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cure
我们不愿意再书写那些象征的事物。
没有象征,没有虚构,尽管它们始终在我们的脑海中,令我们疯狂。
酒精加音乐,摆动的肢体,嘈杂的夜晚。我们的头脑异常清醒,以至于忘记了真实的生活应该拥有怎样的轨迹。一切似乎都陷入了某种空虚——只要我们先欺骗过了自己,就可以忘记忧郁的眼睛,忘记树语的呢喃,忘记风是以怎样哀愁的方式携来过往。
你是谁?时间太长,以至于你近乎彻底丧失了自我认识的能力。承诺散去,献祭失效,但灵魂并没有回来,而是散落在世界之中。他们说,曾经有一个女人,可以通过讲故事的能力将人类团结起来,拯救他们脱离末日的灾难。
但是一切都不再重要,我们不再去寻找她。因为最终确实只有艺术,但是我们无法做到,这才是关键。破碎的功能,片段的审美,人类的生活就是一场无止境的自我折磨。偶尔在幻梦中沉醉,所以快乐,但以后是无止境的质疑和渴求突破,所谓欲望。德勒兹的本质是一个艺术家,他具有艺术家的特质,但是却被赋予了哲学的画笔,那很好,让他拥有了成为singularité的力量。
我们理解的世界是怎样的,在他人眼中无足轻重,每个人都在表达着自己的世界,一切都在日常生活的沉睡中显得平庸无奇。所以,我们几乎丧失了书写的欲望,太过宏大而奇妙的事物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像自然在那些时刻所告诉我们的,充盈整个身体的神圣感,让人感恩的光芒。我们太爱这个世界,以至于丧失了自我的生活——如果自我都变得不重要,那更遑论他人;呈现的面孔并不重要,那只是生活所反映的时间的轨迹。所以,你理解我们的空洞与悖论了吗?
I don't need a cure for me.
太阳和寒风,在这个下午,我们骑车穿行到陌生的片区,看林荫道洒下的阳光照亮我们的脸庞,微微发汗的身体被冷风迅速舔舐干净。喝醉的音乐控制不住我们的情绪,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唱和我们的心跳。生活,that's a shit.
朋友,我们就像刺桐树,看似脆弱而纤细的枝干笔直伸向太阳,但在黑暗中,我们的躯体和根系强壮而深漠,带着隐刺,等待着夏季暴雨前的一道闪电,将我们劈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