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说蛋蛋
记得今天立夏,一早起床为家人煮茶叶蛋,说是“为家人”,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因为鸡蛋是我自小的喜欢(こうぶつ),小时候除了炖蛋不怎么喜欢,其余的任何鸡蛋料理我都可以吃很多,什么荷包蛋啦,炒鸡蛋等等,上海以前还有一种鸡蛋不加水稀释的肉饼子炖蛋,,则是我最喜欢的,鸡蛋不打碎,肉糜和蛋白结一起,特别有味。 曾经问过老母,既然自己什么喜欢吃鸡蛋,为什么炖蛋(确切点应该叫蒸鸡蛋)不要吃,老母告诉我在我小时候去老家玩,姑妈把毛豆子放在鸡蛋里炖给我吃,结果鸡蛋是熟了,但是毛豆子夹生,所以以后看到炖蛋就嫌弃。那为什么不嫌弃毛豆子呢,我也没弄明白,不过甜的东西我一直不喜欢,就是因为小时候感冒的土方,用砂糖拌大蒜,让我对“甜”产生恐惧,影响一生。 立夏吃蛋最多的一次应该是大学一年的时候,恰巧在家里(经常逃回来),老母煮鸡蛋,断断续续吃了十一个,用现在的眼光看,一点都不健康,不过就是喜欢吃。小时候奶胖招人喜,现在金家坊要拆迁了,故人都不再找得到,33号的吴惠玉,我叫她小外婆的,听老母说她家养的老母鸡头生蛋都拿过来给我吃,真不容易,“金”相邻,“银”亲眷,一点都不错。 说起这位“小外婆”,就记得老母生前所言:亲眷不合(读ge)财,合财两不来。这句话我至今印象很深,老母体弱多病,老父亲所在单位是集体所有制(相对全民所有制),不带家族半劳保的,看病多了生活就拮据,老母有时尴尬就会向小外婆调头寸,从不向同样在上海的至亲舅舅和阿姨开口,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毕竟即便是江湖,也是仅仅“救急不救穷”,谁让我们家一直很穷的呢。 老了就会回忆过去,其实目下的生活平淡才是最大的福,没有压力,可心地过自己闲散的生活,别人求还求不到呢。在位想升迁,赚钱想滚雪球,退下就感失落,这在我几乎都不存在。退职的时候就像“滚蛋”一样毫无留恋,连一分一秒都没有多呆,守着一份工资干着工资半分的事情,做一半玩一半,这些年完成的几百万评弹文字,大多都是在八小时之内弄成的。现在远离评弹又是一种“滚蛋”,实在是现在的评弹太操蛋。


