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董铭时期（2）——“阿爸特别喜欢芳菲”

饶是司芳菲这么步步惊心的，司慕还是说，【“阿爸特别喜欢芳菲。”（365）】司慕又跟顾轻舟说，【“……董铭……和芳菲在留学的时候就认识，两个人感情很好，她写信回来告诉过督军。督军让董晋轩到岳城来……，不仅仅是因为老朋友，还因为即将是亲家。”司慕道。司芳菲和董晋轩的长子董铭算是自由恋爱。（367）】

很巧妙的是，介绍司芳菲的人是司慕。司慕不是很通情理，他的观念不能很好描述司家的情况。司炎只有两个女儿。司芳菲是庶女，司琼枝是嫡女。司琼枝年纪小一些。司芳菲是司炎第一个成人的女儿，她是司家重要的政治资产。她的婚姻注定和司家的前景绑定，是贵族联姻。她去夫家，是做半个人质。贵族的长处在于，他们可以将这种联姻做的让年轻人们心悦臣服，比如将董铭司芳菲安排在同一个学校。所谓的自由恋爱，不过是西洋风盛行时期的美丽乔装。

司炎也表述了司芳菲的定位。他和董晋轩说，【“那我就把我最疼爱的女儿给你吧！”（368）】司炎宝贝的大公主司芳菲，放在蔡景纾手上都是【烫手山芋】，放在董晋轩手上也差不离。司炎专门强调最爱的，不是在与董晋轩表示亲近，而是在和董晋轩讲条件。

要是董氏不愿意为司芳菲协调，就是和司家过不去。【在还没有确定董晋轩的忠诚之前，司督军是不会把女儿嫁给董铭的。没了姻亲，董晋轩的处境也没那么容易，在岳城也展不开手脚。（377）】此时司炎和董晋轩还不熟络，司炎是将司芳菲当作董氏是否忠诚的试金石。

在司家部属眼里，董铭配不上司芳菲。【顾轻舟道，“……现在芳菲的事定下，姆妈也放心了。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司慕表情挺平淡的。……“……他在天津镇压过学生……所以我对他印象不佳。”（367）】根本还谈不上两个人是否登对，而是董晋轩处理学生的立场，和司家相左。司慕看不上董家，司慕监岳城就不会重用董晋轩。颜新侬也不喜欢董家。【“.......我很不喜欢这个人！”颜新侬道。（368）】司颜都不看好董晋轩，这个联姻就没有意义。

从蔡景纾看来，司家根本不着急和董家联姻。【“现在订婚太急了，应该好好选个日子。”（369）】司炎用司芳菲将董晋轩引到岳城，不过是临时应付阿霈南下这个空档。司炎不指望司慕动用董晋轩。只要董晋轩在阿霈回来之前看住岳城水兵，占住坑就行了。论婚两年，阿霈一回来，司董联姻就一纸空文了。若是董晋轩不忠于岳城，不要说联姻做官，董晋轩的命还有没有都还两说。

幼年生境所致，司芳菲极其擅长观察脸色。在司炎蔡景纾之间，司芳菲要依靠司炎。司董之间，她还要依靠司炎。她乐得扮演这个司炎最爱女儿的角色。这个角色，让她能够拿到被司炎重用的好处。这个好处是这个阶段的司芳菲最关心的，董氏并不紧要。

董晋轩送见面礼，【司芳菲看了眼司督军，双颊染满了红潮，似涂了层胭脂般秾丽。司督军笑道：“芳菲，收下吧。”司芳菲这才收了起来。（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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