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记录一些最近遇到的好句子(2021.3.29)
像一颗白净的莲子似的月亮,四周白蒙蒙的发出一圈光雾。 和杜梅重归于好,但内心已留下阴影就像童话中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砂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 最初的反应是麻木的,像一个被冻僵了的人在记忆的火边慢慢缓过来。 树枝想去撕裂天空, 但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它透出天外的光亮, 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我在街沿急急走着,每一脚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响亮的吻。 有一天,下了一黄昏的雨,出去的时候忘了关窗户,回来一开门,一房的风雨味。 这肃静却是沙沙有声,直据进耳朵里去,像电影配音机器损坏后的锈轧。 中午的太阳煌煌地照着,天却是金属品的冷冷的白色 那起伏的海潮,好像美人的柔胸在蓝网中呼吸一般,摩荡出洪大而温柔的波声。 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 梁家那白房子黏黏地溶化在白雾里,只看见绿玻璃窗里晃动着灯光,绿幽幽地,一方一方,像薄荷酒里的冰块。渐渐地冰块也化了水——雾浓了,窗格子里的灯光也消失了。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对于不会说话的人,衣服是一种言语,随身带着的一种袖珍戏剧。 他的书像珊瑚一样,在海底缓慢地形成。 他的笑声像一串鞭炮上面炸的稀碎的小红布条子,跳在空中蹦回到他脸上,抽打他的面颊。 苏青却是个红泥小火炉,有它自己独立的火,看得见红焰焰的光,听的见哔栗剥落的爆炸,可是比较难伺候,添煤添柴,烟气呛人。 那阳台若是个乌漆小茶托,她就是茶托上镶嵌的罗的花。 蓝布罩袍已经洗得绒兜兜地泛了灰白,那颜色倒有一种温雅的感觉,像一种线装书的暗蓝色封面。 我的自我永远滋滋作响 翻腾不休 就像木炭上的一颗糖 真正的喜欢就像煮沸的开水,一直咕噜冒泡,嚣张的想顶开盖子,是会有声音的,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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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剧的时候,感觉像是在看切豆腐,一刀下去,豆腐贴合着刀面,被挤压的豆腐轻微滑动,柔软到要把刀都要包裹软化了,更重要的是,整个过程都是“细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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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苦涩,由涩至甜”,回味2021的味道,就像茶叶入口时带来的回甘。
乡愁是种无比奢侈的东西,早熟悉这一点,就离快乐近一点。故乡只是先辈们跋山涉水迁徙上的一个停留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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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北京人的话说,东城就像一壶无所不包的八宝茶汤,风雨一炉,遍地江湖。用艺术家的话说,东城就像一幅巨大的拼贴Collage,许多互不相干的历史、文化、生活符号被看似随意地放在一起,但杂而有序,大而有当,呈现出一种繁复、细密、和谐的美感。 相比北京西城的贵气、南城的烟火气,东城则有一种杂糅之气。在这里,北京的全部历史、人文、生活方式交汇、碰撞、交融;新与旧、中与外也都能相安无事地共生。你很难将东城的特质一言以蔽之,而这正是东城的魅力。 在东城,由景山街前街、五四大街和朝阳门内大街组成了一条贯穿东西的长街,西起故宫博物院北门,东至朝阳门。在这条街上,有代表着明清的故宫,也有意味着五四运动的北大红楼,更有象征着最当代、最网红的新隆福寺和王府井。这条街就像一条线,串起了北京所有的过往、当下与未来。 北京的秋天如同夏冬之间的缝隙,像胡同里猫的尾巴一样短促。
你是风用发亮的叶子制成的东西。 ——聂鲁达 宇宙在他,不超过她的仿绸衬裙的幅员。 ——福楼拜 就在这时,一个美梦走进酒吧。有一瞬间,我觉得酒吧里没有了任何声音。 ——雷蒙德·钱德勒 写了五行关于火的诗,两行烧茶,两行留到冬天取暖,剩下的一行,留给你在停电的晚上读我。 ——洛夫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异性,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敞开,大风无休无止地刮进来。 ——阿乙 把发热的面颊埋在柔软的积雪里一般,想那么恋爱一下看看。 ——石川啄木 你的眼睛是银河不落星系,你的呼吸仿佛是海浪风起。 ——阿尔达克 你穿着绿色的雨衣,像一个药瓶子,里面是医我的药。 ——张爱玲 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廖伟棠 我对于你来说是那么轻,你可以将我当做是星期日下午的棉花糖一样不时吃一下,调调生活的味儿。 ——黄碧云 在我荒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