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9日 注射第二针科兴新冠疫苗
八点半起床去排队打疫苗。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过床了,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很惭愧,但是睡懒觉真的爽歪歪。
庆幸两次都能在一小时内排到疫苗,感谢国家。
打完之后觉得全身无力,甚至有点想吐。不排除是忽然早起的原因,也不排除是最近长胖了,又步入夏天,重新穿上胸罩勒住了。
今天的火龙果籽的种皮已经有1/3裂开了,肉眼可见里面白色的根。

虽然高中生物常常在1800人的年级里拿第一,但是用进废退确实是真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这种种子里的幼根叫什么了。
幸好我还记得遇到问题及时百度。所见的白色的根是胚根(不太准确,因为还没有完全伸出来,万一是胚芽呢?),并发现这是初中生物的知识。

川渝群里说到了伦敦下车要怎么去学校,似乎只能打车了。忽然想到几年前坐从成都到上海的高铁,那时候都是半夜11点左右到达虹桥火车站,站内排出租的人像蚊香一样打圈,一眼望过去满心都是绝望。而且上海的出租又贵,从火车站坐到学校夜间价格要将近三百元,对我来说太多了。于是决定穿过火车站和机场的重重内部走廊,花上十几二十分钟走到另一头去坐半小时一班的公交。这趟公交虽然全程都是直线行驶,但无奈沿路站点实在是太多了,到离学校最近的站要两个多小时,从那个站到学校也没有什么公共交通了,半夜一点,委实不太安全。于是我纠结了半天,在中途一个站下车了,因为这里去学校宿舍的出租费我还能承受。当时打滴滴,也不敢打私家车,指定了要正规出租车接单,同时又暗自祈祷,上海有好几家出租公司,不要分给我那种“圆屁股”的车型,那家最贵。紧张和不安并没有因为我打到了一辆“扁屁股”而消散,因为看到男司机时,脑子里又开始跑社会新闻了。好在只是我自己多虑了,我在上海遇到过的司机师傅人都非常好,而且都非常热衷于聊天。当时师傅看我一个女孩子,半夜提个大行李箱,目的地是学校宿舍,恰逢开学时间段,便问我是不是返校的,为啥要在火车站机场两不沾的地方打车。我只好如实相告,说机场排出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自己没钱。
那时候司机师傅哈哈大笑,语气里充满了称赞,说我真的是机灵,公交车排队快,半路打出租又好叫车又省时间,大学生脑子确实灵活。我当时被他啧啧赞叹的语气给逗笑了,累与饿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时隔多年后,看到川渝群里谈论起了返校打车,我又忽然从记忆川流的河底捞出了这一段,才发现当年这位师傅用一种不经意的放式略过了我没钱的抱怨。也许是为了照顾一个大学生的脆弱心理和自尊吧哈哈哈哈,但我这个大学生当时确实是傻乎乎的,并没有听出师傅的善意。
又一次半夜返校,那一次实在是太累了,也饿到不行,便想公交车一路从始发站坐到离学校最近的站下吧,那里有一家全家。一想到全家的关东煮和里面的汤,两个多小时的公交行程也不算是煎熬了,而是满怀期待。待到在全家的椅子上坐着,喝下第一口汤时,五脏六腑都熨服帖了。冬夜,静悄悄的,全家也没人来,店员小哥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反正没人和我有人类的互动。我看着被轻轨分开的天空,福至心灵:白天的人和黑夜的人不是同一拨人,他们看见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没见过的东西,自然不能领会,但没见过的东西,却也不是不存在的。但没见过但确实存在的东西,于我而言,又能算作是存在吗?
算了,反正关东煮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