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两三事》(Bit of a Blur)序言
伯恩茅斯得名于伯恩溪。在伯恩溪的入海口,伯恩茅斯码头的最边上,海湾的正中部,有一个”秀吧“酒吧。
纵使”秀吧“地理位置优越,还与海天交相辉映,它并不出名。不过,我对它情有独钟,常常坐在那里做白日梦。店老板给我们人情签下了我的第一支乐队,但我们当时太烂了。七年之后,我来还老板人情了。我们的巡演今晚在”秀吧“有一站——一个为了庆祝”country house“荣登榜首的巡演——一个自入榜以来就伴随着混乱与争议的第一名。
Blur是岛上最大的乐队。它享誉盛名又臭名昭著,肮脏不堪又魅力无穷,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大张旗鼓尽显聒噪。无论我们的巡演大巴车停在何处,不出数秒人们就蜂拥而至,随即放声大叫,人会越来越多,他们忘乎所以,涌向大巴车,然后尖叫,货真价实的尖叫,还互相推搡着身边的陌生人。交通都因此停滞,但没人在乎。
但今晚与往常不同,因为百里之外的伯恩茅斯国际中心,也有一场演出——来自这次唱片大战我们的竞争对手——oasis乐队。
警察护送我们出行,可粉丝们依旧挤向我们身边,想拿走我们身上的一根头发或一片裤子。大批买了票的观众满脸笑意,从拥挤的警卫队中鱼贯而入。真是一片骚乱。这个小镇因我而沸腾起来。某种意义上说,我在那些空虚、困惑、的青春岁月午后,盯着澄澈的地平线时梦想要做的事,确实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