伦敦的报社罕见地对此予以了高度的关注。可能他们那的人对你更有用。”
“当然，这是有可能的，”安东尼承认，“不过我觉得本地报纸的报道里很可能有更多的线索。这是当地最感兴趣的问题。”
“我明白了。你要在这里读它们吗？还是要带到其他地方去？”
“请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安安静静地读它们，可以吗？我不会要求比这更长的时间了。关于案子我还有一两个的地方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想要更深入地了解它们。半个小时应该就够了。”
编辑带着友好的笑容离开了，巴瑟斯特先生向他的好意致谢。
“公羊与乌鸦”证明一个安静的房间和一张角落里的桌子能很好地有助于用餐和安静地阅读。二月五号和十二号的报道都有关于互助银行欺诈事件的专栏。比较常见的戏剧性标题有以下这些。“惊人的披露”，“耸人听闻的真相”，“亏空总额达250000英镑”，“著名的董事被确认牵涉其中”，这些是所有找到的专栏标题里和案子有关的部分。那段时间的销售额一定很不错。在十九日的报道里巴瑟斯特先生发现了更多和他的疑问相关的内容。
引起他兴趣的那段内容是这样写的：“自从上一期的报道以来，我们能够权威地宣布有关于互助银行的令人惊讶的事件已经有了重大进展。这个进展确切的内容自从上周一已经在消息灵通的圈子里开始肆意流传了——事件以周三中午费利克斯·沃伯顿爵士遭受逮捕而告终，这件事十分轰动，费利克斯爵士是银行最知名也是最具有影响力的董事之一。报道称，费利克斯爵士将会在周五早上于西汉普顿警察法庭就其挪用公款和欺诈性侵吞财产的罪名对其进行指控。这次逮捕是在费利克斯的居所——威文霍大厦进行的。”但他读了接下去的内容之后，巴瑟斯特先生摩挲着手掌。他一边读一边表现得异常激动，这在之前从未有过。当他读完之后，一位酒吧女招侍依照他的要求给了他那杯“吉尼斯黑啤”的账单，而他让女侍者十分惊讶，以至于没收钱就离开了。等到他抵达独立报的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又恢复常态了。
“怎么样？”编辑问，“发现什么了吗？”
巴瑟斯特先生露出微笑，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他装模做样地表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