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去柏林,去哪里玩?
如果你问我,去柏林去哪里玩,在德国生活了8、9年的无艺必须给你推荐一下宇宙最野夜店Berghain。
Berghain有多屌呢?

人们通常会在严寒中等待4个小时,只为有机会在里面度过一个晚上。 但是如果你看起来不酷,即使排队排到了门口,你还是会被拒之门外的。

这个《滚石》和《纽约时报》都报道的世界上最著名夜店,你即使是明星也不一定能进入。

有传言说,就连小甜甜布兰妮也曾因穿错衣服而被拒于门外。
你敢信,就是这家路子这么狂这么野的夜店,却在今年被长期“占领”,改造成了一片荒野沼泽?
丹麦艺术家Jakob Kudsk Steensen用一个两层楼的艺术装置“Berl-Berl”(“Berl”是柏林的第一个音节,实际上是一个古斯拉夫词,意为沼泽)和不同寻常的动植物声音,取代了频闪的灯光和跳动的电子音乐,一改往常的喧闹,掩盖那些爆发的荷尔蒙,让走进这家夜店的客人们都进入到一片让人略感窒息的沼泽之中。
沼泽之中找刺激,有没有觉得更刺激一点?


3D环绕,全沉浸式让你感受从德国首都周围残留的湿地或自然博物馆的大量档案中挑选出来的湿地沼泽。
我们生活在阳光之下,还是沼泽之中?气候变化将把人类带往何种境地?
当百年不遇的洪水席卷人类社会的一切的时候,面对最野性的自然的时候,我们可曾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Jakob这种独特的沉浸式艺术,可以让我们触摸,在气候主题充满焦虑的情况下的某种抚慰,
也让我们沉思,这个地球上,究竟谁能野得过谁?




Jakob Kudsk Steensen, Berl-Berl (2021)。实时模拟Jakob Kudsk Steensen, Berl-Berl (2021)。实时模拟
这并不是Jakob第一次做这样的作品,一直关注野外的他始终在探寻着某种能够激起人们痛感和反思的方式。
在他用当代科技媒介塑造出来的沉浸式自然荒野世界之中,“也许墙壁会溶解,也许有两个太阳,也许一朵花会变成一座摩天大楼那么大。一旦打开这扇门,你的身体和精神暴露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没有限制……”
准备好了吗?一起去看看Jakob塑就的奇异自然界,
“一旦你选择打开这扇门,你就已经接受了一个虚拟空间和一个不可能的新世界。你在屈服……”

一只雄性夏威夷奥亚吸蜜鸟(Kauaʻiʻōʻō bird)歌唱着,他的歌声被康奈尔鸟类实验室录制下来。那是一首献给一只永远不会再回来的雌性吸蜜鸟的歌。
这是最后的一只奥亚吸蜜鸟,
他死于1987年,
从此,
夏威夷奥亚吸蜜鸟灭绝了。
为了让他复活,丹麦艺术家 Jakob Kudsk Steensen与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合作制作了《复活》,对最后这只夏威夷奥亚吸蜜鸟进行了乌托邦式的回应——他重建了他们的栖息地,在数据世界中令其复活并捍卫其生命权。
“世界永远在变化,任何复活的东西最终都将是一个新的创造!”

你听到了什么?梧桐树、蝙蝠、长尾小鹦鹉、天蓝色豆娘和芦苇丛……?


“你可以使用VR和数字媒体来想象未来的不同景观,这足以激励我。”

这些大自然物种的复活和重组,都来自艺术家 Jakob Kudsk Steensen.
他通过构建在游戏引擎中的数字渲染环境、增强现实(AR)和虚拟现实(VR)体验,研究人类活动造成的大自然不可改变的变化,为我们的生态未来提出不同的观点,探索我们正面临的危险的环境和生态系统的脆弱性。 他在混合现实沉浸式装置中将物理、虚拟、真实和想象的景观融合在一起,使用线上的慢速媒体方法,重新构想了被忽视的生态系统和被遗忘的自然历史。他关注想象力、技术和生态如何交织在一起,研究人们在情感上如何与自然世界联系起来。他身临其境的装置和虚拟世界将观众带入深度感官和冥想的旅程。
Steensen被称为“数字园丁”,他认为技术和自然正在以比我们所理解的快得多的速度变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将地球的脉冲和能量,与地质时间尺度联系起来。

Steensen从寻找独特的自然历史开始,寻找对世界的看法。
他会在一个地方花费数个月进行详细调研,利用3D扫描技术创建矿物质或者植物的虚拟模型及模拟它们的生物特性,然后回到工作室开始创造以生态为导向,触觉、情感和幻想共存的虚拟现实(VR)艺术作品。
在Steensen的艺术世界里,一切都可以被数据重新构建,幻化成让观者感觉熟悉又陌生的奇异世界,吸引着你去探究那些植物、动物、声音,一边沉沦一边反思——我们究竟对地球环境做了什么事情?科技和艺术将带来什么,又会改变什么?
随着艺术界在Covid-19危机中惊慌失措地涌入虚拟空间,许多艺术家的反应都是在虚拟空间中转换和复制疫情期间不能做到的物质现实。虚拟以惊人的方式开始充斥着我们的日常,从艺术博览会的线上画廊、Zoom课程和网络会议,到NFT的天价拍卖......
对于艺术机构和从业者来说,当前从真实到虚拟的大迁徙似乎是一种暂时的解决方案,但它也加速了某种已在运转中的论述与真实——生活经验、数字作者和关系的分配。
“在虚拟领域思考艺术和用虚拟技术来创作艺术品是有区别的。当下的艺术家拥有能重现我们生活中大部分物理现实的工具:你可以想象走进一幅画布同时深入它的肌理,分析它,然后阅读关于它的历史。有许多互动元素可以进一步吸引人们。
疫情威胁着那些需要依赖公众参与以生存的艺术机构和工作人员因此他们有理由急于建立一个线上的“在场”。但是对于公众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呢?在过去几周的时间里,网络信息已经泛滥成灾。这场危机使我们回归生存的基本需求:人们需要食物、药物、收入和情感上的喘息。作为一名数字艺术家,我感觉到更有必要制作一些非常基本和真实的东西,来回应我为什么要制作艺术,并使虚拟作品更接近于体验景观的身体感受。
艺术家如何能适应这种新的存在方式?将来还有可能产生别的疫情,也许这是社会必须做好准备的。这是一个要重新思考整个虚拟文化体系及其如何架构的时刻。
通过虚拟世界的制造,我将真实和虚拟这两种存在方式结合成某种对我来说在肉体和精神上都存在意义的东西。
虚拟通过声音、空间、光和纹理可以成为某种智力的、情感的和感受性的存在。我认为在今天的数字文化中,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东西。”
——Steens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