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由
今天学校解封了。
前几天有人讨论“自由”。起源是一篇调侃校园里没有“自由”的文章,里面说到了洗衣机自由、经济自由、充电自由、秋千自由等等,从名字也可以看出戏谑的意味。但有人后来写了一篇文章谴责这种“侮辱智人”的行为,指出此种行为是将自由当作某人的给予。具体的我不太记得了,而且确实没有看太明白。总之,这一场所谓辩论在我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必要。但,自由,我能感受到。
今天,我能感受到这种叫做“自由”的东西。
周五没有课,所以早上十点才醒来。中午洗了澡之后,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就出门剪头发了。今天不是很冷,阳光很好,是奉俊昊眼里吹黄桃的好。我本来想做个软化,或者是柔顺,但还是局促地改变了心意。下次吧,今天这个,我还挺满意的。理发店的正门不对大街,而是在背街一面;朝街一面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外面的人只能是路过,要是想进来,就必须绕到后面。

出门时,风大了,但突然很想吃校门外的烤冷面。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和烤冷面的故事吗?来北京之前,我从来没有吃过烤冷面,也从来不吃香菜;但北京的烤冷面让我学会了吃香菜。大多数人觉得北京的烤冷面不正宗,似乎这是一种专兴于东北的食物;但于我而言,因为最先吃到北京,更确切地说海淀的烤冷面,因此便不可避免地将这种味道全然交予了“烤冷面”。其实不同店家的烤冷面味道不尽相同,但我尽量接受它们不同的流变,并像语流音变一样归于同一种食物。烤冷面像是我打入北方腹地的第一次尝试,如若是同样的味道,南下浙江,恐怕便不会如此令我着迷。
然后又是自行车。一个月的封禁不知不觉褪去了时间的冗长感,以至于当我双脚重新踏上踏板,我突然觉得兴奋得想吐。但我遏制住了这种由来已久的生理性冲动,因为快乐不好长久。
然后是《入殓师》。上一次有记忆地如此感动似乎还是杰克和罗丝。我太感动了以至于竟实实在在地哭到喘不上气来。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我也听到了她拿纸的声音。后来,女人接了一个电话,对面是某个“王处长”。女人用轻松欢快的语气打招呼,处理这件电话事宜;临了,女人祝对面的“王处长”“周末快乐”。挂掉电话后,电影正放到男主回忆起了儿时父亲的面孔;我听见左边,又隐隐传来了抽泣声。不知为何,我没有对她在影院里大声讲话的行为感到不满,只觉得似乎与她感同身受,不止是电影里的悲伤,更是同做这一场梦的彼此惋惜。啊,电影院,电影院!

结束后,我本来想骑车回去,但觉得太累;又想坐公交,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决定走路。今天穿了一件皮衣,也是我第一件皮衣。上身皮衣,下身牛仔裤,拉上拉链后总让我有种发条橙里不良青年的体感,又或者是地下纽约午夜鱼贯而出的可怜人,即时的快乐青春。生命中第一次我觉得自己像个女人、有女人的身体、喜欢女人的姿态,而且我对这一切感到如此自然。不得不播放lanadelrey如命运般的bluebanister了!
路过了一家饭店,看起来眼熟,原来是第一次做爱之后路过的那家。难免又想到了一些男人,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放下,但我不觉得这有任何关系。好想做爱,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走上来想把我带走,我一定会跟他走的。
他:我喜欢你,今晚可以做爱吗? 我:你喜欢我什么? 他:突然看到,觉得如果能做爱的话会很好。所以,愿意吗? 我:再说点什么。 他:和我做爱吧,明天一早,我们都不用再见面。但如果你想,我可以像从未见过那样去认识你。 我:好的。走吧。谢谢你。
回到寝室,写下这些东西,算是纪念。因为明天还要继续学习和生活。
也许这就是自由?但卢梭说“我们生来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不管是控制之下的自由,还是抗争语境下的自由,在他眼里不都是“枷锁”吗?所以,我想,我只能关照这一刻的快乐,并将快乐权当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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