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深《中法外交关系史考》序目（1950）

張雁深《中法外交關係史考》序目（1950） 張雁深（Yen-Shen T. H. Chang，1910—？），原名天護，福建晉江人，燕京大學學士（1934）、碩士（1935），任職燕京大學、東北大學、中國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主要著作有《中法關係論文集》（英文本，1940）、《中法外交關係史考》（史哲研究社，1950）、《民國外交史料輯佚》（與鳥居綠子合輯，北京：開通書社，1951）、漢譯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北京：商務印書館，1961，1963）。參與編譯《中國近代史資料叢刊》之《中法戰爭》（上海：新知識出版社，1955）、《中日戰爭》（上海：新知識出版社，1956）諸集，負責翻譯《外國資產階級是怎樣看待中國歷史的 資本主義國家反動學者研究中國近代史的論著選譯》第一、第二卷（北京：商務印書館，1961、1962）内法文資料。

以下移錄《中法外交關係史考》（1950）簡目、序文三篇，並“張雁深中法關係論著舉要”（原在書名頁背面）。原文專名綫省略，改加書名號。新增説明加魚尾括號。2021年8月25日 中法外交關係史考 張雁深著 史哲研究社，1950 vi+168頁

目次 鳥居龍藏博士序 張天澤博士序 自序 第一章 初期關係 第二章 黃埔條約 第三章 其後十餘年間 第四章 廣州之變 第五章 天津條約 第六章 北京條約 第七章 其後二十餘年間 第八章 越南之侵略 第九章 清末 補註 鳥居龍藏博士序

本書著者張雁深君，福建省晉江縣人；昔就學燕京大學，獲法學士、法碩士學位；專攻外交史，於中法關係研究尤深；此次本論文之出版，實歷年研究之結果，故頗爲有益之書。

張君有語學天才，英法語固無論，他如意語日語亦精通，多國書籍，均能自由參考引用，故其學問之廣博，殊不多覯；此由本書所引用之文獻，可以灼見。

余一九三九年受燕京大學哈佛燕京學社聘爲客座研究教授來華，初識張君，一見如舊。張君曾受燕京大學委托，暫時爲余之考古學助手，共赴各地旅行，作斯學之調查；拙著英文《遼代畫像石墓》一書出版時，與小女綠子曾予助力；後由洪業博士介紹，與綠子結婚；一九四六年秋應前國立東北大學聘爲法學院教授，赴瀋講學；一九四八年重返燕大，在政治系擔任外交史等課程，以迄今日。

張君爲斯學故，無疑已歷非常之苦辛；今與綠子，夫妻一心，共向學術之壯途邁進，至堪慶幸；尚希更加策勉，爲發展外交史之研究而努力，此余所切望者也。是爲序。 法國學術棕櫚章綬佩者 鳥居龍藏 一九五〇年十月十八日秋子誕生日 於燕京大學燕東園 張天澤博士序

季弟雁深，自幼聰穎，好學深思，歷任京、津、瀋諸大學外交史敎授，暇時偶與談論中外史蹟人物，各國史料，每奇其記憶之強，其學之博而精也。近以彼十餘年心血之作《中法外交關係史考》—書出示，約予作序。當經披閱一過，全書徵引八國不同語文之材料，其用力之勤，可以想見。書之第一章，探考遠古中法關係之本源，第二章叙述黃埔締約之始末，第三章考其後十餘年間中法外交關係；此三章均爲學術史上開拓荒原之作，至爲精粹，蓋迄今日爲止，中外學者，對此段曖昧歷史，作若是詳明、正確、有系統之考述者，尚屬第一次。其第三章以琉球語考證法文史料中之若干地名，甚饒興趣。第四、五、六關於英法聯軍諸章，因係史西史料之综合，故較得史實之眞像，可見我國關於此段歷史多年流行若干傳說性之紀述，無足憑信。第八章關於越南，其對法國政策之分析，頗有獨到之處。第七、九兩章，叙述亦均翔實。關於中法關係,尤其涉及中法關係之起源中法越南關係方面，自清末迄今，我國著述甚多嚴重錯誤,此書於本文及附註中，均一一加以改正。此外中西史料上甚多人名地名，亦於此書中首次獲得攷辨。總而觀之，此書對學術貢獻殊多，洵一謹嚴有價値之著作。雁深之治學也。焚膏繼晷，寒暑無間，數十年如一日，遇有問題，必考証各國有關史料典籍，比對參詳，不畏繁難，非至疑惑盡釋，不下筆。當道有以優缺相約者，輒婉言謝絕，蓋不欲 中輟其潛心科學之研究也。茲閱是書，深喜其有古人皓首窮經之風，近世科學家畢生獻身科學之精神，愛誌數語以爲序。

張天澤 一九五〇年夏 自序

本書考探遠古中法兩國關係發生之本源，繼証述其後正式交涉之種種事蹟，以迄一九一二年清室覆亡爲止。

竊意此段漫長歷史，可分爲三時期：

第一 接觸時期（自遠古至一八四三）。 此時期乃自最初兩國關係開始至正式締約之前夕，交通無正軌可循，往來強半爲文化性質，教士爲主要角色。商務方面，法人亦曾作若干對華貿易之企圖，惟成績殊少。

第二 衝突時期（一八四四至一九〇一）。 一八四四年《中法黃埔條約》之締結,乃兩國正式外交關係之開始。惟因兩方思想不同，文化背景迥異，且因法之帝國主義正積極發展，以我爲魚肉，是衝突乃勢所不免；在此期間，兩國曾發生戰爭數次，直至一九〇一年《辛丑條約》之締結，始告結束。

第三 妥協時期（一九〇二至一九一二）。 我國武力抗爭失敗之後，不得不與法帝國主義妥協，國民忍氣吞聲，政府在外交上處處屈從，任人橫行榨取，直至清亡。

民國時代，雖反帝運動五四已見其端，其後且日趨壯大，然歷次政府，在外交上大體繼晚遺衣鉢，以媚外爲能事。第二次大戰期間，法國戰事失敗，氣炎大殺。一九四五年太平洋戰爭結束後，法帝國主義者，雖非無捲土重來之意，然其在華勢力，已成尾聲，其在亞洲他處，亦已日暮途窮。

關於此時代（民國時代）之中法外交關係，除若干條約及少數已刊布之公文書外，書籍、雜誌、報章、亦屢見論記，已可粗知端緖；然由史料性質判斷，此類論記，強半難以據爲信史，於是一時無法下筆，當俟長期研究並有機會掌握可靠材料時，再作論述。

本書着重史的叙述，至同時代法國政策之剖解，則另有拙著《法國對華政策之分析》一書，業已脫稿，是爲本書之姐妹篇。又本書既重在考證，其前人已詳作考述之史蹟，則從簡。

本書研究工作，自一九三三年秋開始。初數年間，日以夜繼，未嘗間斷，其後因各大學教務繁忙，且因其他方面之研究工作亦同時進行，於是時作時輟，以迄今夏。

本書參考文獻，牽涉中、法、英、西、德、日、意、拉丁諸種文字；因未敢潦草將事，不得不費極多時間搜羅鑽研多種不同語文之材料，此亦本書遲遲未能脫稿之原因。

數年來敦促余堅持此研究工作，日夜助余整理書稿，使本書得以竟全功者，妻綠子是。

本書承家岳鳥居龍藏博士及長兄天澤賜序，衷心感謝。

嘗思編纂書籍未必甚難；若係著作，且欲臻科學之最高水準，則至難，至難！本書參考文獻，泰半卷秩浩繁，若干年中，凄風苦雨，孤燈寒月，莫不埋頭其間，整比籤牙，冀使考証精確，言而有徵；惟以精神有限，資質駑鈍，舛誤之處，恐必甚多，尙祈海內博學，體其勤、憫其志、而賜諒焉。

張雁深 一九五〇、十、十八、於燕京大學朗潤園 張雁深中法關係論著舉要

一、中文

《清代法國對華貿易之研究》（《外交月報》第九卷第三期 1936）

《法國之護教政策》（《外交月報》第九卷第六期 1936）

《第一艘法船來華記》（《大公報 史地週刊》第一百期 1936）

《法國與安南》（《禹貢半月刊》第六卷第八、九合期南洋專號 1937）

《中法初期關係之研究》（《中國學報》第一卷第二、三期 1944）

《中法黃埔締約始末》（《中大學報》第三卷第一、二合期 1945）

《中法關係十年考》（《國風雜志》第一卷第四、五期 1948）

《中外關係史料拾殘》（與鳥居綠子合輯）（史哲研究社，1950）（一部份爲中法交涉）【當即1951年出版之《民國外交史料輯佚》】

二、法文

La Chine dans la littérature française (Pékin, 1938)

Période de Contact (Histoire des Relations diplomatiques entre la Chine la France) (L'Ami, Vol. II, No. 19 & 20, 1939) 【法文朋友月刊 L'AMI revue mensuelle, Yenching University】

Petite Collection "Chine-France" (Pékin, 1937-39)

Le Traité de Whampoa I844 (The Yenching Journal of Social Studies, Vol. V, No. 1, 1950)

三、英文

French Policy in China (1934) (MS. in Yenching Library)

France and the Chinese Empire (1935) (MS. in Yenching Library)

French Trade with China during the Ch'ing Dynasty (The Chinese Social and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XXI, No. 1, 1937)

French Press in China (Collectanea Commiss. Synodal., Vol. X, Nos. 9/10, 1937) 【Collectanea Commissionis Synodalis】

Essays on Sino-French Relations (Peking, 1940) 【中文書名題作《中法關係論文集》，署名Yen-Shen T'ien-hu Chang，自印本，燕京大學書店出售。收錄四篇：A Brief Sketch of Sino-French Relations, French Trade with China during the Ch'ing Dynasty, French Press in China, The Gold Franc Controversy (with unpublished documents in Chinese)】

張雁深中法關係論著舉要

張雁深《中法外交關係史考》目次 2-1

張雁深《中法外交關係史考》目次 2-2

鳥居龍藏序張雁深《中法外交關係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