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普通人,该要有什么样的人生观
这个想法起源于知乎上的一个问题:”既然所有生物最终都要死亡,那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看起来就像是小学生在问,我第一时间觉得”是生命赋予了人类思想,人类哪里有资格赋予生命一个意义,这个问题太自我了。“,我以为我的理解足够阐明这个问题的根本答案,但是泠姐的答案告诉我,我也就只是比题者多了点简单的理解。生命应该理解成一种存在形式,生死大多只是人类自身的感受而已,而生死对于存在而言毫无意义;人自以为生之于物质犹如莲之于淤泥,这只不过是因为人怕死这一自然现象,不管是不是赵泠答案的本意,我都从中获得了这些感受。
在这里我非常想提一个我钟爱的英国哲学家Alan Wilson Watts的演讲,或者说诗歌可能更合适:
《The Dream Of Life(生命之梦)》
If you awaken from this illusion
当你从幻象中被唤醒
and you understand that black implies white 你会明白:黑夜印证了白昼
self implies other
自我蕴含着他人
life implies death
生命蕴含着死亡
or shall I say, death implies life
或者说,死亡蕴含着生命
You can feel yourself
你将真切地感受到你自己
not as a stranger in the world
你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Not as something here on probation
不是虚耗时光的服刑者
not as something that has arrived here by fluke
亦不是偶然到来的过客
but you can begin to feel your own existence as absolutely fundamental
感受自己的存在,绝对,基本,纯粹。
What you are basically, deep, deep down, far, far in,
内心深处,奥义如此简单明了
is simply the fabric and structure of existence itself.
你就是生命的质感和构造,即存在本身。
这个演讲是在许多年前,我偶然一首二次创作的音乐作品《Open Your Eyes》中听到的,当时搞清楚这几个陌生单词的意思之后我十分震撼,英文诗歌能有如此魅力,生命的哲学用简单的几句话能概括得如此透彻,不记得当时如何欣喜,如今听来依旧十分享受。
回归正题,对生的理解稍有补充足矣,毕竟心中没有成套的哲学理论,太往其中深究,听从他人或者自行想象不过是陷入狭隘或者唯心里去(当然,我并不偏袒唯物),但我想知道我应该要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人生观。它必然不是不问世事,我很清楚我做不到;必然不是追名逐利,我很清楚我卷不动;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要如何构建我的人生观?我意识到这种观念一定是不容易阐述和评价的,因为从来没有人能讲出一个完整的人生观来,否则大学早就开一门”现代人生哲学“通识课了,有的不过是暗暗从言行举止中透露的思维映射,亦或是十分局限的价值评判。
对生的思考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人生观,告诉我我是什么,却没告诉我人生是什么,我突然感觉到这看似具有强关联性的两个问题之间竟有一条我看不见的鸿沟,把人生理解成一系列的命中注定显然是一件非常无趣且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想要的不是这种懒惰者的哲学皮球,我要一杆秤。况且人的思维变化如此丰富,未知的事物星罗棋布,怎能用粗糙的箩筐一并装入(此处应有Rap)。
记得在探讨关于功利的论题的时候我印象较深的一种观点,大概意思是:人生是一条线,生活过程中看似无关紧要的各种事情和经历作为点,在人生的跨度内它们往往能够互相串连起来成就你的人生。虽然你做的事情在当时看来没有一点用,但成就你的往往就是这些无用的东西。乔布斯辍学参加美术字课,于是后来有了Mac电脑的核心卖点;爱因斯坦没有在专利局看闲书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广义相对论…总结归纳以后我深信这个说法是对的,人生是线,是线上的许多点,是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的集合;而串起这些点的却也必须是那些有用而紧要的事情,一个不吃饭的人如何去做闲事呢,拆分归纳又回到了原点。我有点失去头绪了,想人生是什么并不能给人生观的思考带来太多的意义。形而上的思想境界实在是太难了,可能于我而言只有泛泛而谈或者简单枚举这两种方式能够清晰地讲一下人生观了,但这没有太多意义,写之前是准备顺带批判一下《与敌同住》p3的极端素食主义者太过人类中心论的,写着发觉实在没必要,我多少带有情绪,她可能只是同情心比较强而已。几个小时什么都没想出来,作罢,这个宏大的主题算是失败了。
另外作为结尾,我发现在说一些形而上的东西的时候我完全无法像一般议论一样把话从头说到尾,思维只能跳跃在一个又一个互相关联又互相独立的观点上,写作好似砌砖瓦一样笨拙。没有系统的学过哲学理论可能是一方面原因,但当我接触到西方哲学史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很明显的事实,那就是自然语言用来描述哲学概念往往很困难,因此对于论辩也好,想问题也好,稍微了解一个哲学家的叙述语言应该是一件有用的事情,这是一件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