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随笔
2021年11月6日,想不起来距离上次写日记还有多久。我发现我这个人就是,感想很多,但总是缺少一个出口让这些感想外化于形。我在想,这可能是源自于本来对自己写作能力的自卑。但现在不同了,倒不是说我的写作能力提升,一是写日记有利于写作能力的提升,二是快30岁了,越来越喜欢怀旧,我不想等到40岁的时候发现自己无旧可怀。想起来什么便动笔记录一下吧,偶尔也应该让自己走出论文、走出社交、走出奶头乐,把闲暇时的一点思考记录下来,看看40岁的我是怎么看待现在的自己。
一些关于人际关系的思考:
在2013年读大学之前,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社交”。那时的日子很简单,总是习惯于跟身边的人交往,自然而然大家变得熟络,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身边”这个词很微妙,在以学习为中心的年代里,我们被素质教育捆绑着,不得已成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下,我们在进行自我选择的同时,也与前后左右的同桌、后桌、前桌成为了关系亲密的朋友。回忆那时的生活,我好像就掌握了一些挑选朋友的秘诀,那不得不提的就是“颜值原则”。每天早晨,在昏昏欲睡的早自习过后,如果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大家会选择昏昏睡起。一是语文王老师并不会特别关注在前排的我们;二是大家也从来都不会关注语文课上到底讲了什么。如果第一节课是数学课、物理课这些烧脑大课,坐在后排的肉哥、三毛等会率先活跃起来。肉哥往往会讲一些她偷偷拿妈妈手机看的黄色笑话,虽然那些笑话在如今看来确实没有很好笑,但我们却只顾着傻乐;相对文艺的三毛则会讲她看的一些闲书,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柴静的那本《看见》。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以女性视角,看待那些被生活迫害的女人,有的是遭受家暴不得已杀了丈夫的家庭主妇,有的是被拐卖的妇女。尤曾记得那时的三毛总是义愤填膺的说,我以后一定要做一名记者,帮助这些社会底层的可怜人。豆哥总是在这个过程中嘻嘻哈哈,与大家相互打闹。我不记得我在做什么,大概是与肉哥同时扮演讲故事的角色,开些黄色玩笑。但是三毛义愤填膺的样子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在想,可能那是我第一次被动触发思考:我以后想干嘛这个话题,原来工作也不仅仅是养家糊口,而是可以为了一份追求。现在的三毛早去了北京的一家银行,每天的生活围绕着吐槽上司、展示男朋友展开,不知道她有没有忘记当初的梦想,但我一直替她记着。一直讲黄色笑话的肉哥在南大读一个我完全搞不懂的专业,说来也蛮好笑的,我们两个最喜欢搞黄色的人反而都读了博,博士入学标准可见一斑。
他们都是我被动选择的好朋友,我们可能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但深处高考前的漩涡,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起嘲笑逻辑不清的生物老师,一起模仿有口音的物理老师,一起在语文课上翻阅小说......太多一起的故事组成了属于我们的青春。虽然那时的我们总是要在6点起床,12点睡觉,但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讲不完的笑话。后来,高考结束了,我们再也不能被动的被绑在一起,每次见面都需要提前讲好,匆匆见面、玩耍,又要分开。我与被动选择的朋友们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他们当中,又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有男孩子气很重的、有只喜欢学习闷闷的。性格上的差异导致我无法与他们深入交流,他们既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也不会试着去解释。我们之间的交集似乎只有高中的一年,而话题似乎也只能是对高中生活的回忆。
话题扯着扯着就说远了,本来是想写人际关系的,结果又陷入了回忆当中。在高中,我也有自我选择的朋友,我们关系看起来很好,但我总是觉得自己无法走近他的内心,今天先写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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