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噫噫噫(4) 俄罗斯啊，亲爱的妈妈 - 2

“地狱也没这儿热，”他接着说，把我带到一个龙虾红色的帐篷前，它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简直就像是在战场上搭起一座旋转木马。在它的入口处，我们的蘑菇猎人同伴正等待着，他们换上了制服。在空调帐篷内，另一名工作人员——穿着白色厨师围裙和帽子——对蘑菇进行分类，清洗和去根。

“现在我们聊天，我们喝酒，我们吃饭，”德米特里指着野外厨房旁边的扶手椅说。瓦沙在门口站岗，一位乌黑头发的女仆拿着银盆走近我们。她的老板拿起酒瓶打开。 “第一杯干了。最后一杯干了。”他指示道。 “其他随意。”

当我们交谈时，凉爽的空气中充满了芬芳的 lisichki 和油腻的 maslyata 的气味。帐篷后面的某个地方播放着罐头音乐。当第一批精致的盘子摆在我们面前时——美味的鸡油菌，加了杏汁和胡椒提味——我问德米特里，怎么判断我们吃的蘑菇有没有毒。

“靠勇气，”德米特里建议道。

“就像普京？”我特意提到这个人。他非常受欢迎，以至于似乎没有一个俄罗斯人能够在不提及他的名字的情况下进行交谈。

“我不喜欢大词，比如爱国主义。但是，普京总统有远见。你们的领袖，只有推特。他们只想眼前，不想长远。写下来，”他指示我。 “我们的总统，有十五年计划。他会执行下去，无论发生什么。”

我正在做笔记，试图抓住他的措辞，但我发现他的回答中略显谨慎。我问他，“什么计划？”

“让俄罗斯再次伟大。”（Make Russian Great Again.）

“这个听起来耳熟。”

“在俄罗斯，是好计划。”他又喝了一杯伏特加，继续说，“美国和欧洲，一直想让俄罗斯变小。人人都知道。还记得布什腿吗？这是奸计，摧毁我们的养殖业。”

除了战略眼光，普京——自斯大林以来统治俄罗斯的时间比任何领路人都长——据说因其廉洁而广受爱戴，如果允许俄罗斯媒体报道他的数十亿财产或二十处住宅，包括黑海边的几座宫殿，这种品质或许会受到质疑。

“此外，他尊重教会，”德米特里补充说，仿佛在引用官方新闻。 “你知道去年圣诞节，他微服去了诺夫哥罗德的教堂吗？”

我确实知道，而且我知道普京知道全互联网都知道，我指出，他的“微服礼拜”行为在中央电视台做了现场直播。

‘听着，我的朋友。俄罗斯人在一千年里都没体验过民主。所以他是一千年来最好的领袖。这句也写下来。”

“你真的相信吗，德米特里？”我问道，他声音中的机械语气让我想起了苏联的旧作风，即在公开场合赞扬共茶主义，而私下谴责共茶主义。

“我相信什么，是我的事。让你写什么，也是我的事。“

我不相信德米特里。要支持他的断言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不得不相信他的话，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很感兴趣，不是因为他的财富或胆量，而是因为他不能——或不会——暴露的他的一部分。我感觉到，通过他，我开始了解时髦的、说谎的、现代的俄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