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一切的发生吧
下午在看书的时候,被作者引用的诗句打动,突然很想读诗,便找了有满满一大箱藏书的室友,想问她有没有诗词诗歌类的书可以借我,她似乎觉得不可思议:“看个屁啊,你看什么诗...有病,我没有那种书。”
我有些伤感地坐回椅子上,并不是因为没有借到书,而是因为室友对于我想借一本这样的书所表现的嗤之以鼻。为什么不能看诗了?我们也曾经满心欢喜地聊着顾城,席慕蓉,和北岛,你那时把席慕蓉的诗《一颗开花的树》抄在笔记本上,字迹清秀好看,我模仿着誊到了自己的笔记本上。
好奇怪啊!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疑惑,这个疑惑常让我感到孤独,而这份孤独感,最近特别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工作,对自己的内心和周围都有了更多的觉察,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是那孔乙己,明明无力创造,却还要坚持说一些奇怪的话,叫人发笑。
我常常因为喜欢思考,喜欢发表观点,甚至享受和他人在激烈的辩论过程中感受自己能量输出的过程,同时因为感恩在这个喧嚣,娱乐至死的时代,还有人愿意和我聊观点,有人听我说话,在探讨过程中,因为经历了心流的涤荡,感受到了痛快淋漓的舒畅,于是总情不自禁地表达出了我真诚的感谢,“谢谢你们,我爱你们”......但最终却收获了我因为“吵不赢就开始内涵他们的”质疑。
好难过啊!怎么会这样?
在看纪录电影《人生果实》的时候,看到修一爷爷每天都手写明信片寄给不见面的朋友,就连英子奶奶常去买菜的老板都有收到,修一爷爷在明信片上写下“吃了你的寿司,我有了动力,谢谢。”
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人啊。
这么温柔的人,90岁了依然会把手放在心口表白英子奶奶:“她是我最棒的女朋友”;这么温柔的人,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孙女玩塑料玩具,于是亲手用木头为孙女打造了一个她想要的“娃娃屋”;这么温柔的人,在设计房屋的时候,总是规划很多树木,他希望房屋可以被森林包围,希望人们可以从植物身上感受四季。
这个世界可以多一点修一爷爷这么温柔的人就好了。
但是在记录片拍摄过程中,修一爷爷就去世了,他在除草后的小睡过程中,安详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我泪点很低,在看这部记录电影的过程中,轻易就泪流满面了,当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时,我很快就抱起手机,从客厅躲回了房间。
因为,当我轻易为别人的故事落泪时,会遭到嘲笑的。
就是很感人啊。
不仅仅是面对煽情的剧情,哪怕一段真诚的文字,一首小诗,一场冥想后的寂静......我都会无法控制自己——我试过,但是都失败了。
想要不哭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感受。
写到这里,我突然很平静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边写一边掉泪,挥发掉了许多难过和悲伤。
我想我还是会不断提问“怎么会这样?”我知道我无法改变世界,但其实我学会了对自己更包容,就允许自己是个“爱哭鬼”吧,就允许与周围格格不入吧,允许一切的发生吧,重要的是应该好好看着自己脚下的路,缓慢而坚定地踏出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