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

她怀孕了。

大栗的文字看起来很沮丧，怀孕的是小山。小南小北小山小水…其中的一个。

我其实想跟大美和好，想去试试人工受孕。

大美是大栗的前女友。准确来说，是前妻，有过短暂的婚史，漫长的纠缠史。大栗认为他爱大美，但不能接受大美有一个不完美的子宫，大美已经有一个孩子。等大栗能接受这种他所认为的不完美时，大美已经绝经了，他又开始担心起孩子会不会健康。其实大美也没有很大，在砖家称的中国生育主力人群范围内。大栗没有真的跟大美商量过这件事，大美一定会喜极而泣全力配合，我猜大栗是这么想的。

你觉得小山想不想生？

半个月过去了，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小山想生，她知道大栗爱的是大美，也知道大美生不了孩子。甚至，她大抵是故意有了这个孩子，由此抓住点什么。比如，在渣男中抓一个看起来不那么渣的渣男。

要是哪天小山自己想通了，不要这个孩子，我会怎么样。

这是大栗的新困惑。他不会因此松一口气，他认为一定要有个自己的后代。大美年长小山整十岁，无论哪方面都不如小山更稳妥。他的理想状态是与小山结婚，生下孩子，等小山受不了提出离婚，他再去找大美度下半生。至于孩子，给不给他都可以，有一个就是了。

你看……

大栗诡异地笑着，展示不同的两段聊天记录。约的是从前未出现过的小床、小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