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客观——在观念碰撞中被改变的世界

17世纪终于产生的一种科学思想体系，是数学家为自己使用而拟定出来的。他们擅长处理抽象概念，并从抽象概念中演绎出一系列清晰的推理论证。科学抽象概念的巨大成就，一方面提出了物质与物质在时间空间中的简单定位，另一方面提出了能感觉、感受和推理，但不干涉外界的心灵。

17世纪的科学哲学最后达到的实际成果，可以用洛克著述中对质量的一段论述来概括。他根据17世纪的物理学家提出了物体第一属性和第二属性的理论。第一属性是实体的基本属性，其“时-空”关系组成了自然界，而这些关系的秩序性组成了自然秩序。自然界的事件以某种方式被生物体上的心灵所感知。在根本上，心灵的感知是相互关联的人体重某些部分产生的事件所引发的。但是心灵在感知时也经历了许多感觉。这些感觉只是心灵本身的性质。

于是，物体被认为具有的某种性质，不过是心灵投射于其上的产物。诗人们的抒情实际上是自我的抒情和歌颂，而客观的自然界是枯燥乏味的，没有声色，只有质料在毫无意义地、永不停歇地流转。

——这真是让人惊悚而敬畏的绝对的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