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记
谁曾想,我今晚本想认认真真读读《雪国》的,看书却变成了写作——

想起来外婆家还没拆时的老房子。虽然是同一个空间不同时间的建筑物,可是老房子和新房子的画面却能够同时存在我的脑海中,互不干涉;不用刻意去想便能回忆起来的是:
长时间在狭小的车厢中颠簸过后,终于车停在了一栋二层土房子门前的干净水泥空地上,车上的人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拖着有些麻木而沉重的双腿懒洋洋地钻出来,站起身朝着蔚蓝的天空伸一个懒腰,打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吸一口这乡下清新无比的空气;老房子门前的远方是一座横着的山,块块红土地中间镶嵌着零散稀疏的植被,冬天远远可以望见散落的积雪染白山顶。空地的周边是外公修葺的简易花坛,种着他精心从山里挖到的奇花异草… 想太远了…让我们的视线重新回到从车上下来的人身上——
走进老屋一楼,眼睛暂时无法适应屋内的昏暗,只觉得一片漆黑,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尽管外面阳光和暖,坐在屋内的沙发上,只感觉寒冷一寸一寸深入肌肤,尤其是冬天的时候,唯一的取暖设施就是火盆,唯一的日常活动也是烤火…对不起,我放弃追随车上下来的人了,接着说老屋二楼,从一楼客厅侧门出来,经过以前的牛圈、此时的鸡圈,踩着经过几十年碾压、平坦结实的黄土地面,点亮手电筒,踏上老式无扶手的木质楼梯,一级一级地朝黑暗中走去,仿佛探险鬼屋,只觉得周围笼罩着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氛围,木质阶梯和二楼的木制地板咯吱作响,在漆黑中回荡… 老房子虽然早已消失了,新房子已建立起两年,只不过老房子却在我的回忆中取胜了,只有有意去想,新房子的画面才能出现在脑海里,而且极其不稳定。所以最近的短暂记忆比不过遥远的长长的回忆,毕竟那是一遍一遍刻在我的灵魂深处的带有不同情绪色彩、也赋予了不同意义的记忆吧。 ——老屋记
(就叫老屋记吧,就当是用一晚上纪念我外婆家的老房子,或者说我回忆中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